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好慘,發家致富道路夭折

鳴笛死死地拉住韁繩,拚勁全身力氣才控製住方向。

啊……

隨著四人一聲尖叫,馬車終於卡在兩棵樹之間停下。四個人全部因為外力飛了出去,而馬兒掙斷了韁繩跑得不見了影子。

程芷柔隻感覺自己身子忽地騰空,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隻不過她好像感覺自己摔得也不是很疼,緩了一會才看清自己的處境。

她的身下壓著的正是隋淵和二皇子,兩人才是跟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此刻有些不省人事。

程芷柔嚇得趕緊從二人身上爬起來,滾到一邊去。她摸了摸自己後背,剛才在馬車上被甩得撞了好幾下,估計已經青紫了。

身後已經沒有巨石滾落,可她也不知道馬車到底跑了多遠。當時流放的整個隊伍都慌亂一團,誰也顧不上誰。

程芷柔在地上坐起來,看了一下四周。她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瀑布,而周圍都是高山。

這樣的境況,就好像他們連人帶馬都翻到了崖底似的。可方才情形太混亂,她被來回顛倒了幾次,實在想不起來了。

隋淵和禹清璽被摔得最慘。隋淵隻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疼,他悶哼一聲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最後強撐著在地上翻了個身,苟延殘喘地看著天空。

禹清璽更慘,受傷的胳膊在涓涓流血。他整個人因為被撞擊,原本還算英俊的臉擦破了好幾處。

程芷柔起來看向二人,關切地問:“你們還好嗎?還能不能起來。”

隋淵這次連個白眼都翻不了,隻能壓著嗓子輕聲來了一句,“死了不。”

程芷柔又趕緊去查看禹清璽的狀況,艱難地把他翻過來。

“二皇子,你受傷了,這個傷口得處理一下。”程芷柔看到禹清璽的胳膊裏還插著一根棍子,傷口恐怖至極。

她趕緊撕下二皇子衣服上的一塊布,對傷口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得先把血止住。你在這等著,我去采點草藥。”

程芷柔跑去不遠處的河邊,這邊各種雜草長得都很茂盛,完全跟她在流放路上看到的不一樣。

她蹲在河邊洗了洗手,崖底比較安靜,除了水流和瀑布的聲音,其他都聽不到。

這也讓程芷柔的心裏有些害怕,總覺得這地方陰森森的。

也許是心理作用吧,程芷柔時不時回頭看了隋淵和禹清璽好幾眼。她在心裏快速地呼喚係統客服。

然後利用自己所攢的積分,換了一些擦傷的以及治療傷口的藥。為了不讓兩人懷疑,回去的時候程芷柔手裏的確拿了一些草藥回去。

“隋淵,二皇子,我在那邊采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你們要忍著,我給你們敷上。”

隋淵跟禹清璽躺在地上猶如死魚,渾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哪都不想動。

程芷柔隻能把外麵看得見的地方,給他們灑上了藥。畢竟她一個女人也不能脫這倆大男人的衣服吧?

“我們是不是掉落懸崖了?”程芷柔問出心裏都疑問。

她看向隋淵,希望對方能夠搭理她一聲。盡管隋淵此刻看上去又慘又狼狽。

隋淵隻想休息,全身疼痛,內心煩躁。在程芷柔問他的時候,索性裝死閉上眼假裝聽不到。

程芷柔又看向禹清璽,對方倒是目光殷切地看向她。隻不過二皇子受傷更慘,此刻說話都出不了聲。

“程娘子……”二皇子很是虛弱。

程芷柔沒聽清禹清璽在說啥,又湊近了一些,“你說什麽?我們是掉在崖底了是不是?”

禹清璽艱難地攢足勁,臉都憋得通紅。

“鳴笛……”

“什麽?”

禹清璽都要絕望了,咬著牙繼續憋,“侍……從……”

程芷柔頓時反應過來了,她趕緊起身四處看了看。

“鳴笛呢?”他們難道不是一起掉落下來的嗎?可是周圍她方才都看了一遍,就這麽大點地方,確實沒有。

“二皇子,這裏沒有找到鳴笛。也有可能他沒被摔下來。”

禹清璽這才放心,他支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試了幾次,最終還是在程芷柔的攙扶下才成功。

程芷柔並排地跟禹清璽坐在一起,有些絕望地仰望天空。

她覺得現在他們三個倒黴的猶如井底之蛙,隻希望二皇子的那些侍從能快點找到這裏來。

“二皇子,咱們的發家致富計劃泡湯了。”程芷柔歎了一口氣,“那些寶石,圖紙全丟了。”

禹清璽眼睛通紅,咬牙道:“我命人全部找回來。”

程芷柔點頭,“是得找回來。那些石頭可是隋淵辛辛苦苦挖來的,手都磨破了。要是一個子都沒賺到全丟了,他得掐死我。”

就隋淵那性子,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事。

禹清璽聽著程芷柔說著摸不著頭腦的話,要不是他現在傷口疼,真想問個究竟。

眼看著天色逐漸陰沉,三個人在崖底又冷又餓。

程芷柔也休息夠了,索性去河邊想抓幾條魚,晚上烤來吃。但是她技術太差又沒工具,試了兩次便放棄了。

隻能又花了積分在係統中換了一條烤好的魚,以及一些螺絲之類的。

隋淵和禹清璽隻吃了兩口魚肉便不動了,剩下的也還是程芷柔解決的。

“明天他們要是找不來這裏,咱們得想辦法出去。”禹清璽望著黑漆漆的夜空,有些擔憂地說。

他心裏可是還惦記著找圖紙,找散落的寶石的事情。要是自己這次出來多帶一些暗衛就好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麽慘。

隋淵睡了兩個時辰,終於心情好點願意開口說話。

“二皇子的那些侍衛都是自己人?”

禹清璽不知道隋淵為何會這樣問,疑惑地看向他。

“此話何意?”

隋淵淡淡地說,“小心奸細。”

禹清璽瞬間臉色慘白,“這些人是一年前我在宮中挑選,後來交給專門的人訓練的。他們應該沒有機會做手腳吧?”

就算是做手腳,那估計也是三皇子等人嫌疑最大。禹清璽向來跟這群人不合,先前還有過幾番齟齬。

隋淵看向漆黑的夜空,語氣涼得猶如今晚崖底的冷風。

“二皇子,若是他們在你選人之前。亦或者是更久之前,就已經安插了人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