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拜金女

“就是嚴勇叔的大閨女,後來魁哥受傷退伍,她馬上就嫁給鄰村的高中同學了。”

黃采薇一聽,頓時失笑,“原來是個唯利是圖的拜金女。”

“什麽拜金女?”梁二丫一頭霧水。

“隻看錢,不愛人的唯利主義的女人。”

“哦哦!”梁二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兩人低聲細語,又聊了一些村裏的八卦,還談到了鄭文慧和梁占章,據說當時鄭家父母對梁占章並不滿意,後來到村裏一打聽,聽說梁家兄弟有個副連,回去後就答應了。

黃采薇笑了一下,“女方父母大約是覺得男方有兄弟當兵,成分好,才答應吧!”

“對!據說鄭家以前是個富農。”

“哪就對了。”

兩人一聊就大半個小時,梁二丫這才去打理母親,將雲吞麵端到醫院廚房燒熱才喂給母親,自己啃了兩饅頭。

這才過來幫黃采薇將飯盒清洗幹淨,又端來熱水要幫她擦拭。

“我自己來吧!”黃采薇臉色一紅。

“怕什麽?都是一樣,你有我也有。”梁二丫關上房門,捋起袖子,就準備動手。

和別人坦誠相待,黃采薇活了兩世,還是覺得不好意思,連忙搶過毛巾,堅持要自己動手。

梁二丫笑了一下,最後也沒堅持,自己開門走出病房。等了一會,才進去端水,重新打水給母親擦拭。

梁占魁早早起床,來到公社,先拐到醫院給黃采薇送了早餐,又幫她打水洗漱之後,才起身去搭車去婺城送泥鰍。又火急火燎的趕回醫院。

“薇薇!感覺怎麽樣?”

黃采薇抬頭展顏一笑,“好多了,頭沒那麽暈了,手腳也有力了。”

“那就好,晚飯吃什麽?我去給你買。”梁占魁一仰頭,就灌了一大杯水。

“渴了吧!先休息一下再去吧!”她伸手抓住大手掌,將他往下扯,拿起掛在一邊的毛巾,擦了一下他額頭的汗水。

梁占魁心中暖洋洋,馬上從她手中接過毛巾,自己擦拭了一下。就反手將柔軟的小手,溫聲問道:“想吃什麽?”

黃采薇歪頭想了一下,“就餛飩吧!你中午還沒吃吧!買回來一起吃了再回去。”

“行!”

梁占魁拿了兩個飯盒,馬上下去買幾份餛飩,又分了兩份給二丫。

兩個人互助依偎著吃完餛飩。

黃采薇用毛巾擦了一下嘴唇,“占魁!要不!明日咱跟丁老板說一下吧!不要那麽多了,有多少錢要多少麥子吧!”

“行!我明日和丁老板商量一下,咱就拉三千斤。”

“行!”

兩人又互相問了幾句,梁占魁輕輕親了她一口,“我要回家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過來。”

“行!我等你。”黃采薇眉眼含笑,摟著他的脖子反親了一口,“快去!晚了看不到路了。”

“嗯!那我先走了。”梁占魁不舍得將她放在**,將枕頭墊好。再轉身走出病房,如風般衝到樓下,抓起自行車用力一蹬。自行車就飛快的衝出醫院,在鄉間小路上奔跑。

翌日,梁占魁如常趕到醫院和黃采薇聊了幾句,再去送貨,又趕回來和黃采薇聊了幾句,就馬上出門,帶著陳冬直奔糧所。

丁旺財早就在那裏等侯多時。

“丁老板,不好意思,出了點小意外,貸款沒下來,我這裏勉強湊到300元錢,就要三千斤算了,其他的丁老板拉回去吧!”

梁占魁開門見山,直話直說。

“錢不夠?沒貸到款?”丁旺財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貨款那邊出了一點小事,暫時沒辦理。”梁占魁實話實說。

“兄弟呀!現在這個年頭,沒熟人不好辦事,不查一查,研究到位!怎麽可能放貸款。”

“不是煙酒茶的問題。”

“那是什麽?”丁旺財一臉不解。

“是他人品問題。”梁占魁一筆帶過。

“難道他對……?那個死家夥怎麽能這樣?”丁旺財滿臉震驚。

“你認識他?”梁占魁一愣。

“認識!同班同學,上個月剛調到你那裏去。”

梁占魁掏出口袋裏的錢,交給丁旺財。

丁旺財也不好再打聽,拿了錢就去找人,沒過多久,就氣喘籲籲的拿著兩張收款單據,直奔倉庫。

梁占魁先幫丁旺財裝車,裝了五十袋,剛好滿滿一車。

“梁老弟!我家裏有事,就先回去了,你把這五千斤糧食先拉回去,一個月內把錢給我就行了。”

丁旺財挪著胖乎乎的身子擠到前麵,朝梁占魁揮了揮手。

“丁老板,這樣不好吧!”

“沒事!你是個軍人,不會騙我的,老兄相信自己的眼光。”

當拖拉機經過梁占魁身邊時,丁旺財笑咪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謝謝丁老板。”梁占魁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仗義。

兩人馬上將倉庫裏剩下的50包小麥裝上車,就急匆匆的往回趕。

等到家裏,己是8點多鍾,兩人又將50包小麥杠到黃采薇指地點。

吃過晚飯,陳東才開著拖拉機回家。

梁占魁看著家中滿滿當當的小麥,這才鬆了口氣,這下子鴨子吃食問題基本上解決。

王娟看著滿滿的一房子小麥,也高興的團團轉。

“哎呀!沒有想到丁老板人這麽好!一下子解決了鴨子的幾個月的口糧,虧我當時還擔心薇薇上當,看來還是她眼光好。”

“那是!”一說到妻子,梁占魁眉眼間都帶著笑意。

去後山鴨棚轉了一圈,才上床睡覺,看著空空****的大床,想起還在醫院裏躺著的妻子,不由翻來覆去,一時無法入眠,恨不得馬上天亮跑去醫院,哪怕隻看她一眼,也好過這樣獨守空房。

而於此同時,黃采薇在醫院裏也因為白日睡多了,這會兒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天花板,也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到了淩晨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睛。

一覺睡醒,剛一睜眼,就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在自己眼前晃動。

“占魁!你咋這麽早來了?”

“睡不著,就來早一點。”梁占魁溫柔的將她扶了起來,拿起術梳幫她梳理好一下散亂的長發。

然後將打濕潤的毛巾在她臉上輕輕擦拭,神情認真又專注,仿佛擦的像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魁哥!你什麽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