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著火

“你、你到底在發什麽瘋!”安父瞪起眼,對安母現在的狀態難以理解,這是突然看到冷琴和林曉容這對母女就瘋了?要是妻子瘋了的話,也是可以平安離婚的吧,實在不行就關進精神病院裏頭去。

安父這個時候已經想好了要是安母一直都是這麽個狀態,後麵他說什麽也得把對方弄個精神問題的證明,送去精神病院。

實在是安母現在說的話太嚇人了,雖然安父也不是被嚇大的,壓根不怕這種半瘋半正常的威脅,但是總有這麽個人在一邊發神經,也是夠讓人難受的。

安父能去外頭找那麽多小三,也說明了這是一個安於享受的人,他怎麽可能願意家裏還有個讓自己心情不爽的人存在著?這種人最是自私,所以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為了自己舒服,能怎麽舒服就怎麽來,根本不會管別人會因為他的決定變成什麽樣。

當年再醫院陪著妻子和小三待產的時候,安父就是這種做飯,現在過了二十多年,他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很多時候,人是不會變得,事情不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不會感覺到痛,同時也不會做出任何改變,這都是很正常的,畢竟人類本身也並不是超脫其他物種的多麽高尚的存在,而是從動物進化而來的,雖然後來形成了社會種的道德,但是再道德之下依然有很多人在黑暗麵中以傷害別人的方式,來讓自己過得享樂又舒適。

“你的害死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冤有頭債有主,你自己報仇去啊!”安父十分不負責的說道。

語氣還十分氣憤,似乎被安母的話招惹到了,覺得自己還深受委屈了,因為孩子並不是他親手害死的,所以他認為孩子出事和自己壓根沒關係,這個時候安父完全沒想到,就是因為他在婚內出軌有了小三,還把小三帶去了和妻子一樣的醫院,給了小三機會害死孩子,這才造成了安母的兒子剛出生就去世的悲劇。

到了這個時候,安父依然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今天我帶曉容過來,就是讓你看清楚了,既然安若喬不是我的女兒,那就得讓她讓出位置來,包括你,也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安家主母早該換換人了!你欺騙了我二十多年,也該為此付出代價了!”安父這一番話說的盛氣淩人的,絲毫不顧念這麽多年來的夫妻關係,並且似乎也忘記了,最開始安母的家庭,實際上要比他的要好,還是他在嶽父嶽母麵前再三保證之下,才娶到了安母,可是這個時候那些保證,在安父心中,似乎也早就忘記了。

最開始安父娶安母,也都隻是利用而已。

就像是他讓安若喬去找盛總求一個聯姻一樣,安父身邊的所有人都隻是被他當作利用工具來對待,根本沒有能讓他當作真正關心的人對待的,冷血冷情到了一定的地步。

安母看著這樣的他,不明白自己年輕的時候為什麽瞎了眼,真覺得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也就是那樣能安靜的生活一輩子,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一輩子,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值得被期待。

像安父一樣的人絕對不少,但是鬧到全網皆知的地步的還是少,顯然安父的所所作所為在網上也都已經炸開鍋了,但是安母不介意再讓鬧劇繼續炸一下。

“代價?”安母語氣之中全都充滿了冰涼,“為了報複你們,我偷走了別人的孩子,養了那個孩子二十多年,這二十年來我每每望向她,都能感到自己有多麽卑鄙可惡,可是仇恨實在讓我難以忘卻那些痛楚,我卑鄙可惡,你們更加被逼可惡,既然都是一樣的,那麽也早該付出代價了!”

