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搶占市場

許苗苗自己又何嚐不知道她應該抗爭。

可經曆了一次次陰謀算計,經曆了一次次針對擠壓,此時她隻想讓做錯事情的人都付出代價。

不得不說,攝政王府果然非同凡響。

這一開張,就是十八家冰行,遍布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冰行是由許苗苗提供冰塊,攝政王府的人派人管著的。

攝政王府的威懾力,可以讓想要找麻煩的人敬而遠之。

許緣軒之前發生過的情況,在攝政王府掌管冰行之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許苗苗也樂得輕鬆。

反正不管是誰出麵,她該拿的銀子,一個銅板都不會少。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讓自己多操心呢?

她掌管著工廠製冰工廠,隻需要每日供貨給冰行,餘下的,就隻是躺在家裏數錢了。

冰的價格,一來就隻有禹王手下的冰行的三分之一還不到。

禹王的冰行,一斤冰要賣十文錢,許苗苗這裏,隻要三文。

就算普通百姓家,在最炎熱的時節,也會花錢買些。

冰行才一上市,就搶占了大半的市場份額。

原本在禹王那邊買冰的商家,都調轉方向,和肖珩與許苗苗一同創立的北燕冰行達成了長期合作。

笑話,商人們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自然是誰家的價格低,就買誰家的。

不然還能指著他們對合作夥伴忠心耿耿不成?

禹王得知消息時,都已經過了半個月。

手底下的掌櫃匯報賬目的時候,他發現這個月賺的錢比以往少了一半還多,大發雷霆之下,這才得知,肖珩竟然與許苗苗合作開了十八家冰行,專門搶他的生意。

“北燕冰行!”肖毅冷哼一聲,“攝政王倒是好大的口氣啊。”

這是明目張膽的與民爭利了。

就連肖扉那個愛財如命的,名下那麽多鋪子,都沒有幹明目張膽掛名的,都是交給其他人晶瑩。

肖珩竟然敢把他的冰行稱之為北燕冰行,以國號為名,莫不是在外流浪了太長時間,連天家的規矩都忘了。

越來越不成體統了!

不過,肖珩既然親手把把柄都給他送過來了,他若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住肖珩了?

他冷笑一聲,“請禦史大夫過來一趟。”

下人便忙不迭地去請禦史大夫了。

殊不知肖珩此時也正在宮中,向皇上匯報冰行一事。

才打了好幾年的仗,國庫空虛,正需要一筆進賬。

故而,肖澤被肖珩的話,震得好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肖珩也不催促他,隻等著他自己回過神來。

良久,肖澤才一臉複雜地看著肖珩。

“皇叔此言當真?”

“若是不真,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肖珩帶著麵具,也仍然能看出來,他的心情不錯。

肖澤深深看了肖珩一眼,他發現自己越發看不懂皇叔了。

分明皇叔也沒比他大多少,七八歲的年紀差,皇叔是吃什麽長大的?怎麽這麽能耐?

“難怪父皇駕崩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朕定要對皇叔尊重愛戴。”

肖澤感慨了一句,“皇叔的心胸,朕望塵莫及。”

“為君之道,知人善用便可,皇上心中有數。”

肖珩輕聲勸慰,“皇上受先皇教導,文韜武略,隻是年紀尚輕,閱曆還有不足,日後知曉多聽多看,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如肖珩所說,肖澤是先帝最小的兒子。

他出生的時候,先帝已經垂垂老矣,別的兒子一個個長大了,開始勾心鬥角地算計他屁股底下的椅子了。

隻有這個小兒子,還經常抱著他的大腿流哈喇子。

唯有在小兒子身邊,能感受到一些父子之間的天倫之樂,先帝自然對肖澤也就多了幾分不同於他兄長們的寵愛。

時常將他帶在身邊教導。

如同肖珩所說,他是被先帝親自教導出來的。

先帝年輕時,也是文能提筆定乾坤,武能上馬安天下的人物,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孩子,又怎麽會差了。

不過是年紀還小,比兄長們差了八九歲,人生閱曆還多有不足。

換句話說,人家禹王征戰沙場,屢立戰功之時,他還窩在先帝的臂彎裏吵鬧著要糖吃呢。

但他也隻是年紀小。

他的能力,並不比禹王差。

心胸還比禹王強上很多。

做帝王的,其實不需要會太多東西,他隻要懂得馭下之道,便足夠了。

這一點,他做得就不錯。

至少他沒回來的那段時間,皇上還能和禹王平分秋色。

“皇上近來身體如何了?”

肖珩又問了一句。

若是旁人,斷然不敢這麽問的。

但肖珩時先帝說過,可以全心全意信任之人。

更何況,早前肖珩就是為了給他尋找解藥,這才深陷險境,差點就回不來了。

肖澤對於肖珩,自然是沒有隱瞞。

“說來也奇怪,朕好像已經許久沒有之前那種胸悶氣短的感覺了。”

他是知道自己中了毒的。

但宮中的太醫每次給他診脈,都隻說他是身體虛弱,又太過勞累導致的。

後來還是肖珩找到了名醫,偷偷為他診脈,這才知道他是中毒了。

緊接著肖珩就出去為他尋藥。

可這一走,就是一年,解藥沒能找回來。

肖澤的身體,也一直拖著,不好不壞。

他看不透幕後之人的想法,大概是覺得時機還不成熟吧。

“大概從什麽時候開始?”

肖珩心下有些猜測,卻不好直說。

肖澤想了想,“好像,是之前出了一趟宮,回來之後,便沒有那麽難受了。”

“太醫診脈的時候,朕試探過了,太醫說,可能是心情開闊的原因。”

“但我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那之後又難受過兩次,但最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就好像我沒中過毒一樣。”

肖珩撚了撚手指,“臣替皇上看看。”

他往前伸出手,示意肖澤。

肖澤愣了一下,將手遞過去。

直到看見肖珩當真認真給自己診脈時,他越發詫異了。

“皇叔何時學了醫術?”

肖珩仔細感受著肖澤的脈象,確認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減少了很多,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越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就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