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工匠待遇低

今天朱高熾一整天都在忙碌,還沒來得及見自己這個漂亮老婆,此刻見了不由有些失神,腦子裏不由想起看過的一張清朝妃子照片。

照片中的諸個妃子談不上國色天香,甚至連普通人都算不上,有些還很醜,起碼並不符合他的審美。

哪裏能想得到,自己的世子妃就這麽漂亮!

張瑾瑜並非是那種特別妖豔的長相,反倒是端莊大氣。就好像是央視前些年選拔主持人,女主持一般都有著國泰民安臉。

國泰民安說起來很玄妙,講的隻是一種感覺而已,但這張臉著實符合朱高熾的審美,他不由笑笑。

說起來也是他自己搞出來的誤會。

清朝皇帝與明朝皇帝在婚姻上的選擇完全不同。

明朝皇帝也好,世子也好,大多都選擇的是中下層軍官,像張瑾瑜,她的父親就是河南永城的某個指揮使。

但清朝皇帝並沒有選擇,因為清朝執行的是連蒙禦漢政策,所以皇帝妻子隻能從滿人蒙人中選,王爺世子當然不例外。

光在選擇的基數上就差距很大,滿人加蒙人總共才有幾個?而且你還不能選普通貧民,必須要選擇那些大族的,甚至有時候還得捏著鼻子認了聯姻。

張瑾瑜上前替朱高熾除下披風,柔聲道:“夫君今日怎地這麽晚才回來?可用過飯食?妾叫人溫了雞湯。”

朱高熾搖搖頭,“飯食吃過了,不用擔心。雞湯——我就不喝了,以後也不要熬了。”

張瑾瑜的手頓時停住,愕然看著朱高熾,泫然欲泣。

朱高熾無奈歎氣:“你哭什麽,不是你做的不好,隻是我的身體不允許喝雞湯,還有各種黃豆製品,什麽悶醬啊、豆芽啊、豆腐啊,通通不能吃。”

張瑾瑜啊了一聲,震驚地看著朱高熾。

朱高熾無奈隻能跟她解釋下痛風是怎麽回事,當然說的不怎麽詳細,隻是說這些發酵食品、豆製品、高湯或者海鮮都不能吃。

張瑾瑜哭道:“夫君你這是怎麽了,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

“別哭別哭,死不了,隻要不吃這些東西就行。去給我打盆水去,我得洗洗腳。”

張瑾瑜哭哭啼啼去了,朱高熾煩不勝煩,剛才積累的那點好感瞬間全無,不由懷念起後世,不過轉念一想,也就了然。

這個時代的女子,隻能依靠男人,完全不可能自主獨立,男人就是天地啊,她這麽敏感似乎也情有可原。

不說夫妻兩人如何互動,徐王妃那兒卻仔細聽著匯報。今日下午朱高熾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匯報。

徐王妃心裏卻是吃驚不小,把一個工坊的主管說撤就撤,半夜又跑到火器作坊裏跟孟善聊半天,還自己做了份火藥。

她心中的疑竇更深,盯著桌子陷入沉思。

朱高熾體弱多病,不喜歡運動,反倒是喜歡看書,而且看的大多數也是四書五經之類的,與文人走得很近,向來對武事極為厭惡。

待得最後,小廝又匯報:“世子與孟善打了賭,說是明日要看看那火藥的威力如何。”

徐王妃更加愕然:“打賭?”

小廝不敢隱瞞,囁嚅應是。

徐王妃站起來,眉頭皺得更深,這就越發可疑,朱高熾對這種事情深惡痛絕,怎地會主動打賭?

她用懷疑的語氣問:“此事當真?”

“自然是真的。許多將領也都知道了,明日會有很多人觀看。”

徐王妃怒氣勃發,暗道,熾兒越發不像回事,他是世子,怎麽能跟臣子打賭?要是輸了世子威嚴何在?

想到這兒,她忽然又想到個問題:“世子晚上去了誰那兒?”

“是世子妃那兒。”

“世子妃?”徐王妃又有點斯巴達,朱高熾對男女之事十分熱衷,光是小妾就有四五個,平日裏還跟丫鬟胡天胡地,世子妃那兒他都多久沒有過夜了?

徐王妃掩著頭道:“你且去,明日把所見所聞都給我報來。”打發走小廝,徐王妃枯坐前廳,懷疑的種子埋下後,就像野草似的生根發芽。

這人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怎地變化這麽大?

徐王妃突然心中靈機一動,叫來自己的丫鬟春杏兒。

春杏兒原本是朱高熾的妃子,眼見著朱高熾對這個貌美丫鬟又有了心思,徐王妃便把她帶到自己身邊,因為朱高熾的女人都快比朱棣還多。

春杏今年十八歲,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猶如一株荷花似的,徐王妃如此這般吩咐幾句,羞得她低頭不語。

徐王妃道:“你且安心,隻是試探下世子。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轉了性了,你放心,絕不會有什麽危險。你的家人我也會提拔。”

春杏隻得低頭致謝,道:“王妃,奴去了。”

“去吧。”

再說朱高熾,睡前糾結萬分。

屋外寒冷,屋內溫暖如春,再加上香味彌漫,他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美色當前豈能坐視?

他過不去的關卡,主要是這具身體跟靈魂並不匹配,他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綠了朱高熾,而且心底有幾絲處女情結作祟,更加讓他難以抉擇。

張瑾瑜卻什麽都不知,隻穿個透明的薄紗前來替朱高熾寬衣,這是他最喜歡的著裝,妙處若隱若現,勾得朱高熾口幹舌燥,她柔聲道:“夫君,夜色深了,咱們還是歇了吧。”

朱高熾有些為難,張瑾瑜拉著他的手一步步往床前走,待到床前,他忽地一咬牙,猛推倒張瑾瑜,撲了上去。

張瑾瑜驚呼一聲,床幔被放下來。

雲雨之後,朱高熾索然無味,瞪著眼盯著床幔,忽地想起什麽,陡然起身。張瑾瑜驚訝,詢問怎麽回事。

朱高熾道:“我想起些事,你先睡著。”

他急匆匆披上衣服,命人去叫王懷興。

王懷興也是跟隨朱棣的老人,北平城裏的工匠都歸他管,今日他有事並未陪著朱高熾前去工坊。

他本來已經睡下,被侍衛又匆忙叫走。

王懷興心中忐忑,自忖並未做過什麽虧心事,暗道:“這世子以前最是仁厚不過,今日怎地這麽不體諒人,半夜叫人起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