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要你管?

這富太太也沒說錯,新聞很快就上了,跟她說話也不過就是間隔一兩秒。

不少人手機上就叮咚一聲,收到了今日新聞的提醒。

點開一看,大意就是今天的劫機事件,有一名演員出手製服了歹徒並且還把飛機開了下來,說的並不算詳細,隻說了安若喬這個名字,讓底下留評論的人都覺得是個假消息。

“女的啊?”

“現在的新聞都怎麽了,說一個女演員製服了劫匪,還徒手開飛機,擱這拍戲呢?演員有這麽全能,也不至於一直被說文化低了。”

“主要是,這能是女的幹的嗎,光三個拿槍的劫匪就夠普通人喝好幾壺的,那可都是亡命天涯的人,單手拎著領子提起一個女的都不在話下,怎麽可能同時被一個女人製服啊,講故事也得講點靠譜的吧!”

“不會是給這個叫安若喬的做宣傳?這人背景是不是挺大啊?”

網友都不大信,總覺得是新聞在給一個女演員做宣傳的,隻覺得是這個叫安若喬的女演員手眼通天,背後有大人物在支持。

“人家可是豪門媳婦,雖然說現在離婚了,也難保沒又找到一個豪門,畢竟之前和普通人接觸的圈子都不一樣,更好接觸有錢有權的人。”

“所以她背後的人是誰啊這麽牛,讓新聞都願意給她造名氣?”

“現在這年頭,啥都造假,連新聞都不能信了!”

也不是說網上的人沒見識,也不隻是國內,就算是比較開放的國外,也難免還會有男強女弱的觀念,這個也是由於男女個體強度的差異來決定的,從某些方麵來說,女生的體力包括力量,確實相對要小一些。

你要說單挑,一個女生製服了劫匪,那還能想象,可以一打三還是三個帶槍的劫匪,也太誇張了!就算換了三個人上去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人家吧,沒見一整個飛機的人都被劫持了嗎,不是說體力打不打得過的問題了,是人家有槍!

不過也就在這些言論後頭,立馬就跟上了一些幸存者乘客的回複。

“什麽呀,安老師是臨時做了個機關,用機關裏飛出來的箭給劫匪打了個出其不意,然後乘客一起上就把劫匪給按住綁起來了,不是說安老師上去一拳一腳地把劫匪打趴下的。”

“什麽叫造名氣啊,安老師那是真的救了一飛機的人,你們就是不把人往好地方想,當時要是換成你們在飛機上,想起來在網上這麽編排安老師,就知道什麽叫後悔了!”

造機關?

她一個演員,還會機關術呢?

乘客說的跟真的一樣,網友也半信半疑起來,要說安若喬打倒了三個劫匪明顯不現實,可要說她弄了個什麽機關暗箭的,好像相對而言更合理一點。

不過這麽一個豪門媳婦,又是個演員,哪來的本事弄出來的機關,還把三個劫匪放倒了。

有這本事,還會被豪門離婚?

到了盛太這邊的群裏,其他豪門老太太顯然也去看了網上說的這些真相,她們也算是生活水平高於大多數人,所以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更多,其中不乏有騙子,可也有些真本事的。

就比如安若喬造機關這裏,網友不太相信,可換了其他豪門老太太,又覺得可能是真的!

為什麽呢?因為盛太還在群裏呢!

以她討厭安若喬那個性子,要是假的,早就跳出來反駁了,怎麽可能容忍她們說到現在。

“盛太,你那個前兒媳婦真就用木頭造出來了這麽個機關?”

“這是機關術啊!”

“盛太你老實跟我們說說,你這個前兒媳婦的背景,是不是沒表麵上這麽簡單?我早就覺得,你心高氣傲的,怎麽可能看得上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兒媳婦,絕對其中另有隱情!”

“現在這種機關啊,風水之類的傳承都太少了,以前四五十年前還稍微多點,但絕大多數都是騙子,後來可能國家那邊幫著處理了,結果一竿子打死,見了誰都喊迷信虛假宣傳,把真有傳承的也一起整沒了,現在有真本事的是越來越少了,盛太你這個兒媳婦,是不是會那些東西?”

這可不得了!

