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盡然敢摸我尾巴!

蘇煙聽著虞妙依的聲音逐漸消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四大惡人見自家主人被一符拍走,紛紛從地上爬起來跑去追她,跑遠了又折回來對蘇煙放狠話:

“我們還會再來找茬的,你最好小心一點!”

……

蘇煙總覺得這幾人傻裏傻氣,精神狀態都不太好,但又找不到證據……

將周圍的看客都遣散後,疲憊的讓店小二帶自己回房休息。

店小二方才見識過蘇煙的厲害,覺得她一個弱女子竟然敢讓四大惡人吃癟,對她很是敬佩。

一邊笑眯眯的將她往房間中引,一邊遞給她一盤免費的點心。

也不知這店家是怎麽安排的房間,她明明是與沐清風一起來的,她住三樓上房,沐清風卻被安排在二樓客房。

生怕那些魅影會趁夜深人靜之際再來找她的麻煩,她當即甩出一片金葉讓店小二將沐清風安排到她隔壁。

那店小二做不了主,怕得罪蘇煙,便小聲的在她耳畔道:

“姑娘有所不知,在你們來客棧之前,有位公子曾出重金,刻意讓掌櫃的把你的房間安排在他隔壁……”

店小二話還沒說完,便聽見樓下的掌櫃翻著白眼衝他咳嗽,當即心領神會灰溜溜的溜走。

蘇煙本就疑心病重,再加上剛得罪過睚眥必報的惡魂宗少宗主,看哪都覺得潛伏著危險。

於是懸著一顆心敲了敲隔壁的門,聽見那聲熟悉的“請進”,蘇煙連忙一腳將房門踹開。

“池硯舟,是你?”

蘇煙看著正端坐在茶椅上品茶的池硯舟,皺著秀眉問:

“你怎麽會在這裏?”

池硯舟似知道蘇煙會突然闖進來一般,不慌不忙的為她倒好一盞茶,起身端到她身旁,話語溫柔的道:

“我奉師命前去極寒之地捉拿門中叛徒,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煙煙,你是什麽時候與沐清風相識的,該不會要與他一起前往極寒之地吧?”

幾日前,乾坤劍宗的宗門秘寶神魂盞突然被盜,導致鎮壓在浮屠塔內的惡靈跑出來大半。

那些惡靈生性嗜血,竟一夜之間連屠了三座村子。

青衫道人帶領門中長老花費大量心血才將他們捉拿鎮壓。

一番探查後發現盜走宗門秘寶之人竟是他曾嘔心瀝血親自教出的內門弟子慈天悲。

且這慈天悲是魔修宗門惡魂宗派來的臥底。

因此番盜走密寶修為大增,覺得可以自立門戶,便叛了惡魂宗,孤身逃到極寒之地躲避捉拿。

青衫道人為搶在惡魂宗之前抓到他,特地派池硯舟帶著幾位出色的弟子秘密前去極寒之地。

池硯舟本來一心隻想抓這個門中叛徒回去領罪,沒想到機緣巧合遇見了蘇煙。

他知沐清風此番也要前往極寒之地,怕蘇煙會跟著他一起,所以想勸一勸她。

畢竟,極寒之地又被稱為地獄之門,那裏妖邪遍地,怨靈橫生,元嬰之下的修士若沒有團體保護,大多都是有去無回。

蘇煙恍然想起,話本中池硯舟便是在捉拿慈天悲之時身陷冰窟,誤打誤撞獲得了魅鮫淚,從此擁有海神之力。

她原本都計劃好了要趕在池硯舟之前去到極寒之地,悄無聲息的拿走魅鮫淚。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池硯舟前往極寒之地的時間,竟比話本中的提前了整整一個月。

生怕被池硯舟猜中她此行的目的,蘇煙推開他遞過來的茶水道:

“我與沐清風什麽時候相識的你不必知道,你隻需知道他去哪,我便跟著去哪就好。”

蘇煙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他的房間,還未走下樓便衝著一樓大喊“掌櫃的,給我換房!”

對於池硯舟這種辜負原主真心的渣男,蘇煙看一次覺得晦氣一次。

若不是周圍的客棧要麽太差要麽滿客,她非得拉著沐清風另謀別處不可。

池硯舟聽著蘇煙那略微不爽的聲音,心中溢出陣陣酸澀。

恍然想起當年她義無反顧的與家人斷絕關係跟他離開之時,也曾對他說過“將來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如今物是人非,她連與自己多說一句話都滿臉不樂意。

池硯舟思來想去,隻覺得心中的悔意越發深沉。

眼睜睜的看著掌櫃在蘇煙的脅迫之下為她開了間緊挨著沐清風的房間。

一夜無眠。

……

許是白日裏與虞妙依打鬥太過勞神費力,蘇煙睡得香甜,一夜無夢。

醒來時沐清風已經在空院裏練了一個時辰的劍,身姿挺拔,白衣飄飄,惹得許多妙齡少女紅臉偷窺。

倚在窗欄上的池硯舟生怕蘇煙與沐清沐單獨相處,一大早聽見沐清風開門,便連忙從**爬起,做賊般偷偷監視著他。

當看見蘇煙起床後邊吃早餐邊眉目含笑的看著沐清風練劍,心中頓時湧出一股強烈的勝負欲。

他很想在蘇煙麵前表現自己,讓她忘記那不堪的過去。

於是便以切磋之名去找沐清風比劍。

周圍的少女被他們二人迷得神魂顛倒,紛紛將女兒家的矜持拋之腦後,吆三喝五議論他們誰更帥,誰會贏……

許是因原主的感情作祟,蘇煙現在一見到池硯舟便沒來由的覺得心煩意亂。

見他們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索性趁機離開客棧,準備去屯些去極寒之地需要用到的東西。

神閑鏡難得不睡懶覺,主動從靈府中出來,維持狐身倚在蘇煙的臂彎中曬太陽,看起來慵懶而高貴。

每次他化作狐身出現,蘇煙都忍不住想在他毛絨絨的狐身上狂擼。

以往他總是用不耐煩的眼神斜蘇煙一眼,雖未說話,但殺氣四溢。

今日不知是不是他心情太好,蘇煙試探性的擼了他幾把,他非但沒有抗拒,反而一臉享受的閉目養神。

這下蘇煙的膽子越來大,擼著擼著竟一把將他那毛絨絨的尾巴貼在臉邊蹭。

這下神閑鏡如被電擊般猛地僵住身子,在蘇煙詫異之際嗖地從她的臂彎中跳下。

剛化成人形便一把掐住蘇煙細白的脖頸,咬著牙磕磕巴巴的道:

“你……你竟敢摸我尾巴,知不知道我的尾巴隻有——”

他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蘇煙雖被他掐住脖頸,但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用的力道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