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發酵中
餘之野還沒等說話,龐蔓無語了,“我們最近多忙,不可能接活,你找別人吧,要不你找何常在。”
“老何哪有那個本事,我的事他都沒給我辦明白。上次我算看透了,還是餘老板靠譜。”
“不可能。我們最近查案忙地腳不沾地,沒時間接活。”龐蔓沒好氣的。
“就當幫我,你們就算不同意,也讓我帶他見見你們,就見一麵,這樣他看我盡力了也好說啊。你們不見我這投資馬上就完。我一完,我哥踩著我,到時候,就沒人幫你們了。”
“我們也用不著你幫。”
“別這麽說啊。”文顯澤在那邊念叨著,“你丈夫還有那個黑成的摩托車啊,模仿啊,後續還要用到我吧,我要是完蛋了,多耽誤事,您說是吧?”
龐蔓翻著白眼剛要懟他,餘之野就接過電話,“隻此一次,見一麵,但我也會說清楚,不一定幫,也不一定能幫的上。
畢竟這中間隔著白東風呢,你懂得,不想鬧得太僵,你這屬於把龐蔓推到白東風對立麵了。”
“這我不是幫你呢嗎,餘老板。”
餘之野聽到這竟然笑了,“你都到附近了吧,帶人過來吧。”
說完掛了電話。
龐蔓孤疑的,“這麽忙了你哪有時間接活?豈不是添亂?”
“先看一下再說,不一定能幫上,首先遺囑是否存在還不知道呢。
而且我突然想到,玄門大會上如果我失勢了,還繼續查,勢必要被阻攔監控的。我這時候接別的活,對方就以為我忙著沒時間查案,自然對我放鬆警惕,咱們就可以暗度陳倉了。”
“真是老狐狸啊。”
餘之野笑到,“而且,讓你和白東風成對立麵,我樂見其成。”
龐蔓冷哼一聲,“嗬嗬,男人。”
說著話,文顯澤帶著人從大門進來,看到龐蔓,朝他們招手。
他身後跟著個年紀相仿的男子,儒雅俊秀,這個錢棟以前是不屑接手家族企業的,是個非常浪漫的富二代。跑到美國去學導演拍什麽電影,直到家裏人都沒了,他才意識到可能被白鳳算計了,回國在集團中爭搶。
他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查找父親妹妹死亡的真相。奪回屬於錢家的東西。
龐蔓叫服務員把剩飯菜撤了,換了茶水,文顯澤兩邊介紹著。
那個錢棟一直笑著沒說話,看起來彬彬有禮,文顯澤說完了才表達了訴求,“我這事,報過警可沒找到證據,也許你們覺得我的想法偏激,就是和我繼母爭財產,這些我不否認。
但我真的覺得白鳳有問題,所以我想求你幫我調查出我父親和妹妹死亡的真相。”
“你父親和你妹妹的死,你有懷疑?”
“對,我懷疑我繼母肯定動了什麽手腳,父親死後律師也不知所蹤,最後財產就按法律和我繼母平分了。白鳳這個人很不簡單,踩著無數男人上位到今天,我父親從不是沉迷女色的人,我不知道當初他為什麽非要娶半老徐娘的白鳳。不顧我和妹妹的反對,和變了個人似的。
白鳳很強勢,我覺得我父親後來就是給她控製了。我之所以這麽懷疑,是因為我在美國的時候曾收到一封我父親寄給我的明信片,背麵是一隻籠中鳥。
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可我那次回國我父親也沒什麽異常,他那時已經糊塗了,可就在沒人的時候他突然清醒了一樣告訴我,他留了遺囑。
我那時要不是國外有個獎,就打算在國內陪我父親了。可我就出國那幾日,父親就去世了,可他死後三天我才得到通知。
為此我和繼母爭吵,她竟然鼓動公司元老,說我明知道父親病了,卻跑到國外去。
這事是我理虧,可我父親之前明明?”