說完這句話,安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真的像是瘋了一樣,並且這種瘋癲的程度,看起來比剛才還要誇張,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換了個普通人過來看到這一幕,都得心底隱隱發涼,更別說是安父和冷琴林曉容三人了,簡直如同見了鬼一樣看著安母在那邊發瘋。

“所以你要我們付出什麽代價?又怎麽讓我們付出代價,就憑你現在瘋癲的樣子?”冷琴眼底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嘲諷,曾經的安母在她眼中簡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那種貴婦人。

其實她第一次接觸安家人的時候,第一個是看到的安母,那個時候她在一家服裝店打工,就看到安母長發飄飄的走過來,身形氣質是那麽的迷人,甚至於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店裏那種她們平時碰一下都不敢的昂貴衣服,後來安母走後,她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安母的身份,是一家公司老板的夫人。

那個時候內心的嫉妒瘋漲了起來,這也讓冷琴覺得,隻要自己也成為這家公司老板的女人,那麽安母身上的衣服,自己也都可以穿了,也同樣能像安母一樣,走到什麽地方別人都要彎下腰迎接,好像見到了公主或者王後一樣,那麽的高貴,那麽的受人尊敬。

而不是自己現在這樣,在服裝店做著不起眼的打工人,每天都要小心不要彭髒了衣服,不然還會被老板罰款,即使有時候不停歇的忙碌一個月下去,工資甚至都買不起貴婦人的一件衣服的十分之一,這是多麽嘲諷的一件事情。

冷琴當年有多麽嫉妒安母,現在就有多麽嘲諷。

雖然這二十多年來,她也沒過上多麽好的日子,總是在躲躲藏藏,生怕被安母找到自己的痕跡。

但是現在看來,失去了兒子的安母顯然過的比她還不如,曾經貴氣滿滿的夫人,如今一ing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像一個瘋子。

冷琴眼中流露出來的全部都是快意,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了安母在自己麵前伏底做小的時候,從今以後,安母這種身份高貴的人,再也沒辦法踩在她頭上了!

安母沒說話,隻是把手中一直捏著的一條繩子給扯斷了。

這條繩子沒人看得到。

主要是白色的,然後因為似乎橫在半空中,所以很容易和空氣就融為一體了,別說是用肉眼看到了,就算是走過去,隻要還沒觸碰到,都不一定知道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一條繩子。

冷琴皺起眉頭,不知道安母在搞什麽幺蛾子。

安父也眉頭微微一跳,他不記得自家的房子的客廳裏,會有這麽一條繩子,但是由於他實在是太久沒有回來了,所以也記不清了,或許是這一段時間內安母自己裝上的?

“什麽東西?”安父正要皺著眉頭詢問,可誰知道似乎就在繩子斷裂的一瞬間,客廳裏整個的擺滿的一些花瓶包括擺件,也都好像受到了什麽機關一樣的作用力一般,突然全部都猛的向下一墜,頓時整個客廳中劈裏啪啦的花瓶瓷器等摔成了一片。

這個聲音確實是太大了,那繩子似乎串聯了整個客廳中的瓷瓶,所以房間中一整圈的瓷器全都摔了個稀碎,那清脆的響聲連綿不絕,甚至還有不少瓷片都濺射到了安父和林曉容那邊。

嚇得林曉容連連後退,不明白這個客廳怎麽一瞬間變成這樣了!

“你瘋了嗎?”安父都快氣吐了,安母這是在他家裏搞什麽啊,是不是真的在發神經啊,怎麽還弄了一條繩子,扯斷了客廳裏的瓶子就全都掉下來了啊,用這種方式來報複他?

可是這種方式除了讓安家的資產再次減少一部分,能達到什麽樣的報複效果啊,不過有一說一,可能也達到了一點目的,畢竟安父這邊看著一圈碎掉的瓷瓶,內心深處還是非常心疼的!

這些瓷瓶大多數雖然不太貴重,但畢竟是安家的擺件,沒有一個是便宜的,全都是從出自大師之手,甚至於其中還有幾個是安父從拍賣會上專門買來的,隻是為了顯擺采放在了客廳裏頭,結果現在可好了,被安母一根繩子串了起來,啪啪的摔了一地!

