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窮的隻能喝西北風
不止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其他的人也是氣的眼淚直流。
這群兵痞子,搜人便搜人,怎麽搜著銀錢,竟還揣進自己兜裏。
他們這麽一搜,讓原本不富裕的村民們,更加雪上加霜了。
“你是死人啊,就知道杵在家裏,也不曉得看著些家裏的東西。”
“呆頭木腦,天天就知道吃,豬都比你有用,你能做個啥,家裏的銀錢被人搜了,你也不曉得搶回來。”老太太指著老二媳婦兒鼻子罵。
光是罵還不夠,老太太從地上蹦起來,操著掃帚從頭打到腳。
林大貴的媳婦兒劉氏,平時被打習慣了,也不敢跑,因為跑了回來就會被雙人打,倒不如先讓老太太出氣了。
“娘,不是我不攔著,我攔著了,官爺們不聽我的。”
劉氏痛的麵色扭曲,她攔的時候,還讓士兵推到了地上,摔的尾骨疼。
老太太可不聽這話,銀子被拿走了,就是因為她沒有用。
“我打死你,打死你,沒了這些銀子,往後怎麽過日子啊!”
“我的大孫子還要不要娶媳婦兒了,你也是個災星,跟玉秀那個賤丫頭一樣,全是個頂個的倒黴鬼。”
“哎喲,肯定是死丫頭命中帶衰,要不是因為她,我哪會丟了銀子。”
她這嗓門奇大,說的這些話傳出了老遠,周圍丟了銀子的人也開始嘀咕。
真要論起來,還真是,如果不在玉秀家裏看熱鬧,說不定不會丟銀子。
難道說玉秀這姑娘真是命中帶衰,她爹娘真是這姑娘克死的。
生這麽重的病還不死,起來後還有力氣說話,這是吸了別人的命吧!
村民們越想越覺得心驚,他們現在倒是把士兵們拿錢的錯,全都推在了林玉秀的頭上,反正怪天怪地也不會怪自己。
有人背鍋,擔了他們心裏的怒意,何樂而不為呢!
剛起灶燒火煎藥的林玉秀,可不曉得村裏頭的人正罵她衰神附體呢!
看著藥缸裏黑呼呼的藥渣,林玉秀湊近一聞,藥味兒都沒了。
這是煮了幾遍啊,現在再煮,估計隻能出清湯水了。
“小書,家裏還有沒有藥包沒有煮過。”林玉秀看了看外頭的山。
雖說現在天氣寒冷,但是山上應該會有專門治療風寒的藥材。
等她吃了藥,身體妥當些了,就去山上采些藥回來煮著喝。
空間裏也能種藥,但是地沒有開墾,種子扔進去也長不出來。
果然,不管去到哪裏,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啊!
灶膛的火一起來,林玉秀立馬往裏麵塞易燃的幹葉子,火光照著她的臉,林玉秀感覺舒服多了。
“小書,過來這裏烤一下火,你坐在這裏,娘看看有什麽吃的。”
醒來後,她就覺得肚子裏空空如也,沒有腹響如雷,已經是肚子給她的優待了。
將米缸打開,隻剩下一小綴發黑的米,還有發了芽的六隻紅薯。
林玉秀不死心的打開了靠牆的木櫃子,裏麵裝了幾個破碗和削尖的筷子,吊在頂下的菜籃,也是空空如也。
“小書,娘生病的這幾日,你可有吃飯。”
離灶膛越來越近的林宏書,想了想後道:“娘,小書有吃飯,羅嬸兒有端紅薯給小書吃呢,還喝了粥。”
“那粥可好喝了,稠稠的,嗯嗯。”似是確認似的,林宏書還用力的點了下頭,他平日裏在家裏都沒吃過這麽濃稠的粥。
聽到紅薯和粥,林玉秀肚子不爭氣的響了幾聲。
她看著米缸裏的紅薯,拿出來了兩個,將藏的十分嚴實的缺口菜刀拿出來,把紅薯上麵發出來的芽切掉。
其實家裏也有值錢的東西,灶上開裂的鐵鍋,還有缺口菜刀。
畢竟鐵製品貴,家裏頭除了他們兩個人,就這兩樣東西值錢了。
‘吱吱’
突然,米缸下麵傳來了聲音,林玉秀聞聲看了過去。
“小書,幫娘把番薯拿好。”
原本以為這窮家,連老鼠都不樂意進來,沒有想到有漏網之鼠。
費力的移開了米缸,林玉秀看到米缸下麵有個洞。
最讓她覺得驚喜的是,洞裏麵竟有外殼未磨的稻。
“好家夥,這是偷了多少的稻,竟全藏在這裏了。”自家窮的缸裏一抓米也沒有,這老鼠竟藏了這麽多。
今天她就要劫鼠濟人,將這些稻挖出來,熬個紅薯粥。
剛鑽進鼠洞裏麵的老鼠,也沒有想到今天會有人類偷自己的家。
“居然有這麽多。”林玉秀拿了個破籃子,蹲著用手舀洞裏麵的稻。
籃子裝滿了,林玉秀不滿足,又拿著棍子使勁戳洞。
憤怒的老鼠被戳的吱吱直叫,伸出了鼠頭誓要與人類一戰。
剛露頭,就被林玉秀一棍子打暈,扔到了一邊。
小孩看到暈過去的老鼠,小心翼翼的碰了下老鼠的尾巴,心裏覺得好玩的時候,又滿眼崇拜的看著自家娘親。
“娘,你好厲害呀!這麽大的老鼠都不怕呢!”
聽到小孩的誇獎,林玉秀把剩下的稻放進籃子裏,將老鼠提了起來。
這麽肥,肯定有不少的肉,把毛拔了,也可以打打牙祭。
“厲害吧,這老鼠長的如此肥碩,正好可以給咱們填填肚子。”
在家裏頭打鼠洞的老鼠倒是是不用怕吃不了,這年頭,餓極了,人都吃了,更何況是老鼠呢!
林玉秀瞧著洞裏麵一粒稻也沒有了,才依依不舍的將棍子拿出來。
鍋裏的水燒熱了,林玉秀舀了水,倒在了木盆裏。
將切好的番薯擱在了鍋裏麵蒸,把鍋蓋蓋上,她端著木盆準備去屋裏,把**男人的傷處理了。
“小書,你幫著娘照看著灶膛裏的火,我去處理屋裏客人的傷。”
小孩聽了娘親的話,乖乖的點著頭,一雙亮亮的眼睛盯著火。
“娘親,你去吧,我會好好看著火的。”他肯定不會讓火熄了。
看著小孩認真的樣子,林玉秀被逗的笑了下,轉身進了屋。
進了屋裏,把手上的水放下,林玉秀看到男人的臉有些發紅,便坐在床邊上,拿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身上定是有傷,要不然不會發熱,定是傷口感染了。
“也不知你是不是真有錢,別到時候救了你,一文錢也得不到。”
林玉秀嘴上雖是這麽說,但是手上動作不停,將男人身上的破衣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