對於這些富太太而言,什麽最重要?

本質上來說,她們不在乎花錢,也不怎麽在乎錢,但說實話在現在這個社會她們也確實靠著錢到了現在的地位。

一般來說家族越大,生意越大,就越怕出事,所以不少大公司明裏暗裏的,都會請一些業界有名氣的師傅到自己家去看看,有沒有阻擋財運和生活健康的東西,需要改什麽變動什麽。

大家不說,不代表沒去那麽幹,花出去的錢就當是消災錢了。

但這業內名氣大的師傅,他不一定真有本事,即使別人口口相傳的,實際上大家夥這心裏還是不太安心。

這種又不能進行專業的考核,真遇上手段高的騙子她們都不一定看得出來,隻能捏著鼻子,請到哪個就是哪個。

不過如果真有本事的人在身邊,那就好說了。

像盛太這一次,如果一切的傳聞都是真的,那她沒在自己這個前兒媳安若喬身邊,可能這一次就得凶多吉少了。

毫不誇張地說,在飛機上,一旦出了事,甭管你是豪門還是貴族,都得認命。

“不知道。”盛老太太也是腦子裏亂哄哄的。

或者說,從安若喬削木頭削出來個能幹倒三個劫匪的木箭機關之後,她腦袋就是一整個暈乎乎的。

這還是安若喬嗎?

這是她那個前兒媳婦?

雖然兩人從前沒怎麽見過幾麵,她應該不算是了解安若喬,可這能是一句不了解能解釋一切的事情嗎?

在她的印象裏,安若喬就是小門小戶出身,也就是一張臉比較出挑,再就是可能比其他人多了點運氣,才接觸到自己兒子,然後也讓兒子想要娶她。

最開始盛老太太雖然不看好這個安若喬,卻沒有多麽反對兩個人結婚,第一個是她反對不了,盛南時決定的事情,她即使是身為母親,也沒辦法去掌控對方的意願。

盛南時要娶誰,本身不是她能決定的。

再就是對於她所在的盛家來說,也沒必要去搞什麽聯姻,孩子自己喜歡的也就隨他去吧。

婚後兩個小輩也比較平靜,安若喬雖然小門小戶出來的,可也不怎麽鬧騰,平時都是待在家裏,和其他豪門媳婦也都差不多,甚至看起來更乖順一些。

卻沒想到離了婚之後,盛老太太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是看錯人了!

什麽小門小戶,什麽乖順,完全都是表象。

她見到的,壓根就不是真正的安若喬,至少對方這一手出神入化的製造機關的手藝,就是她以前從來沒聽說過的。

換了一些專門做木工的手藝人,可能會有人能做出來,可也不該是安若喬啊!

別說群裏的那些豪門老太太了,就連盛老太太現在都是迷糊著的。

其實從這次來綜藝節目時,第一眼看到安若喬,盛老太太就本能地不喜歡。

第一個是從前的主觀判斷,總覺得對方配不上她兒子,第二個就是對方已經和自己兒媳離婚了,不管是不是兒子提出的,可她覺得安若喬絕對有某方麵的不好,才導致的兩人離婚。

所以在節目裏,也是從不說安若喬的好話,還多次言語中表示對安若喬的不屑。

可現在呢,人家在飛機上救了她!

