第92章 亂**

這要是二十八歲的顧璟北,那肯定不會把一個小娃兒的挑釁當回事兒的。

對十八歲的顧璟北當下就不高興了,肉眼可見的就委屈起來了,眼巴巴的看著對麵的安小年,一副我委屈但我就不說的神色。

都是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事兒,安小年怎麽可能不知道,當下沒好氣地白了顧璟北一眼。

“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麽,他五歲,你幾歲啊?”

安小年這本來隻是調侃的話,不是問句,但顧璟北卻是很認真的回答了。

“我十八啊!”回答得幹脆利落,說的跟真的似的,隻是後知後覺的又補了一句,“好像是二十八。”

安小年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忍,是她忽略了現在的顧璟北沒有了這十年來的記憶,是個心理年齡隻有十八的大男孩呢。

不止是安小年,就連顧琰濯小朋友也淡淡地睨了一眼弟弟。

王星遊小朋友眼神黯淡了些,他不是故意的,但好像是他不對,要和爸爸道歉嗎?他習慣性地去看哥哥,想讓哥哥給拿個主意。

雙胞胎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強,顧琰濯小朋友輕點了下頭。

王星遊小朋友就伸手抱住了顧璟北的胳膊,撒嬌地喊著要爸爸抱,等顧璟北給接過去抱住的時候,小娃兒吧唧一聲親在了爸爸的臉上,並小聲地道歉了。

這通操作,把顧璟北都給驚呆了,因為之前他見過一個老班長家的熊孩子,那可真是熊啊,才幾歲的小屁孩,對著親爸的腦袋都敢當靶子打彈弓的,更別說做個鬼臉這樣的。

但這小娃兒居然這麽懂事兒地道歉了。

不會有坑吧?

等吃完飯收拾的時候,顧璟北才知道小娃兒是真心道歉的,因為這粘人的小娃兒居然不粘著媽媽了。

“媽媽,你和爸爸一塊收拾吧,我和哥哥回房間休息會。”

看吧,連電燈泡都不當了,還貼心地進屋關門上鎖一氣嗬成。

顧璟北聽到小娃兒房間門落鎖的聲音,當下別提有多高興了,他剛談戀愛,還是第一次談戀愛,當然想要時時刻刻都過二人世界,所以本來看到兩個孩子的時候,他還不開心呢。

現在嘛,他覺得這兩個孩子還是挺好的。

安小年則是有些臉紅,整個人都低著頭收拾碗筷,不敢抬頭看男人那如饑似渴的眼神。

就在她收拾好碗筷要往廚房走的時候,被顧璟北給從身後抱住了。

他鐵鉗一般的胳膊就那麽緊箍在她的腰腹處,下顎抵在她的發頂,輕輕地歎息一聲後才開口說話。

“我想親你可以嗎?”

他看似詢問,然而一下又一下的輕吻全落在安小年的發頂上,一點點往下,親她白嫩的臉頰,咬她如玉精致的耳垂,吻她細長優美的脖頸……

安小年被親得渾身酥軟,手中的碗筷差點都沒握緊要摔了的,又被男人的大掌牢牢地握住,她輕哼著表示抗拒。

“別,你別這樣,還有兩個孩子在呢。”

雖然並不討厭他的親吻,甚至可以說,她喜歡和他這樣親密的樣子,但一想到屋子裏還有兩個小娃兒,特別是王星遊小朋友,人小鬼大的,鬼點子可多著呢,這會兒沒準就在門後麵偷看或者偷聽呢。

安小年隻要一想到這個,就沒法不拒絕的。

顧璟北可不管她的推拒,老班長說過,女生都愛口是心非,說不要那就是要,不過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而已。

安小年都不知道是怎麽走到廚房的,碗筷被男人握住她的手放進了水池中,水龍頭打開了,水流聲掩蓋住了那些曖昧的口水交換聲。

窗外的春燕成雙成對地窩在屋簷下,嘰嘰喳喳地唱著春之歌,就連采蜜的小蜜蜂也都雙雙出行。

不管是屋子裏,還是屋外,到處都洋溢著春天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向而往之。

屋子裏,顧琰濯小朋友坐在書桌前翻看著之前沒看完的書,而他那個不省心的弟弟則是耳朵貼在門板上,恨不得穿透門板去聽牆角的風。

對弟弟這種行為,顧琰濯很是不屑一顧,也壓根不想知道他偷聽到了什麽。

但耐不住王星遊小朋友像個傳聲筒一樣,聽到什麽都要說一聲讓他也知道。

拜托,他壓根不想聽爸爸媽媽的牆角好不好?

“哎呀,爸爸可臉皮真厚啊,居然想親媽媽!哼媽媽是我們的,不能讓爸爸搶走媽媽,哥哥你快想個辦法吧。”

小娃兒說著就跑過去纏住哥哥,抱住哥哥的胳膊直晃悠的。

顧琰濯覺得,這個事兒怎麽說呢,就自家弟弟可能是個傻的,也不知道用腦子想想,先有爸爸才有媽媽啊,居然還想著不讓爸爸搶走媽媽,那要真是爸爸不喜歡媽媽的話,那媽媽也就可能不是他們的媽媽了。

但這話,給弟弟壓根說不通,要能說通的話,也不會讓顧二伯一忽悠就跟著下山來這裏了。

“哎呀,什麽也聽不到了,爸爸可真壞,還關上廚房的門了。”

王星遊小朋友一邊抱怨著一邊繼續偷聽,可惜,什麽也聽不到了。

廚房裏,這會兒是顧璟北在洗碗塊,不過懷中卻抱著個安小年,本來倆人親熱好一會兒了,安小年怕這男人等會激動起來再青天白日的亂**,所以就她先把碗筷給洗完的。

誰知道男人壓根不讓她動彈的,隻讓她在他的懷裏,就那麽當了個道具一樣被夾在了水池和顧璟北的中間。

“你說你十八歲,那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什麽事兒嗎?你怎麽會在醫院裏醒來還記得嗎?”

顧璟北想都沒想的回答了,“我第一次出任務,受傷昏迷了。”說完又搖搖頭否定道,“也可能不是真的,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哪裏受傷了,好像是傷在了肩旁上的,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說,也可以是在說夢話吧。”

安小年怔了一下,而後眼圈泛紅,轉過身來緊緊的抱住了顧璟北,喃喃低語地安慰著對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問你,就是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你的肩旁上的確有傷,所以你隻是暫時失憶而已,總有一天會找回來的。”

殊不知,顧璟北就算是失憶,也是引起了上麵多方麵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