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玩火”的懲罰

我的心尖似澆了一勺滾燙的岩漿,燙得我渾身發軟。

沙發空間很小,我們擠作一團,幾乎快要嵌入對方的身體裏。

感受到江念的細微變化,我瞌睡全無,喉嚨幹得厲害:“江念……”

又軟又嬌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就像是在撒嬌。

修長的手指趕緊捂住我的嘴,他隱忍地壓著嗓子:“住嘴,別說話!”

我不滿地動了動嘴唇,舌尖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手指,身後猛地顫栗,就連呼吸都停滯,緊繃到了極限。

沒想到他這麽敏感……

我瞌睡全無,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使壞地張開嘴,上下牙輕輕咬了一下他的指腹。

明明沒怎麽用力,他卻痛苦地悶哼一聲。

我玩心大起,一口含住他的食指,柔軟的舌尖纏著指腹繞圈圈。

還沒得意多久,下一秒,我便天旋地轉。

江念反身將我壓住,蠱惑眾生的桃花眼怒瞪著我。

絲絲墨發淩亂地貼在臉頰,緊抿的薄唇氣到發紫。

明明是在生氣,卻有種說不出的絕色。

他的衣服早已濕透,就像剛淋過雨,散發著氤氳水氣。

我花癡地望著這張風華絕代的臉,一時間沒把持住,胳膊勾住他的後頸,大膽又青澀地吻了上去……

江念破天荒地沒有拒絕我,依舊保持著壓迫的姿勢,眼睛紅得似血,壓抑的情緒讓他顯得特別扭曲,就像是中了邪,總之跟平時完全不同。

察覺到他的異樣,我問:“你怎麽了?”

江念氣息灼熱:“是媚術。”

陰桃花讓林蕭奶奶給我下了媚術。

這是一種很齷齪的法術,能亂人心智,與異性歡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原本,應該是陰桃花用來對付我,想讓我對他死心塌地的。

江念為了幫我,把這玩意轉到了他的身上。

難怪他會對我失控,今晚上還主動來找我。

原來是因為這玩意兒……

我心中隱隱有些失落,感覺到他真的很難受,我正要開口,兩片灼熱的嘴唇堵上了我的嘴……

耳鬢廝磨間,大手粗暴地撩起了我的裙擺。

我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餘光慌亂地一掃,被一張紅紙刺到雙眼。

我頓時就炸了,這是在客廳!

周宜安還在這裏!

我錯愕地僵住,忙按住江念的手。

“江念,我們進房間做……”

第一次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我又羞又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江念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周宜安的方向,嗓音低迷喑啞:“剛才還在惹火,這就怕了?”

他單手扼住我的手腕,高高舉過頭頂:“這是你玩火的懲罰!”

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個動作,卻又無法反抗,難耐又折磨。

我後悔極了,好好地睡個覺,為什麽要撩撥他、點燃他的火?

而且還當著周宜安的麵,跟現場直播有什麽區別?

我羞憤難當,一頭撞死得了!

“江念,不要……”我扭過頭避開了他。

江念知道我在擔心什麽,他唇角輕勾:“放心,我才沒有這種惡趣味,他早就被趕出去了。”

那……周宜安豈不是知道我們倆在辦事了?

我的臉都紅透,尷尬得腳趾抓地。

更氣的是,江念明知周宜安不在,還故意嚇唬我,這個混蛋……

江念焉兒壞地扯了扯嘴角,燦若星河的眼眸,在我身上停留許久,藏著太多複雜難懂的情緒。

他頗有深意地朝我說:“安然,真正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沒有任何的防備,他用力地握住我的腿……

末了,他吻著我的眼角,語氣難掩疲憊:“很疼?”

我累成一灘爛泥,感覺好像流血了:“你說呢?”

他呼出的氣息噴在我的耳蝸:“待會我會克製點……”

我雙腿一緊:“待會……還要來……”

江念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描著我的唇瓣,指尖一轉捏起下頜。

“媚術還沒解,你說呢?”

他稍稍湊近了一些,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霸道和凶悍。

我是真的不行了,再來一次,不僅老腰得折,老命都得搭進去。

我欲哭無淚:“大哥,我們來日方長,你把我玩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我不知道哪句話刺到了他,他緋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厲。

似想到了什麽,江念糾結地皺著雙眉,眼底百轉千回:“到此為止,以後別再招惹我!”

他的變臉讓我猝不及防。

“那你的媚術怎麽辦?”

江念沒有回答,梗著脖子抽身離去。

前一秒還柔情蜜意,他說翻臉就翻臉。

我的心情瞬間從雲端跌至穀底,就像在坐過山車,刺激!

我強忍著眼裏的酸意:“行,我不招惹你,我招惹別人行吧?”

江念腳步一頓,危險又霸道的氣息襲來:“你敢碰其他男人試試?”

我瑟瑟發抖,這是要孤獨終老的節奏啊!!!

我抱著雙膝,蜷縮在沙發上,看著墊子上落下的痕跡,我的左心房狠狠地抽痛起來……

入夜。

張亞楠打電話說林蕭醒了,他的情緒很激動,嚷嚷著要見我,說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說。

我收拾好狼狽的自己,打車趕往了市醫院。

江念沒有跟來,卻讓周宜安來保護我,也不知抽的哪門子風。

直覺告訴我,江念在刻意躲著我!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都沒嫌委屈,他倒先委屈上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故意跟周宜安走得很近。

每湊近一步,周宜安就會遠離一步,始終跟我保持三步的距離。

我望著一身白衣,清俊儒雅的周大鬼仙:“怎麽,我身上有刺?”

周宜安一臉哀怨,弱弱的道:“江老大特地交代過,我得離你三步遠,但凡敢僭越,他就擰斷我的腿……”

他見識過江念的手段,自然不敢以卵擊石。

我氣得咬牙切齒,江念什麽意思?

不許我招惹他,也不許別的男人靠近我,難不成,我真要守一輩子活寡?

我使勁地戳著電梯按鍵,把它當做江念,用一陽指戳死他!

周宜安腆著那張死人臉,八卦地朝我湊近:“吵架了?”

我剜了他一眼,對他沒有任何好臉色:“關你屁事!”

電梯到了,我率先走進電梯。

周宜安緊隨其後,飄到離我最遠的角落站著:“這男人嘛……在他麵前撒個嬌,哄哄就好了。”

我嗤之以鼻,卻默默將他的話聽進耳裏。

撒嬌?管用嗎?

不對,喜怒無常的是江念,憑什麽我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