雖然說安若喬就算不是為了她,隻是為了安若喬自己,也會全力以赴地去製止劫匪,去努力讓飛機降落下來,否則安若喬自己本身也要出事。

可這也不能代表,盛老太太不是承了安若喬的情。

這個時候再讓她說一些討厭安若喬的話,盛老太太也說不出口了。

雖然仍然覺得安若喬不大配得上自己的兒子,卻也不好說安若喬這個人本身有啥問題了。

“不清楚,以前沒見她會這些,可能業餘學了一些木工,運氣也比較好。”說到底,安若喬去駕駛室開飛機也都是純蒙的,這點隻要是飛機上的乘客都知道。

“哎呀,運氣也很重要啊,做什麽事情不需要運氣的……”群裏的豪門老太太們還在熱烈地討論著。

車子停了下來,正停在一家比較高檔的酒店前頭。

搞幾個酒店的領班迎接了過來,打開車門就是一陣親切的歡迎,緊接著大家都被送到了慶功宴上。

當天晚上,酒過半巡,航空公司有才藝的都上去表演了一下,梁秋瑟更是唱了一段戲曲,還專門挑選的一段濟世救人的戲曲,引起了滿堂喝彩。

趙采容也酒勁上來了,非要高歌一曲,唱完她自己找了個角落喝了半杯水,然後走到安若喬旁邊說道:“安老師,前段時間是我不懂事,對不住了。你這次救了我們大家,我和我婆婆都非常感激你,你和盛總離婚了,混這個圈子後邊也沒個能靠得住的,以後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我家老趙在圈子裏也算有一定的影響力,能幫我一定幫。”

安若喬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趙采容走過來就是說這些,她想了想,剛要開口說話。

卻聽到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必了,我們雖然離婚了,她的背後也依然是盛家。”

安若喬愣了一下,轉頭看去:“你怎麽來了?”

“你們飛機都被劫機了,我能不來嗎?”多日不見,盛總依然是一身規整的得體打扮,也不隻是從什麽時候起他都愛這樣穿了,家裏不是襯衣就是西裝,這或許是成熟男人標誌之一。

當然不管怎麽打扮,盛南時的長相絕對是不低調的,身為豪門二代還擁有得天獨厚的相貌,讓他在各個圈子裏都格外搶手,不止是在商業圈火,國內外迷妹簡直千千萬。

“你還是穿運動衣好看。”安若喬忍不住說道。

她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高中時期的盛南時也幾乎都是製服,可有一次她意外看到了盛南時在空無一人的球場中,穿著運動衣打籃球時,才突然意識到對方也同樣是一個在相同年紀下熱情洋溢的少年。

離婚前這些話她不會說,現在離婚了,她也沒那麽多顧忌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是嗎?”盛南時愣了下,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麽一句話,不過隨後又想到了今天聽到的消息,頓時心裏就是一股子氣沒地兒放,“我問你,他們說的那個做了個木頭機關幹倒了三個劫匪的是你嗎?”

安若喬點點頭,“怎麽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你真對著三個拿槍的劫匪衝過去了?可真有你的啊安若喬,你是生怕別人的槍按得不快是不是?”對麵的盛南時臉色都不正常了,無語又覺得離譜。

他這口氣來的格外奇怪,就連旁邊的趙采容都快聽不下去了。

這是什麽語氣啊?

他不是和人家安若喬離婚了嗎,怎麽一副這不讓那不讓的樣子,這語氣還厲害極了,活像是長輩在教育人似的。

不過趙采容知道審時度勢,她雖然心裏也覺得盛總這語氣莫名其妙的,都離婚了似乎還在把安若喬當自己對象呢,可話是沒說出口。

畢竟趙家可不如盛家,老趙還得在盛家眼皮子底下合作呢,她也不能大咧咧的就這麽往別人離婚的夫妻倆臉前邊去撞一腦袋。

“你不知道的多了,我是一個人,又不是一本書,總不能什麽都是你知道的吧?”不知道為什麽,離婚之後安若喬對於盛南時的反駁欲就越來越高了。

可能是覺得對對方的虧欠已經還完了,到現在終於可以隨心所欲的在過自己的生活了吧,也不再過多的去討好盛南時了。

顯然她這樣的態度,讓盛南時一時之間還有點適應不了,臉色黑的不輕:“行,我什麽都不能知道,這次飛機劫機是運氣不好遇上了,能有現在的結果也確實是你的功勞。可是你如果繼續這麽莽撞不顧慮後果,下次遇到危險還要去出頭,到時候事情沒往你希望的地方發展,你真以為還有人會像你一樣,能衝出來救你嗎?”

確實是危險。

也確實是事情一旦沒往最好的地方發展,那一定是對她而言最壞的結果。

盛南時說的沒錯。

她一直都在賭。

至少在外人眼裏是這樣。

但其實在安若喬這邊,雖然算是賭一個運氣,可大都在可控範圍內,這些東西沒法說,也解釋不了。

何況這話安若喬也不愛聽,她想了想,說出了平生對盛南時能說出的最重的話,她抬起下巴,輕輕的點了一句:“那又怎麽樣。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