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哪個男子敢嫁你?

“住手!”

雲心拉開那扇被人緊緊護住的門,瞬間怒火衝天!

滿臉是血的阿香驚詫地抬起頭,還以為聽錯了。

“小姐……”小姐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那胖女人心中正氣,也不管雲心,直接拿起椅子氣勢洶洶的就要來砸阿香。

雲心實在來不及推開任何人,隻好直接撲在阿香身上,替她擋住了。

“啊!!!”

臥槽好疼。

好像還打到頭了,雲心不適地甩了甩頭。

突然!

腦海中浮現了很多畫麵……

全都是“她”從小到大的經曆。

一幅幅畫麵大量又迅速地閃現在雲心的腦海裏。龐雜的信息量讓她痛苦不堪,她緊緊閉著眼睛,渾身顫抖地忍耐著。

......

穿了。

同名同姓。

架空。

女權皇族後裔。

無賴!

本朝律法森嚴,為鼓勵女子生養,體恤女子不易。

嚴格規定:男子勞作所得皆需交由妻主,且絕不可對女子動手,若有違背,必定重罰,輕則牢獄之災,重則直接喪命。

多好的女性生存環境啊......

奈何原主作的一手好死。

她終於相信這不是劇本殺了。

下手這麽狠,這特麽是真要把人往死裏打啊!

關鍵她真沒睡到那晏斐,就是那個絕色長發美男!

但這個世界是女權社會。尤其重視男子的名聲。

晏斐已經被她扒光了衣服,哪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做過什麽,哪怕晏斐左手手腕上的守貞砂還在。

但是也說不清了,這下好了。

這個原主真的是!

人菜癮還大!

她自己什麽身份地位別人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嗎?一個落魄戶也敢去冒犯百年世家的公子。

如今好了,原主一死百了,她一個普普通通朝九晚五的社畜,承受不住這一切啊!

那晏斐雖是男子,但他文采卓絕,據說來年還會參加宮選。

可是晏家更上一層樓的重要棋子,如今被她這隻癩蛤蟆給糟蹋了,晏家肯定恨死她了。

雲心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

身上疼得厲害,她自出生以來,就沒受過這麽重的傷,一時緩不過來,趴在阿香身上一動不動。

那邊胖女人嚇得扔掉椅子:“住手,快住手……你們看見了啊,我沒砸她,我砸的是她丫鬟,她自己衝上來的......”

有人上來用手探雲心的鼻息,雲心使壞,故意憋著氣,放緩身體,整個人一點起伏都沒有,像死了似的。

嚇得那個人連連後退:“她,她好像沒氣了……”

“什麽?”胖女人驚叫一聲,“來人,快去叫大夫,她不能死,死了咱們就都完了,快快快!”

眾人一陣兵荒馬亂,阿香也嚇得不輕。

她正要掙紮著起來查看時,突然聽雲心低聲說道:“還能走嗎?有沒有傷到腿?”

“他們沒打我的腿,我……應該能走。”阿香不確定道。

雲心心裏有數,估計是傷得不輕,多少還是受了影響的。

記憶中這個小丫頭簡直就是個忠心耿耿的小強,打不死的那種。

原主虐她千百遍,她待原主如初戀。

雲心趁著眾人一團亂麻在互相推卸責任時,瞬間一個猛地躍起。

扛起椅子就是一個橫掃。

那群人毫無防備,被砸得東倒西歪,一時間互相牽扯,根本起不來。

雲心趁此機會,多砸了幾下,拉著阿香就往外跑。

她莫名其妙就穿越了,說不定還能回去,要趕緊脫離危險想辦法。

二人相互扶持著,用最快的速度跑著。

不一會兒後麵就傳來一陣叫罵聲。

這三分鍾都沒有,就來了。

雲心後悔剛剛下手輕了。

真應該趁他們病,要他們命。

直接給他們打得起不來才行。

好,下次注意!

啊不,沒有下次了,等她回去了,再也不會有機會見麵了!

雲心看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盡量往前行方向中人更多的地方跑。

一路上眾人紛紛避讓,仿佛見到瘟神般。

雲心腦子一動,想通了原委,對不起了各位,反正你們也討厭原主,那她再犯點錯也沒啥對吧?

債多不愁!

然後她就專門挑著那些貨物不容易損壞的攤子去推。

那些被推翻攤子的商販哪裏敢對這個瘟神有意見,平日裏可沒少被欺負。

又怕貨品被路人踩壞,趕緊俯身去撿,也正好擋住了後麵追來的那群人。

雲心與阿香二人不敢回頭細看,隻埋頭狂奔。

終於跑到了一個巷子裏,拐了個彎,才看不見那群人了。

雲心累得喘著粗氣,不顧形象地往地上一坐。她不敢多說話,怕惹起阿香的懷疑。畢竟她的性格和原主差太多了。

比如剛剛這事,原主肯定不會回頭救人。

好在原主比較霸道蠻橫,她不說,阿香也不敢問。

還是趕緊先回家吧,她最後的記憶是泡澡,估計是她不小心睡著了,然後淹到了?

那會不會再淹一次,就可以回去了?

雲心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催促阿香快點回家。

……

看著麵前低矮破舊的屋子,雲心再次感慨。

其實原本“她”家裏也是不錯的,一個大院子,三五奴仆,一間成衣鋪子。

逢年過節,朝廷還有一些貼補。

但不管多少家產,都禁不住原主吃喝玩樂。

就這情況,她居然敢看上人家晏斐。

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雲心想著過往,不禁眼前發黑。

回去,必須想辦法回去!

這裏啥都沒有,還得罪了一大堆人,這要是不回去,她就是腦殼有問題!

......

雲玉正在劈柴,看到自家那不爭氣的女兒帶著一身傷回來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雲心,你這又是去哪兒鬼混了?怎的一夜未歸?還有,家中那男孩是誰?”

要不是這丫頭胡作非為,她如今也不必如此落魄。

好歹做點小本買賣,也能養活一大家子。

如今她在外麵的麵子裏子都沒了,生意是沒人跟她做,她連個活估計都找得艱難。

這孩子從小就做白日夢,妄想自己將來飛上枝頭。

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她們本來就是皇族,還想著飛上枝頭,豈不是要謀反?

所以她從小就對雲心很嚴格,沒成想這孩子越大越魔怔,整天到處吹牛,說夢到自己被皇帝賞識了啥的。

越發沒人家跟她家來往了,大家都覺得她女兒是個傻子。

皇帝憑啥賞識她女兒?

憑她女兒吃喝嫖賭坑蒙拐騙,五毒俱全?

雲心頭疼不已支支吾吾也不說話,她隻想趕緊回家。

“都快要成親的年紀了,你每天這樣鬼混哪個男子敢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