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遇

“占魁!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黃采薇的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後背響起。

“你怎麽出來了?”

梁占魁看到她腳步打擺的樣子,真是又氣又心疼。罵人的話卡在喉嚨裏,一句也說不出口,反手就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心疼的雙手打顫。

“薇薇!答應我!下次別這樣,萬一在山中出事怎麽辦?不管什麽都沒有你身子重要,鴨子沒了,咱就再養,萬一你要出事可咋辦?”

“我心中有數,我這不沒事嗎?你怕什麽?”黃采薇聽到他急劇跳動的心髒,連忙柔聲安撫了一下。

“下次不準拿自己身體冒險,總之,錢沒了,可是再掙,人要是出事,不!人不能出事。”他已經臉黑如墨,渾身上下冒冷氣。

“我知道了?命比錢重要,我們在一起才幾日,我怎麽舍得離開這麽疼我的老公。”

黃采薇掂著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保證以後絕對不拿自己的身體冒險,這才將這個及將發火的男人安撫好。

“媽!下午怎麽樣?死亡隻數有沒有增長?”

“薇薇!你的藥效果不錯,下午才死3隻。”

“哦!那就好。”

黃采薇鬆了口氣,畢竟前生醫的是人病,可也有不少養殖戶在自己這裏拿草藥防治鴨病,一次量頂上幾百人量,就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幹脆就賣了幾本中獸醫方的書,回來反複研究,和養殖戶討論。

一來二去,也多少了解一些禽獸類流行病,後來開脆就試著開方子給養殖戶試用,後來他們反應效果不錯。

雖然人畜藥物可共通,但是給自己鴨子治病,用的又是新鮮藥材治雛鴨病毒肝炎還是第一次,想不到效果還不錯。

她心中一寬,“這樣就好,今晚再煮一鍋,明日我再去挖一點回來,喂上三五日,確保病情好的徹底才行。”

“什麽?你明日還想上山?”梁占魁磨牙咬齒。

黃采薇瞬間醒悟,急忙改口,“啊!不!你明日早點回來挖。”

“這還差不多。”梁占魁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別再上山,等我回來去挖。”

“行!我不去。”

黃采薇摸著差點咬掉的耳朵,將頭點的如同雞啄米。

梁占魁見她一副乖巧的樣子,這才滿意的捏了一下翹臀。

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坐著,別動!等下我背你回去。”

老公這麽在乎自己,她心裏甜絲絲的安靜坐在青石板上,看著倆母子在驅趕小鴨子,仔細觀察了一下,效果還真不錯,每隻小鴨子都吃的飽飽的。

等將鴨子關好,梁占魁不由分說,將她甩上後背,快步回到家,將她放在躺椅上。

“躺著!別動!煮好飯先吃,吃飽就休息,別等我。”

“你去哪?”

“我去挖藥,我怕明日我一出去,你又偷偷上山了。”梁占魁睨了她一眼。

被他看穿心事,她老臉一紅,事實確實如他所說,因為今日體虛乏力,又急著回來,采的藥材根本就不夠吃到明日下午等他回來肯定來不及了。

“那你小心點,也不用挖太多,早點回來。”

“行!我盡快回來。”他拿了手電背起簍扛起鋤頭,柴刀就走。

“早點回家,你不在我睡不著。”黃采薇對著他後背喊了一句。

“知道了。”

梁占魁進山之後,按照樣本,挖了好多藥材,裝滿了竹簍,剛想轉身回家,就聽到旁邊響起了怪異的聲音,不由心中一驚。

連忙往旁邊看了一下,好家夥,一頭200多斤重的大野豬,正瞪著眼睛閃著綠色的幽光,和自己兩眼相對。

呃!看來是自己入侵了他的領地,引起了他的警覺。

梁占魁看著大野豬,滿臉警惕,手握柴刀,心裏想著要不要花點力氣,把它弄回去,起碼值一百多元錢呢。

最後看一下手中的家夥,耳邊想起她的聲音,還是打算放棄。

他悄悄後退,心中己經打定主意,隻要它不來惹我,那就相安無事,早點回家。

可那個那頭野豬好像不想放過他,它發出了嗷嗷的厲叫,前腳曲起,後腿繃直,張開了獠牙大嘴。

梁占魁長年在野外執行任務,一看它這個樣子,就知道它已經準備發出了進攻的準備了。

他當即把背上的竹籠往旁邊一放,拿著柴刀不動的瞪著它。

敵不動,我不動。他不動聲色的將周圍的環境掃了一遍。

“嗷!”

野豬終於發出了一聲嗷叫,張開了獠牙大嘴,猛的向他衝來。

梁占魁一閃身,躲到左邊,對著他的脊椎骨就是一刀,頓時,鮮血飛濺。

野豬吃痛變得更加凶殘,一雙銅鈴似的雙眼中閃爍著凶狠猩紅。

緊逼著梁占魁的攻勢越來越猛,越來越淩厲。

梁占魁不敢有任何大意,手上動作卻越發敏捷起來,不僅能夠靈活避過野豬的攻擊,而且還能給予野豬重創。

野豬見自己竟然奈何不了梁占魁,不由得急躁起來,兩隻前爪揮舞著,帶起一陣狂風。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梁占魁在心裏默念一聲,突然間,一把抓住一條樹枝借力一跳,身體騰空而起,手持柴刀朝野豬的頭頂就劈。

同時,一股凜冽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湧出,仿佛從千軍萬馬的戰場上殺神一般。

野豬見此情形,連忙收回前爪,嚇的後退數步,警惕的看著梁占魁,同時,嘴巴微張,露出兩顆鋒利的獠牙,在夜光的照耀下泛著森冷的寒芒。

"吼~~"

野豬仰天長嘯一聲,身上的鬃毛隨風飄**,如同一柄柄鋼針。

緊接著,野豬再次撲向梁占魁。

梁占魁一驚,眼見抽身後退已然來不及了,不由一咬牙,那就搏一下。

他驀地撲地向前一滾,避過野豬致命的大獠牙,一手頂著它的下頜,一手用力在它喉嚨用力一割……

頓時鮮血水龍頭般狂噴而出。

大野豬瞬間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血沫,無力的發出幾聲垂死的呻吟。

梁占魁捂著肩膀,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抬腳踢了一下,發現它已經活不成了,這才喘著粗氣靠在樹幹上。

歇了一會,割了一根藤蔓,一頭綁在野豬的脖子上,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將竹簍背好,用力拽著藤蔓往前拖。

好不容易下山,就看到一道昏暗的手電從迎麵而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