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司禮監
趙季將手裏麵的藥粉撒到了堂前的魚缸裏，沒一會兒,魚缸裏頭的魚就翻了肚皮。
“皇後這個毒婦，我要真按照她說的，把這藥下給皇子，皇子當場就能死……”
“到時候人贓並獲，被抓進大牢自然就是我！”
趙季把這一缸水，潑到了地上。
“看來得想個辦法，趕緊獲得皇帝的信任……”
看著窗外的明月，趙季大概盤算了一下現在的局勢，要想保住自己，也就隻有暫時做個保皇黨了！
翌日，趙季起了個大早，如今他身份已經不一般，自然也有別的小太監過來服侍他。
一大早上就司禮監的官服送到了趙季的寢室。
這官服顏色朱紅，上麵繡著的猛禽栩栩如生，配上趙季高大的身材,一時間將送衣服的太監都威懾住了。
“大大大人……”
那小太監哆哆嗦嗦，甚至不敢抬眼看趙季。
趙季也沒同這小太監計較，對著銅鏡照了照身姿，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前麵帶路，我要去司禮監！”
小太監兢兢業業,一路將趙季帶到了一排氣派的宮殿前。
這宮殿的正門上掛著的匾額正是寫著司禮監。
“趙公公，到了！”
小太監看著巍峨的房子不敢進，低著頭站在門口。
按理來說，昨日任命趙季為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聖旨應該已經宣讀。
卯時也正是司禮監點名的時刻，然而趙季在門外聽著,裏麵似乎鴉雀無聲。
好似沒有人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倒要看看這門後藏著什麽妖魔鬼怪！”
趙季眼珠微轉，麵上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推開了這司禮監的大門。
此時天已朦朦亮，但是這門後卻仍是一片漆黑，原本應該點卯的時刻，竟然連個燈都沒亮。
甚至還能聽到偏房傳來的呼嚕聲。
趙季腳步微頓，隨即大步流星地走到偏房，一腳將偏房的門踹開。
當值的小太監眯著眼睛，猛地從**驚起，嘴裏不饒人的喊著：“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擅長司禮監！”
如果說隻是個別的人懈怠，這都是正常現象，但像這種集體類似於罷工的現象出現，趙季不會單純的認為，這是整個司禮監的作風不行。
那剛剛在**被驚醒的小太監看似睡眼朦朧，但趙季早就發現這小太監透著指縫再往外打量著自己。
“我來看看到底是哪個狗東西在睡覺！”
趙季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突然用極快的速度伸手抽了小太監一巴掌。
同時伸腳一踹，右手一勾，直接把這小太監從**拖拉到地上。
一隻腳狠狠的踩在小太監的臉上。
隨著兩人身體的接觸，小太監的心聲也一字不落地傳到了趙季的耳朵裏。
【什麽狗東西，竟然敢打我！】
【這新來的掌印太監，手勁還挺大，這出鬧劇演完，我可得找李公公要點賠償，不然都對不起我挨的這頓打！】
趙季的眉頭微皺，在心中細細盤算著這位李公公是何人。
不過小太監的心聲也恰好印證了趙季之前的猜測。
這漆黑的司禮監，怕是某人準備的上任禮物。
既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趙季仗著自己武藝高超，直接一個手刀劈暈了小太監。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外麵。
剛才還漆黑的屋子，現在反倒是亮起了一個個燈籠。
一時間將這地方照的宛若白晝。
趙季抬眼望去，不知何時司禮監的門被關上，門口處出現了兩排烏泱泱的人。
各個身著湛藍色太監服，唯有那站在眾人前麵的一位太監，身上是褐紅色衣裳。
“大膽不知何人擅闖司禮監，將司禮監公職人員打暈，來人將此賊速速拿下！”
那穿著褐紅色衣裳的太監尖聲喊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七八個身形高大的太監撲了上來，似乎想要將趙季擒拿。
隻可惜他們並沒有武藝高超的趙季能打，三五下間，這七八個壯漢就被趙季踩在了腳下。
“你說我是賊，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麽人！”
仿佛一陣風劃過，那穿著褐紅色衣裳的太監，就感覺到脖子一緊。
他竟然被趙季用極快的速度擒住了！
感覺到喉嚨上的手在慢慢縮緊，這太監才慌了神。
身後的幾個小太監驚聲喊道：“大膽狂賊，快放了李公公！”
“李公公身份尊貴，他乃是這司禮監的隨堂太監！你若是出手傷了他，難不成是要造反嗎？”
趙季早就在觸碰到李公公脖子的時候，就聽到了此人的心聲。
“他不會真的殺了我吧……他肯定不敢的！”
“這個掌印不太好對付，但是不行，殿下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短短幾秒鍾，趙季就已經通過李公公的心聲，還有他身後的小太監透露出來的信息，得知了麵前李公公的身份。
趙季微微用力將李公公拽到麵前，冷笑著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司禮監大名鼎鼎的隨堂太監李公公啊，李公公昨日是不是不當差？”
那李公公想張嘴回答，奈何喉嚨上的手驟然收緊，讓他喘不上氣來。
趙季這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昨日你們是每人都不當差嗎？既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們有新掌印到嗎？”
“紀律如此鬆散，我是否可以向皇上稟告司禮監昨日無人當差，也無人叩謝聖旨？”
這幾句話趙季說的極重。
那些小太監一時間無法反駁。
若是開口承認，沒有聽到聖旨，那邊坐實了趙季說的無人當差的事情。
但是如果說聽到了聖旨，那其實他們就應該在此刻跪下叩拜掌印。
畢竟趙季身上那朱紅色的掌印服飾，是每一個人都該認識的。
這些太監麵麵相覷，一個都不敢說話。
趙季鬆開了扣在李公公喉嚨上的手：“所以李公公也不知我是掌印？眼睛瞎了嗎？”
猛然解除禁錮，巨大的疼癢，讓李公公忍不住咳嗽。
很長時間內，大殿裏隻回**著李公公沙啞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