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血腥味撲麵而來

“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說著蕭寒舉起葫蘆喝了一口酒道:“你在藏拙!可是就算你再藏拙也總會被人發現,或者說別人未必就信,你真的是一個紈絝少爺。”

蕭寒說道:“小舅子,我說句不好聽的,你是世子之身,是北涼鐵騎的傳承,就你這身份,刀槍劍影你是避不開的。”

蕭寒拿著紫金葫蘆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道:“嶽父,您也別心急。我這小舅子不習武,總有他後悔的一天。”

徐驍看向蕭寒問道:“這就是你在開始習武的原因?”

有故事,徐鳳年立馬豎起耳朵。蕭寒自嘲一笑:“被綁來北涼這麽多天,我也想明白了,剛開始練武確實是想逃離北涼。現在嘛,我不想看著渭熊有危險的時候我卻無能為力。”

說著蕭寒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徐渭熊。

“活在這北涼王府,離陽皇族的眼中釘,哪個都可能被皇室算計,沒有強大的武力單靠北涼軍是不行的,何況皇室也能滲透、甚至策反北涼軍。”蕭寒瞥了一眼徐鳳年繼續說道:“哪怕是天生神力的黃蠻兒也不能夠躲過去皇室的暗算。”

徐鳳年聽到這話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還以為真有什麽故事,繞來繞去的不就是想讓我習武嗎?沒意思。雖然我認可你姐夫的身份,但是讓我習武這件事,不行!”

蕭寒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沒事,你很快就會明白,在這個世界沒有武力是行不通的,現在有嶽父護著你。你感覺不到,甚至三年遊曆都沒有真正感受過武者的意義。等嶽父和皇室開始相互做局,無暇分身顧及你的時候你肯定會後悔。”

徐驍說道:“行了別跟他說這麽多,他現在想玩就讓他玩,你現在說話他聽不進去的。吃飯,吃飯。”

待眾人吃到酒足飯飽,蕭寒起身拱手道:“嶽父,我就先回去了。”

徐驍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

……

次日,蕭寒早上起來繼續來到了聽潮亭看書。

“咻啪!”

亭外傳來一聲巨響,蕭寒放下手裏的書出了聽潮亭,隻見徐鳳年坐在凳子上掏出幾文錢遞給背後的侍女。

青鳥從一旁迎了上來道:“姑爺,世子和小王爺是來釣魚的。”

蕭寒點點頭,扭頭又進了聽潮亭,繼續看書。又看了一會書,到了練劍的時間,蕭寒才從聽潮亭走了出來。閣樓外的已經不見青鳥的身影。隻有徐驍和老黃相對而坐在談論著什麽,黃蠻兒則在遠處釣魚。

蕭寒走近,隻聽見徐驍說:“那就讓劍出匣。”

蕭寒的腳步驚動了兩人,徐驍和老黃看向蕭寒。徐驍擺了擺手道:“沒事,蕭寒是練劍的,你這事兒,藏不住。”

隻見老黃抱著一個木匣走到湖邊,抬頭看了看天邊道:“和少爺遊曆這三年,我的心平靜了。”

“王爺和姑爺正好在,麻煩給我給做個見證。”

“劍九黃,當年在城牆上已經死了,從今往後,我隻是少爺身邊的老黃。”

說完,把手裏抱著的木匣子扔進了湖裏,湖麵泛起一陣波瀾,徐驍立馬起身,死死地盯著湖麵,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瞪著眼睛看了好久,徐驍才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老黃,緩緩道:“魚烤好了別忘了叫我。”

說完轉身離去,蕭寒跟了上去,在一旁小聲問道:“嶽父,這個劍九黃是我想的那個劍九黃嗎?”

