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那方麵不行的

程芷柔立即滿身冷汗。不過,她很快發現隋淵看的應該不是她,而是她身後隔壁的屋子。

有點尷尬,要是她自己一個人聽到也就算了。可偏偏她現在跟隋淵這個名義上的小輩,一起聽到了不該聽的。

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又讓程芷柔對隋淵有了新的認知。

隻見隋淵起身下了床,轉身離開了屋子。

程芷柔心裏想,隋淵一定是壞人好事去了。這麽幹事還挺不道德的,畢竟沒有誰願意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被打斷。

可下一刻,程芷柔也立即起身也跟著出了門。

隋淵是犯人,腳上帶著腳鐐。即便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會解開,為的就是防止流放的犯人逃跑。

尤其是年輕力壯的男犯人,腳鐐都比一般的要重很多。

隋淵要是碰到個硬茬,估計不好脫身。這一路上的官差沒一個好說話的,犯人要是惹了事,免不得一頓好打。

官差的鞭子都帶著倒刺,一鞭子下來絕對血淋淋的。

程芷柔雖然很不喜歡隋淵,但他畢竟還是隋謙同父異母的哥哥,她這個做“長輩”的真沒辦法坐視不管。

可是,等程芷柔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隔壁的房門大開著,屋子裏隋淵一身冷意地跟一個男人對峙。床榻上還躲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程芷柔暗叫一聲不好,這男人正是押解他們的官差。壞了官爺的好事,怎麽可能還有好果子吃!

彭老八惡狠狠的瞪著隋淵,隨手抄起桌子上的鞭子,“啪啪”地抽在了隋淵的身子上。

隋淵站的筆直,愣是動都沒動。

隻不過那張臉變得更加陰冷,渾身都散發著寒意。甚至比外麵的暴風雪還要冰冷。

這樣的隋淵,有些可怕。

程芷柔一時間竟不敢上前。

彭老八心裏不爽地罵道:“媽的低賤的犯人,竟敢來壞老子好事,老子打死你!”

說著,又刷刷地抽了隋淵兩鞭子。

彭老八打累了,緊接著來到隋淵的跟前,伸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色眯眯地說道:“呦嗬,長的不錯。今晚陪爺玩一玩,流放的路上爺罩著你,怎樣?”

程芷柔聽得心裏驚濤駭浪,想不到這彭老八這麽會玩,男女通吃啊。

“官爺這可使不得……”程芷柔上前攔著,悄悄地在彭老八耳邊說:“他有病,那方麵不行的。”

彭老八疑惑地看了隋淵一眼,眼神不自在的盯著他身下看了看。沒好氣地問:“真的?”

程芷柔真切地點點頭,補充一句,“生來就這樣,治不好。瞧了多少年了都。”

也許是男人天生某方麵的優越感,彭老八倒是沒方才那麽生氣了。

這時候,一直躲在**的女人嬌滴滴地開口,“彭官爺,您剛才說的早上會多給我一個饅頭,還算數吧。”

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先前也是官家的小姐。如今竟為了一口吃的,把自己委身給了官差。

佘晴兒忍住身體和心裏的不適,眼神柔的能滴出水來。任憑哪個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彭老八方才意猶未盡,“算數,當然算數。你把爺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著,就要去扒開女人胸前遮擋的被褥。

畢竟,如此水嫩的官家小姐的身子,的確比外麵那些煙柳巷子的女人強多了。

程芷柔尋了契機,眼疾手快地拖著隋淵就往外走。

她還怕這人死心眼不配合,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隋淵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眼底的恨意血腥而又**。

程芷柔臨走時,還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此時,天色還未完全大亮。不過客棧裏已經陸陸續續地有人起床。

程芷柔腳步匆忙的走在最前麵,就在她即將回房間之前,身後響起了隋淵帶著怒氣質問的聲音。

“你說誰不行呢?”

完了,她聲音都這麽小了還是被聽到了。

“我知道我這樣說,其實挺傷你作為一個男人自尊的,但這也是臨時之計嘛!”程芷柔無奈的攤手。

她得解釋清楚,絕對不能跟隋淵這種病嬌而又腹黑的人結下仇怨。

“所以呢?”隋淵眯了一下眼,聲音極冷。

什麽原因不行非得說這個?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女人是故意的,嗬……

“不然呢?我總不能跟人家官爺說你那方麵賊厲害,一人頂仨?隋淵,說白了這事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否則,你就被那彭官爺壓在身下狠狠地**吧!”

“就像流放的那個女犯人一樣,狠狠的**!”程芷柔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些話。她就是想給隋淵一個厲害和警告,免得這人總是覺得她是好欺負的。

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程芷柔立刻打開門進去,然後果斷的關上了門。

生怕自己慢一步,就會被隋淵給掐死。

鵝毛般的大雪簌簌地往下落,隋淵就站在廊下,大雪覆蓋了他整個肩頭。

程芷柔不知道的是,她最後這句話的確觸了隋淵的逆鱗。

隋家一家人在流放的第四天晚上,終於睡了個好覺。官差在天亮的時候挨個地敲門開始發饅頭。

這次的饅頭雖然看著像是放了好幾天的,但好在不是先前那種發黑發硬的了。

隋家一家人坐在**,一邊吃饅頭一邊喝著熱水。

隋老夫人看向坐在角落裏的程芷柔,“我聽昨天的官差說,你是因為治了張官爺的病咱們一家子才有間屋子住的?”

隋明也疑惑地看過去,“阿柔,你什麽時候會的醫術?先前沒聽你提過。”

這麽一說,隋家一家子除了隋淵,老的小的都向程芷柔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程芷柔早就在心裏編好了話,“在府邸無聊的時候便看了一些醫書,誤打誤撞罷了。”

林九娘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嗬,我就說嘛,這小賤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大本事。”

巧合罷了。

“那官差的病是治好了吧?別回頭是因為你學藝不精,再把人治死了。倒讓我們隋家一家人都跟著倒黴。”隋願並沒有因為自己住上了房間,而對程芷柔有任何感激。

她覺得隋家如今的這一切,都是程芷柔這個賤人造成的。

這間屋子,也是欠他們隋家的。

隋願的話音剛落,房間的門便被大力的踹開,呼啦啦地進來了一眾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