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大腹黑黏住程芷柔

“你!”隋願頓時又羞又氣,她一個未出門的小姑娘,三番兩次被程氏這樣拿麵子羞辱。

她還要不要嫁人了?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多不知道羞恥,真是什麽話都能隨口說出來!

隋願氣得不行,幹脆一丟手裏的棍子,不幹了。

就在她還沒回屋子的時候,隋淵便冷冷地把人喊住,“隋願,你幹什麽呢你?”

“二哥……”隋願嚇得立刻站在了原地,不情不願地又把和泥的棍子從地上撿起來。

“二哥你剛剛也都聽到了吧,是程氏總是跟我過不去。你看她說的那些,像是一家人該說的話嗎?”隋願還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不知死活地開始吐槽。

雖然她挺怕她二哥的,但是剛剛的話這麽難聽,她二哥還能不向著她?

畢竟他們可是身上流著同一個血脈的。

“什麽話?我沒聽見。”隋淵選擇裝聾作啞,他來到程芷柔跟前,麵上看不出其他。

“等下你要跟吳鵬去集鎮,我也跟著去看看。”說完,便走進屋子裏開始換衣服去了。

這可不是在征求程芷柔的意見,而是直接通知她。

二人彼此很默契的,沒有因為昨晚的談話而有任何的尷尬。

等到三人都準備妥當,吳鵬才把牛車牽來。

有了代步的牛車,去鎮子上的世間就會快一些。最主要的是不用靠雙腳走了,省了不少的力氣。

吳鵬坐在前麵負責趕牛,程芷柔跟隋淵坐在後麵的牛車上。

兩人對立而坐,一開始誰都沒有講話。

牛車晃晃悠悠,山裏的路崎嶇不平,有時候都要使勁抓著車上的板子才不會掉下去。

吳鵬便把上次跟“尋家酒樓”談生意的情況細致說了一下。

他非常納悶,“村長,你說這尋家酒樓開得這麽大一家,他們生意為啥就不如河西那邊的好呢?”

關鍵是生意不好也就算了,想跟他們合作供魚也有些難。那尋掌櫃的油鹽不進,上次他還沒說自己是來幹啥的,就被轟了出來。

還說什麽自己店裏最近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乞丐。

吳鵬尷尬地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破衣服,還真的很像乞丐。但是沒辦法,他也就兩身衣服,另外一件比身上這件還破呢。

程芷柔想了想,“多種情況吧。咱們這一次去,要是能賣個人情給那尋掌櫃的。再趁機談合作或許相對容易些。”

“賣人情?”吳鵬一頭霧水,“咱們有啥人情可賣的啊?”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隋淵想到了一個黑吃黑的辦法,“我去揍他一頓,你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樣總行吧?”

“啥?還有這操作?”吳鵬簡直被震碎了三觀。

這像是一個正兒八經出身的人,所能想出來的野路子嗎?

關鍵是,他們的村長還同意了。

“實在不行,那就隻能用這個辦法了。”程芷柔深表讚同。

兩人還具體商策了一下計劃,免得到時候敗露。

吳鵬趕著牛車,手裏的韁繩都拉的緊緊的。還是他腦子太笨,這樣的法子就算他想出腦溢血都想不出來。

三人架著牛車,一路來到了采石鎮。

隻是,剛到鎮子口的時候,迎麵就來了兩個衙差。

等走得近了,程芷柔這才認出來是王德跟王發。就是鄧飛手裏的那兩個狗腿子,他們第一天剛到的時候就跟惡心過。

王德跟王發還是原先那副狗仗人勢的樣子,“哎,我說你們三個流放的犯人,到這采石鎮來幹什麽?”

在這些衙差的眼裏,流放的犯人就應該每天每夜的去幹活才對。

程芷柔雖然覺得這兩人惡心,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好跟人直接撕破臉。

便從牛車上下來,客氣地來到王德跟王發的跟前,“兩個官爺,我們想來這鎮子上采買一些日常用品。”

“采買?”王德不由得看了程芷柔一眼。

嗬,又是那個隋家是吧?看來這家人手裏還真有點油水可撈。

不過聽說二皇子還在黔北,王德跟王發也不好直接發難。

“對。村子裏沒鹽沒糧了,家家戶戶湊了幾個銅板來買點糧食。”程芷柔故意說的小可憐一個。

王發看了一眼後麵的牛車,挑眉質問,“這牛車是誰的?應該不是你們的吧?”

一個牛車可值不少錢,要是他們的,今日就得扣下來。

程芷柔趕緊搖頭,“當然不是!這是我們路上遇到一個村民的,他請我們幫他照看一會。”

王發的眼神落在後麵隋淵的身上,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二公子,這麽多天沒去軍營上工了,是不把這個活計,不把我們總督放在眼裏?”

吳鵬跟程芷柔都看向隋淵,這也是二人好奇的地方。

但是在家裏的時候,大家誰都沒敢問就是了。

隋淵看不出絲毫異樣,“此事重大,還是交給重大的人吧。”

這句話,堪稱廢話。

王德跟王發一噎,本想抽對方兩鞭子的。礙於對方是關係戶,還是忍下了這口惡氣。

“行,這次回去我就把這話帶給趙大人。不過……隋二公子走了還是可惜,你都不知道秦監工多想你呢。”

王發的話,多少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程芷柔立刻聽出一絲不對勁來,大概是世麵見多了,所以對這種事情格外敏感。

果然,隋淵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

程芷柔生怕再多呆一秒,隋淵就會控製不住跟這兩個衙差幹起來。

“不好了,有人打架了!”

不遠處有人大喊,王德跟王發立刻朝著人群中跑過去。

待兩個衙差走遠,程芷柔才鬆了口氣。

吳鵬立刻去牽牛車,方才他可著急了,生怕這兩個衙差待久了牛再自己跑了。

程芷柔看向隋淵,不解地問,“那個秦監工,是什麽人?”

“該死的人。”隋淵冷冰冰地丟下這一句,便走了。

程芷柔猜測想,隋淵這些日子沒有去軍營,大概率就是跟這個秦監工有關係。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以後碰不到了,應該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就隋淵這男女通吃的美貌,真是誰看誰迷糊。

走了個彭老八,又來了個秦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