徐驍點點頭道:“除了他還有哪個敢叫劍九黃,不過可惜了,既然他想退隱江湖,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蕭寒點點頭:“嶽父,我明白,那我先去練劍了。”

看到徐驍點頭,蕭寒又回到了聽潮亭,對著湖麵開始練習太乙劍訣和萬劍訣。

……

第二天,蕭寒起來後沒有去聽潮亭,提著青鳥遞過來的一個小木桶去了梧桐苑。祿球兒對自己挺好,自己可不能看著他被抽一頓。

梧桐苑裏,褚祿山跪拜在地上。徐鳳年手裏拿著鞭子道:“是嗎?那就打死吧。”

蕭寒立馬喊道,鞭下留情。徐鳳年看向門口的蕭寒道:“姐夫,你想救他?”

蕭寒點點頭道:“有一點想法,不如我們去湖邊釣魚詳談?”

褚祿山趴著身子道:“姑爺,祿球兒感謝您替我求情,可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過錯,是我讓世子深受險地,理應受罰。”

徐鳳年在一旁道:“姐夫,人家不領你情,我也沒辦法放人啊。”

蕭寒笑了笑,把手中的木桶遞了過去。

“什麽東西?”徐鳳年接過打開木桶,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蕭寒在這時說道:“現在能看到的都是你的人,隻要祿球兒演得好,消息怎麽傳還不是你說了算?”

兩人四目相對,褚祿山小聲說道:“姑爺,演都終究是演的,隻有我這傷口真才更有說服力。”

蕭寒無奈地看向褚祿山道:“你這家夥,對我小舅子真是忠心耿耿,也罷,既然如此就當我沒提過這事兒,我還可以配你演戲。”說完從徐鳳年手裏拿過木桶走到一旁。

徐鳳年拿起鞭子“咻”就是一個重擊,隻見褚祿山那白色的裏衣滲透出一抹血紅。隨著鞭子不停地揮舞,白色的裏衣被染得鮮紅。

“踏踏”

一人身著甲胄走到褚祿山身旁,對著徐鳳年行禮:“鳳字營武典將軍寧峨眉向世子、姑爺問安。”

“敢問世子,為何鞭打褚將軍。”

蕭寒訓斥道:“怎麽說話的,你這是問安還是問罪。”

“不敢,隻是問個緣由”寧峨眉說。

徐鳳年淡淡說道:“他帶我去青樓,然後就遇到了行刺,這算不算緣由。”

“褚將軍可承認,行刺是他指示的?”寧峨眉起身道。

蕭寒說道:“這種事做了敢認嗎?”

“既未承認可有實證。”寧峨眉說道。

蕭寒反問道:“無實證又怎樣。”

寧峨眉麵色堅定道:“無實證且用私刑,於理不合,北涼自有理法。”

“請世子和姑爺放了褚將軍。”

徐鳳年走到寧峨眉麵前惡狠狠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在王府裏連徐驍都不敢這麽和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寧峨眉一臉正色地說道:“鳳字營武典將軍—寧峨眉。”

徐鳳年表情一收:“好,我記住你了,法理講不通了你能怎麽辦。”說著在褚祿山身上又的一鞭子。

寧峨眉雙手抱拳道:“世子三思,若寒了軍心,三州之地便真沒了法理,到時候世子還能不能扛起這徐字軍旗。”

徐鳳年盯著寧峨眉大喊:“來人,把這悖逆之徒給我給我壓入大牢。”

隨即進來兩名將士壓著寧峨眉出了院子。

蕭寒叫過一旁的紅薯道“你出去跟外麵的將領說,剛才寧峨眉求情已經進大牢了,誰還想救褚祿山,讓他們進來。”

紅薯看到徐鳳年點頭然後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傳來了陳芝豹來了的消息。

‘沸羊羊來了?’蕭寒說道:“小舅子你慢慢忙,我就先走了。”說完走出了梧桐苑。

……

回到庭院裏,拿起一個茶杯給之自己倒了杯酒,開始小酌。喝了一會兒酒意有些上頭。

“叮,宿主喝酒達到愉悅,修煉資質+2”

青鳥走進屋裏說道:“姑爺,我剛才聽府裏的下人說,街上有人在罵世子,您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