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想到那個人就覺得惡心

“好,我定不會撒謊。”蕭戾虛虛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這件事情,的確是該和她說的,讓她從別人嘴裏聽到,實在是他的不應該,也是他沒有做好。

“其實應該由我來跟你說這件事情,沒有想到,倒是讓紅果先說了。”

這個丫頭的時候的確是嘴快的,讓人咬牙切齒。

別人的秘密,她倒是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來,自己的事情,倒是瞞得死緊,也算是一極品了。

“對啊,你能這麽想,我心裏甚是欣慰,所以不要說別的了,趕緊告訴我,你身上的毒是怎麽回事兒。”

“反正我也會在這裏待上些日子,到時候也可以研究一下。”

“若是可以解了你身上的毒,那我也不用會再擔心了。”林玉秀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不要再顧左右而言其他。

身上有毒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

不用細問,也知道這個毒肯定就是別人下的,不可能是蕭戾自己將這個毒吞下去的吧!

“毒是五年前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我也請過不少的大夫看。”

“隻不過這毒隔一段時間發作一次,沒有規律,平時沒有發作的時候,大夫也看不出來,我這毒有什麽特點。”蕭戾說到這個毒,眼神裏閃過一絲深切的厭惡。

林玉秀手指撫著他的脖子,聽他說中毒時的情況。

這個毒看起來就是隨機發作,但是應該毒素累積了後才會發作。

“你這個一次,剛中的時候,發作的時間不是比較長,後麵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越發的琢磨不定。”林玉秀分析著他體內的毒。

讓他將手腕放在桌上,林玉秀一邊問,一邊仔細地把他的脈。

“的確是如你所說,剛中時候,發作的時間很長,隻不過後來,卻是過一段時間就發作。”蕭戾皺著眉頭回憶了時間。

林玉秀把完了一隻手的脈,又讓他伸了另外一隻手。

這說明毒發作的間隔性越來越短,毒性也累積的越發強烈。

蕭戾現在的身體似乎看不出什麽毒發的痕跡,但是他體內的毒,卻會在一瞬間要他的命。

“下毒的人抓到了嗎?”若是抓到了,應該可以逼問一番。

蕭戾眼神微冷的看著桌麵:“抓到了,是我的乳母,隻不過剛抓到,她就服毒自殺了。”

“雖說她已經死了,但是她背後之人,我大概可以猜的出來。”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乳母居然會給他下毒,那一天,蕭家的下人也被全部都清洗了一遍。

蕭戾將以前的老人,全部都查了一遍,隻要有任何的不妥,全部都處理了。

就連乳母這樣的忠誠下人,都會對他下毒,其他人有異心,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哪個不要臉的東西,給你下的毒。”林玉秀咬著牙罵了句。

聽到她的罵聲,蕭戾頭埋在她的懷裏,倒是悶笑了起來。

“你還笑得出來呢!我是真的很生氣啊!”聽到他的笑聲,林玉秀抱著他的腦袋,真是哭笑不得。

這怎麽還笑起來了,難道她剛才說的話,很有意思嗎?

“是我們頭上那位,那位怕我不死,又怕我死了。”蕭戾眼裏帶著諷意,畢竟現在能守邊城的人,就他一個人。

那位聖人倒是想要培養更多的人手,隻不過誰也沒有他厲害。

讓乳母下這個毒,就是為了控製他罷了。

等到不需要他的時候,就可以看著他毒發身亡。

若是他還有用,就會以看病的方式,讓禦醫過來給他送解藥。

“我真是想想都覺得惡心,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非得要用這麽齷齪的方式,真是一點也不像……”聖人。

這兩個字林玉秀沒有說出來,隻是微皺的眉頭,已經表現了不喜。

聖人已經是手握生殺大權的人,偏偏還要這麽小家子氣。

真是讓人想想就覺得心裏不適,這樣的人當聖人真的不會有事情嗎?

“他心中藏著恐懼,他登位那一年宮變,將軍們帶著手下的兵過來救駕,他看著浩浩****的兵,似乎沒有一個兵是忠於自己。”

“這些兵全部都是將軍手下的兵,看著將軍的眼神,比看他還要忠誠。”

“所以,他一直擔心,手下的將軍會叛變,會把他拉下來。”

嚐到了權勢的滋味兒,怎麽可能還會願意當一個普通的皇子呢!

這些年,凡是哪個將軍冒了頭,聖人就會以各種理由削弱他的兵權。

聖人倒是想著,隻要將兵權緊握在自己的手裏麵,就不會出事情。

但是他不會練兵,也不會訓兵,對於這些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士兵們放在京城,一天天的也沒有了以前的勇猛。

大敵來犯的時候,這些將士就像是脆弱的白菜似的,任人宰割。

聖人驚喜了,覺得這樣不行,若是士兵們擋不住外敵,那麽他的皇位就坐不穩,還可能會成為俘虜。

“折騰了好幾年,外敵來犯,他這樣的心思才算消散了些。”

“我父親,還有我大哥,不過就是他妄想下的犧牲品,他現在對我也是萬般防備。”

“可能是想到我身中劇毒,如果不找到解藥就會死,他倒也沒有那麽怕我會做出什麽不利於他的事情。”

蕭戾願意守在這裏抵抗外敵,並不是因為對聖人忠誠,而是因為要保護這裏的百姓。

他對聖人的忠心早就沒有了,像聖人那樣的人當皇帝簡直就是災難。

萬事不過心,隻要有事情,就會推給朝堂上的官員。

“我會悄悄的幫你把毒解了,不會讓他再控製你了。”林玉秀心疼的摸著他的臉,這樣的活著也有些太艱難了。

偏偏,現在是皇權社會,想要脫離也是沒有辦法脫離的。

“好了,不要再想那個人的事情了,沒得讓人心裏惡心難受。”

蕭戾看她皺著好看的眉,眼裏也全是難受後,抱著她的腰蹭了蹭。

“說得對,咱們不聊那個人了,我身上的毒無跡可尋,就是發作的時候,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身體內遊走一樣。”

他不確定是不是這樣,因為發作的時候,都沒有人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