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驚退聖女

但也隻是感覺連眼睛都還沒有來得及眨一下的時候,就看到天上一道白光閃現。

巴依娜不知何時再次被擊飛出去。

而蕭寒則被一名白衣男子給救下。

這名男子正是與蕭寒約定好,從太乙山等待的百裏遠空。

隻不過一直沒有出現而已。

“九皇子,你可是越來越厲害了,遇到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大,怕是以後我也不能護你左右了。”

百裏遠空笑著看向已經安全的蕭寒,但右手垂下的時候還是流下了鮮血。

剛才聖女巴伊娜的攻擊時被他剛才應聲地擋了下來。

“多謝百裏先輩,剛才若不是您,怕是我早就被這妖婦給斬殺了。”

蕭寒一身的冷汗,就在剛剛,他經曆了一場絕無僅有的生死危機。

若換成普通人,倒也好說。

隻是感覺到了危險,被人救下也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蕭寒卻不一樣,他是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一點一點地接近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沮喪。

“唉,沒什麽事,為何不直接回鹹陽,非要繞道南行呢?這地方連我都不敢來,你卻不管不顧,我是真的不理解呀!”

滿臉疑惑的百裏遠空看著蕭寒,同時又看向不遠處的巴依娜。

仿佛在這一刻,已經不害怕對方再攻過來。

畢竟聖女巴依娜隻是用秘法提升了自身的實力。

而百裏遠空自身本來就是天象境大圓滿之差,一步之遙就可以達到傳聞中的陸仙境界。

而且此刻的百裏遠空從太乙山上回來,似乎身體也有所變化。

自身的實力也增進了不少。

所有的變化自然逃不過蕭寒的雙眼。

在他看來,太乙山上十幾天的時間沒有看到這百裏遠空。

對方定然是在太乙山上某一個洞天福地中進行潛修,才會有如此精進。

“我也不想得罪了明朝廷,他們派人堵截圍追我,隻能是退而求其次,繞遠道回鹹陽。”

蕭寒滿臉無奈,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與此同時,站在不遠處的聖女巴依娜身上的魚鱗開始慢慢脫落,露出雪白的肌膚。

可就當全部脫落之時,聖女巴依娜伸手一招。

原本飄落的紅色大袍,瞬間回到她手中。

披上大袍後看都沒看蕭寒一眼,轉身消失不見。

百裏遠空出手驚退了聖女巴依娜,但卻沒想著再次出手,將對方留住。

看到這一幕的蕭寒,自然是有些惱火。

畢竟有百裏遠空這樣強大的助力在身邊。

不能把對方留下,哪怕是重傷,也要比現在讓對方悄然消失得好。

“不要再看了,她身上的秘術沒有解除,以我的實力不可能重傷對方,當然她也不可能拿咱們怎麽樣。”

百裏遠空苦笑著說道。

可是蕭寒卻顯得有些不甘,畢竟巴依娜每次出現都給他一種死亡的威脅。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不能將對方斬殺,絕對是件遺憾的事情。

“這個女人,早晚有一天我會再遇到,下一回,我一定要親手解決她。”

聽到這番話,百裏遠空卻笑了起來。

那笑容看上去頗有一些神秘的意味。

“既然都能預料到會再次見麵,我相信你倆下一回見麵的時候就不會再刀兵相見了。”

聽著百裏遠空的話,蕭寒總覺得話中另有意味。

“不說這些了,百裏前輩,既然你已經現身,那咱們一同回鹹陽吧,有您在,我可就不怕明帝國那些人了。”

蕭寒是非常的開心。

畢竟能抱到如此粗的大腿,對自己安全可是非常有保障的。

可是百裏遠空卻不以為然,隻是笑著搖搖頭,隨之踏空遠遁。

“自己的路自己走吧,我答應陛下保你周全,可沒答應陛下護你左右啊!”

聽著百裏遠空遠遁走的話語,蕭寒歎息地無奈搖頭。

蕭寒看著已經被毀的寺廟,感覺到四周再一次出現了陰霧,就覺得此地不能久留。

“你們倆沒什麽事,趕快跟我走,這地方確實不能呆,一路向東,就算是碰到明帝國的人,也比遇到這些怪物強。”

蕭寒無奈地妥協了。

向東走的同時,還回過頭看向了南邊這個令他膽寒的密藏之地。

五天的路程,讓蕭寒三人回到了大秦帝國的邊界。

望著遠處的雄關,蕭寒頭一次感覺到了親切,回家的感覺。

“哈哈,金剛境、指玄境、天象境奈我何!”

蕭寒十分豪邁地大聲喊道,隨之長出一口鬱悶之氣。

似乎是因為這一路上多有波折,內心積累了很多的怨氣。

但是剛一發泄完,疲憊的情緒就湧上心頭。

“馬上就要回去了,說什麽也要好好休息一番,我要泡到酒池裏睡上三天三夜。”

剛剛還豪邁萬丈的蕭寒一時間就疲憊不堪,似乎根本不想再往前走一步了。

青鳥和雨化田也是一臉的疲憊。

五天的路程,也讓二人遭了不少的罪。

不過三個人這一路上卻沒有碰到明帝國的人圍追堵截。

沒走一會兒,三個人已經來到了官道之上。

官道上看到的是普通的邊民和商旅,甚至還有巡邏的邊軍。

大秦帝國五統六國後,並沒有出現兵卸甲馬放山的現象,反而是增加了武備。

不能說是全民皆兵,但也是增加了幾大都府。

每一個都府,都有數萬精兵。

而這些精兵全都是隨時可以上戰場打仗的。

隻不過這樣的精兵十分消耗錢財,糧食,算得上是大秦帝國最為沉重的負擔之一。

不過也因為如此,使得秦帝國境內的百姓得以安居樂業。

當然,賦稅也相當的沉重。

蕭寒一路走來,發現在大秦帝國的邊陲之地,所有的邊民們都麵黃肌瘦的。

看上去就像是營養不良,穿著的衣物也是衣不遮體、無法禦寒的麻衣。

甚至還有拿樹葉或草繩遮體的現象。

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蕭寒也沒有了剛才那種興奮的感覺。

反而是停下腳步,仔細地觀察邊陲民情。

發現眼前的邊民個個都是無精打采,與死人的區別就是活著。

隻不過眼神裏沒有那種活著的神情。

在一旁的雨化田,看得出蕭寒內心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