錢棟說到這,嘴唇顫抖,“接下來我才意識到,都是布好的局,集團很快架空我,想驅逐我。還好有兩個元老是我母親以前的部下,肯站在我這邊,不然,這集團恐怕現在已經姓白了。
白鳳沒孩子,我以為她是給白東風爭搶的,但接觸過後,沒想到白東風也是被她利用控製的。
聽說白鳳身體也不好,還爭奪這麽多,就是自私自利,這種人我不會讓她在集團的。”
看的出來,錢棟對白鳳很是憤恨。
餘之野不緊不慢的點頭,“你的事,我大概了解了,但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說。”
“作為江湖人,最不能介入的就是家長裏短。我無法判斷你所說你繼母的事是否客觀。所以,調查你父親和你妹妹死因的事,找警察,如果你調查什麽需要江湖上的資源我可以提供,但我本人應該不會參與到你和你繼母之間的恩怨。
但,既然你是小文總的朋友,找到我了,我總要給他一份麵子。我可以答應幫你尋找遺囑。
你大概不知道,我餘之野在江湖上最擅長的就是找東西,人稱尋寶人。
如果遺囑真實存在,我會幫你找到。”
一聽餘之野這麽說,錢棟笑了,爽快的提出價格。並且把他父親還有律師的資料給了餘之野。
餘之野很淡定的讓他回去等消息,“可能需要長一點的時間,我最近有事,相信你也聽說了。”
“餘先生能夠出山幫我,就很感激了。”
又聊了一會,錢棟公司那邊催他回去,他和文顯澤就先離開了。
龐蔓皺眉,“這個錢棟,看著挺精明,可這麽容易相信人嗎?他和文顯澤也剛認識吧,就相信他推薦的人?”
“他早在江湖上查過我了,找文顯澤牽線搭橋,是給文顯澤麵子。他為了對抗白鳳其實也想合作,但這麽一拐彎,文顯澤平白答應他主導這次生意。他賺大發了。
再有,你以為他單單就是找我幫他找遺囑嗎?
你看吧,不出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接了他的活。
他大張旗鼓的找遺囑,也是一種態度,給公司那些觀望站隊的股東的態度,同時也給白鳳施壓。
更是刺激搖擺不定的白東風,他想要白東風背叛白鳳,到他的陣營,自然攻心為上。”
龐蔓恍然,拍著手,“這些生意人果然個個都鬼的很。還有啊,餘之野你不做生意真的可惜了。”
“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料,我是學過心理學,看透的是人心罷了。
但很多時候人心容易看透,卻不好擺弄。平白知道太多事,改變不了反而是一種悲哀。走吧,回去準備準備,後天才是咱們真正的戰場。
至於錢棟的案子,現在他並不著急,你剛才也看出來了。咱們就順著他,讓事情發酵發酵。這幾天白東風肯定找你,怎麽說你該知道吧?說的盡量誇張點,最好暗示白東風,錢棟幾乎要賭上身家和白鳳鬥,讓他有點危機意識。”
“你想幫白東風去錢棟陣營?”
“白東風本來就在白鳳那過得不夠好,可從小馴服的狗,即便長大了有能力掙脫鐵鏈,隻要主人一拿起棍棒,還是會得嗦。
我不是希望白東風過去什麽陣營,他怎麽選擇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隻是希望白東風忙一點,男人忙起事業來,就不會總在女人身邊繞。我是煩他總找你。”
龐蔓哭笑不得,“那你當時還假裝懷疑我,讓白東風來接我。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那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嗎。”
“為了我的安全就把我推給別的男人,還是情敵,餘之野你還真是高風亮節啊。”
龐蔓假裝生氣,笑著往外走,卻被餘之野猛地一拉,猝不及防的靠在他胸口。
“我可不是高風亮節之人。我是有自信,是我的,就跑不了。”壓迫性的男人氣息逼近,龐蔓的心狂跳,卻裝作不在意,推著他,“別鬧了,不是要回去準備嗎,準備什麽?需要幫你把大會演講稿寫好嗎?”
“那倒不用,陪我去買點營養品給各大門派長輩,伸手不打笑臉人,希望他們嘴下留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