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家好，在下就是那個怨種
說是兩個時辰，等到李然從大桶裏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月明星稀了。
“俺有，你，窩！窩的身影？”
李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變形，這一定是剛剛那和超音蝠長得很像的東西弄得！
環顧四周，李然也沒有發現安佐和安佑兩人的身影，安雨蓉也不知道跑到哪裏。
李然害怕這些毒蟲追出來，隻能學著安佑的樣子坐在了大桶蓋子上。
隻不過除了坐著，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似乎是在罵髒話。
在李然沒有看到的別院屋頂，安佐和安佑就站在上麵觀察著大桶的情況。
“安佑，他堅持的時間似乎有點過於長了。”
安佐和安佑在兩個時辰之後就離開了大桶，想著李然會自己出來，沒想到他竟然足足堅持了四個時辰。
這讓耐毒性很強的安佐也是嚇了一跳。
“這個人真的沒有練過武功嗎？”
安佑表示懷疑，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吧。
就算是當初自己和安佐煉體的時候，都沒能堅持過兩個半時辰。
安佐搖頭說道：“剛剛不是問過公主了嗎，李然從來沒有練過武功，從荊王侍從手中接過長青的時候，那樣子不像是裝的。
如果是演技，能瞞過我們，他的武功就已經在你我之上，沒必要再經曆這些。”
“若是目標是公主……”
安佑還是不放心。
“他的目標要是公主，就不會這麽痛快的把長青交到公主手裏，必然會和公主發生什麽。”
“長青上也會留下什麽。”
安佐取下背負長劍，接著月光觀察著長劍。
“這把寶劍，從荊王那裏來，若說李然是荊王的手下，那這步棋就連楚王都不一定能看破。”
“李然的來曆似乎隻有大楚先王和已經離世的大太監知道。”
安佑提醒道。
“難說。楚國暗衛從不以真實麵目示人，這李然和公主的互動，以及現在的模樣，都是真的。這我能保證。”
安佐說著，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層淡淡的薄膜被取下，竟是一層人臉麵具！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和公主的交易，你怎麽看？”
安佑問道。
“先按照公主的心思，把他往咱們的親傳弟子方麵培養，從今天的情況來看，說不定這小子真的能撐過一個月。到時候再請示公主吧。”
“嗯。聽你的。”
半個時辰之後，李然實在等不住，身上的髒汙和毒液，已經開始讓自己疼癢難耐。
“瑪德，老子不伺候了，毒蟲出來就出來吧，我周了！”
李然從大桶之上跳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安嬪別院。
一隻蠍子緊跟著李然離開，還沒出別院，就被一箭射殺。
……
“入朝！”
“恭迎皇上！”
隨著龍椅旁一個蒙麵太監的喊話，大楚的文武百官陸續從門口進入天陽殿。
蘇雲墨身穿帝袍，從一旁走向龍椅。
等到蘇雲墨坐正當中，文武百官也已經各自站好。
“楚王千古，大楚無疆！”
隨著安四海的口號喊出，眾官齊行躬身禮。
“眾卿請起！”
“謝皇上！”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皇上，臣有事秉奏！”
安四海躬身說到。
“丞相請說。”
蘇雲墨知道安四海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但明麵上自己還是要給大楚丞相一個麵子的。
“謝皇上。臣有疑問，為何朝堂之上，有一蒙麵閹人？臣懷疑其為歹徒，來人，將其拿下！”
禁衛軍聽到安四海所喊，當即就要上前圍住蒙麵太監。
“等等。這是朕允許的。”
“還請皇上明示。”
安四海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身影，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李公公是我新提拔的太醫院掌院，隻不過其偶感風寒，最近不能以麵示人，故而朕讓其覆麵上朝。”
蘇雲墨說完，安四海便退了回去。
“皇上，一個宦官，如何當得起太醫院掌院？”
一位文臣出列問道。
“皇上，我大楚不能任由一個閹人霍亂太醫院啊。”
“皇上，萬萬不能聽信一個閹人啊！”
有一人帶頭，群臣頓時議論紛紛。
蘇雲墨聽著頭大，果然還是奏折更加喜人一些。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朕有一事要宣布！”
帝王出聲，萬籟俱寂。
“今日天花作亂，我大楚民不聊生。今日又有許多大臣未到。想來也是深受其擾。不過太醫院最近已經研製出針對之法，天花，在我大楚，不再是絕症！”
蘇雲墨字字擲地有聲，落入百官耳中，震耳欲聾！
“皇上，所言可真？”
安四海身後不遠一老臣站出，聲音顫抖的問道。
“左尚書，朕所言字字為真。最近皇後不幸也染上天花，為確保醫藥無誤，朕和皇後同意了太醫院的試藥。而今皇後已然康健！”
“大楚幸甚，我王幸甚！”
“大楚幸甚，我王幸甚！”
“好了，為了藥方能夠更加的有效，朕決定派太醫院中人，外出民間，開展醫治。等到民間徹底消除天花，我大楚自然昌盛！”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
安四海出聲問道。
“丞相請說。”
“太醫入世，總要有人帶隊行醫，不知此人為誰？”
安四海這是明牌想要有人承擔責任，而這個怨種，自然就要為之後太醫在民間的一切行徑和後果負責。
這個怨種，在宋長陵倒下之前，自然是宋長陵。
倒下之後嘛……
“咳咳，大家好，在下就是那個怨種。”
李然見大臣都看向自己，也不能再裝作看不見，畢竟蘇雲墨的眼神已經要殺人了。
“閹人帶隊？皇上，有損我大楚名聲！”
左尚書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臣也不同意！”
武將中也有人站出。
“好了。這樣，你們選舉一人出來，李公公帶隊，其為副手，負責看管其言行。如何？”
“臣等無異！”
“既然如此，你們誰想跟隊？”
此話一出，本來七嘴八舌的百官都閉上了嘴，跟隊治療天花啊，那一不小心可就是個死，誰也不是沒活夠。
“怎麽，沒有愛卿想要隨隊？”
“回皇上，末將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