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先帝寫的?給我碎!
“公子,真武大帝所言對也不對。
一切還得公子親自上那青羊宮裏看上一看便知真假。
隻怕公子到時候進了那青羊宮便不想下山,隻想做那快活神仙了。”
聽見吳士楨嘴裏盡是誘人上山進青羊宮之意的徐鳳年嘴角微翹道:
“是嗎?那本公子可有些等不及了。
你也瞧見了,本公子每日要應付的美婢甚多。
若是沒有什麽頂級**撐著,本公子這腰還真是酸呐。”
聽得徐鳳年的無賴言語,久經沙場的舒羞倒是大大方方地朝著徐鳳年拋了個媚眼像是在說‘公子,快來。’
探出一個腦袋來的薑泥則是啐了一口後快速地縮回了那羞紅的臉。
誰要跟徐鳳年那流氓地痞做那羞死人的事啊。
也就紅薯姐姐那等好脾氣才會由得徐鳳年亂來。
想到這兒的薑泥不由得牽掛起梧桐苑中的紅薯了。
而聽到徐鳳年這番言語的吳士楨先是一愣,隨後不由得咬緊牙關來。
他奶奶的,這兩個絕品的鼎爐竟是被這家夥給拔得了頭籌?
要知道這世間除了有相馬術外,更有相人術。
他們青羊宮最擅長的相人術便是如何辨識雙修鼎爐。
這也是吳士楨最為感興趣的術法之一。
畢竟在快樂的同時又能增進修為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他之前在駐鶴亭的時候一眼就看出這兩位娘子鼎爐資質絕好,是他生平僅見的。
那風姿卓越,媚骨天成的女子武夫舒羞便是上品鼎爐,而那探出頭來的絕美少女則是上上品。
此等女子,尋常人家根本不可能見到,更不要說一次見到兩個了。
可惜了,聽那假冒徐鳳年的家夥意思這兩人均非完璧了,那麽雙修效果可是要大打折扣了。
那麽他唯有在次數上才能把這種損失找回來了。
輕歎一聲的吳士楨看著麵前青羊宮內如同潮水般湧出的大批道士,臉上終於露出了真心實意的得意笑容來。
現在隻要再走幾步,他就可以染指那兩位美眷了。
當然,頭湯還是得給在這青城山脈稱得上是天子的青城王吳靈素來喝,接著才是輪到他吳士楨。
漸漸有了底氣的吳士楨不再有之前那卑躬屈膝的樣子,他直起脊背指著殿外一塊寫有四字的石碑硬氣道:
“世子殿下,到了這兒可就要下馬步行了。
看到石碑上寫的四個字了嗎?‘公侯下馬’這四字可是先帝的禦賜。”
徐鳳年順著吳士楨的手指望了過去,確實是先帝的糟糕術法。
也唯有先帝才會寫出這種中規中矩,卻沒半點筋骨神韻的書法來,偏偏他屁股後麵還有一堆人拍手叫好。
這種事,徐鳳年可不會做。
要不是先帝死得早,他可不會放過這京城白衣案的主謀!
所以徐鳳年會做的事是在那先帝駕崩之時,在那清涼山上大擺歌舞,舉山同慶!
現在也一樣!
隱忍這種事,他真的受夠了!
他就是恨這離陽先帝,簡直是恨透了!
遲早有一天他要撬開那離陽先帝的墓穴將其曝屍在荒野當中!
如此才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當然,如今他也要先收點利息!
隻見徐鳳年突然抽劍再收劍,那寫有先帝書法的石碑就轟然碎裂。
吳士楨望著眼前碎成了千百片的石碑碎塊,整個人頓時陷入了呆滯的狀態中。
他有想過身後人會對此是否是先帝所寫產生質疑。
他有想過身後人為了維持北涼世子殿下的跋扈人設會直接無視了這石碑上的警告,直接策馬上殿。
但他是真沒想過有人竟然敢大膽到將寫有先帝書法的石碑給劈碎!
這人究竟是誰?
就算是真正的北涼世子殿下徐鳳年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吧?
劈碎寫有先帝書法的石碑就等於是在打離陽皇室的臉!
這事若是傳出去,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這種事情在這離陽王土之上有人敢做嗎?
沒人吧!
就算是擁有這塊寫有先帝書法石碑的他們平日裏也隻敢小心翼翼地嗬護著這塊石碑,生怕這石碑出了丁點意外後引來離陽王朝的問責。
天知道偏偏今天就有不怕死的突然出劍將其一劍劈碎了!
而且這當事人還像是無事發生一般,揚鞭策馬踩在了青羊宮那用白玉鋪就的石階,蹄聲異常清脆。
身後的隨從也同樣對這碎裂一地的石碑視而不見!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這石碑意味著什麽嗎?
還是說他們知道但他們不在意?
難不成這些人是北莽來的?
也唯有如此他們才會如此不在乎離陽的反應,反正大不了他們拍拍屁股離開了離陽便是!
意識到這種可能的吳士楨臉色陰沉,看著那些越過他上山的徐鳳年一行人,吳士楨舉起手對著那從青羊宮裏出來的道士們輕輕一揮。
得到了自家少主示意的道士們立即拔出佩劍組成了神霄劍陣圍住了徐鳳年一行人。
這神霄劍陣乃是青羊宮中壓箱底的陣法,雖然無法和天下三大劍陣相媲美,但是這神霄劍陣對付尋常一品高手還是無礙的。
這便是吳士楨為什麽要一直執著於帶徐鳳年上山的原因。
隻要劍陣啟動,那麽就算是尋常一品高手也得飲恨在這擁有三十六柄呼嘯雷鳴的劍陣中!
這就是吳士楨的底氣所在!
而現在已知的便是徐鳳年身邊有一名二品女護衛。
剩下的不是些小孩,便是些老頭,完全不足為懼。
換句話說落入神霄劍陣的徐鳳年一行人已經處於任他宰割的地步了。
他也即將就能嚐到那兩個絕品鼎爐的滋味了。
想到這裏,吳士楨身下就有些亢奮起來。
當然,在神霄劍陣發威之前,他還得好好地羞辱羞辱這假冒了北涼世子殿下的家夥。
這一路上這家夥可沒少對他頤指氣使的,剛剛還將先帝賜給他們的石碑給劈碎了!
這回他總算可以出口惡氣了!
從徐鳳年身後慢慢踱步而來的吳士楨抬頭笑道:
“你說你是北涼世子殿下徐鳳年?
真是好威風的名號啊。
可你身邊的那些北涼鐵騎都去哪了?
難不成堂堂北涼世子殿下出門遊曆就僅僅帶著一個花瓶意義多過於實際意義的二品護衛?
那麽你是讓她在**保護你呢,還是讓她在床下保護你呢?
北涼仇家遍地,世子殿下若真就認為一名二品護衛就能護你周全的話,那可真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所以,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