“你他媽的!給我停下來!”安父就差氣急敗壞了,這些簡直是都是在割他的肉,是在喝他的血啊,這地上砸碎的,全都是他的錢啊,沒有一個是便宜的!

安母也該知道這些瓷瓶的價格,為什麽要這麽幹啊!

安父此時都快要氣的語無倫次了,恨不得搶下安母手中的繩子,讓所有大廳裏的瓶子全都恢複原樣。

可是瓷瓶摔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就是在繩子斷掉的一瞬間,直接東倒西歪的,把旁邊的瓷瓶全部都帶倒了,一個接一個的,就跟連帶著的一樣,倒了後麵壓根就沒有任何一個還能立起來的珍貴瓷瓶了。

安父一口氣沒能喘上來,差點給氣抽過去。

他指著安母,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氣的嘴唇也打著顫,根本說不出話來。

可是還沒等他再說出什麽,整個客廳中之中,突然的竄出來一道火苗。

林曉容是最先看到的,因為她眼神最好,但是她第一反應是看花眼了,可能因為屋子裏頭各種瓶子的掉落,使得她耳鳴眼花了,才導致眼睛裏頭突然看到了那一截火花。

主要是林曉榮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情,也因為年紀並不算大,才二十來歲,沒那麽多想法,才覺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

但是等到幾秒鍾之後,就連安父也見到了驟然出現的好幾道火苗之中,三個人總算知道大事不好了。

“著火了?”安父人都傻了,這什麽情況啊,怎麽過來安母這邊就是被一頓輸出,輸出完了就是著火啊!

是剛才安母手裏那個白繩子斷了之後,整個屋子裏摔碎掉的瓶子把什麽玩意點著火了嗎?

安父實在是難以保持理智了,這可是他家啊,這麽任由火苗燒下去還有救嗎?

最可怕的是還不僅僅是火苗,這火苗竄出來的也也太快了,完全不在安父的思維模式之內了,就好像……就好像跟火焰摸到了汽油一樣的,刺啦一下子一條火苗就大了,然後四麵八方都是這樣。

所以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整個安家的客廳裏頭,全都掛滿了火花,原本冷冷清清的室內就連刮風都覺得冷的這麽一個房間,整個的全都掛滿了火花熱烘烘的燒灼著身體,甚至都要燒到安父腳底下了!

“臥槽!”安父頭皮發麻,“你潑了汽油在家裏,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時候安父已經蹦了,他也隱約明白過來了,安母口中說的那些話,什麽付出代價,都應在這裏了啊!

她這是想要燒死所有人啊,他媽的就連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啊!

旁邊的冷琴也無法繼續保持鎮定了,誰能在一屋子裏的火裏頭保持鎮定啊?

尤其是安家還是獨棟別墅,這家著火了,別的地兒都不一定知道,而且這邊離著保安那邊還遠,要是報警器不響的話,連救援的人都不一定能及時趕過來。

“你這個女人是瘋了吧!你不要命我們可還想活呢,真的是瘋了啊!”冷琴尖叫出來,連嗓門都變了,完全沒想到安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因為在她看來人都是自私的自我的,不可能會有人放棄生命,所以從沒想到安母有一天會打算和他們同歸於盡,這得是多麽深的仇恨啊,不過是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而已啊,而且這二十多年下來,安母應該也報複的到位了吧,為什麽還要這麽離譜的放火燒死所有人啊!

林曉容那邊更是瘋狂的哭喊著,手腳並用的拿起來身邊能用的工具,往火上一扔,然後才過去,想要把客廳的門打開。

可是她手伸過去,門居然是沒動靜的。

“媽,門打不開啊!”林曉容嗓子都快哭啞了,對於她這麽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說,麵對這這場人為火災真的是崩潰了,她才二十多歲啊,青春剛開始的時候,甚至還沒嫁入豪門呢,難道就要被燒死在一場瘋女人燒起來的火場裏邊?這要是從安家被安母燒死了,她做鬼都得難受的痛哭流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