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被人摸

陸蒹葭今天穿的衣服後背處做了深V的設計,中介再三叮囑她不要穿得太保守,但陸蒹葭也確實開放不起來,前麵露太多的她打死都穿不出去,也隻能接受露個背這種程度的暴露了。

原主為了參加各種聚會,花裏胡哨的禮服準備了不少,前麵不露的卻不多,陸蒹葭挑了半天,於是穿了身上這件。

深V開到了腰線處,好在一頭秀發擋著,倒也沒露多少肉出來。

沒想到卻方便了身後的登徒子輕薄她。

陸蒹葭掙紮著轉身,她剛要叫保安,就被對方捂住了嘴,按在後腰上的手一發力,直接把她抵在了牆壁上,緊接著對方的身子貼了上來。

男人身上冰冷的布料接觸到皮膚,陸蒹葭背上立刻起了層雞皮疙瘩,距離近了,鼻間嗅到一絲淡淡的鬆木氣息,她忽然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

她張嘴使勁咬了下去。

“嘶。”男人猝不及防,鬆開了手。

陸蒹葭太熟悉這個聲音了,她偏過頭,果然看到了宋庭之。

男人應該剛參加完應酬,身上還帶著酒氣,陸蒹葭見到是他,低聲質問道:“宋庭之你是不是瘋了?這是在公共場所。”

宋庭之眼角微斂,“你叫我什麽?”

這個女人,那天直呼他的名字他沒和她計較,今天她竟然還敢這樣放肆。

陸蒹葭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改口道:“宋總。”

宋庭之問她:“公共場所怎麽了?你這種不要臉的人,還會在意這個?”

他雖然放開了捂著陸蒹葭嘴的手,按在她腰上的手卻沒鬆,肆意遊走著。

陸蒹葭被來來往往路過的人打量鄙夷的目光看得難受極了,她忽然意識到,原來宋庭之是故意的。

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羞辱她,讓她難堪。

陸蒹葭掙脫不了,隻能祈求他:“宋庭……宋總,你不要這樣。”

宋庭之根本不理會她的請求,手上的力氣反而更重了。

冷嘲道:“你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讓人摸。”

他掌心覆蓋在陸蒹葭後頸的軟肉上,沿著脊椎一節一節地撫摸下去,最後滑進衣擺裏,落在尾椎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陸蒹葭輕喘了一聲,酥麻的感覺沿著脊背發散,她難耐地扭了一下腰,身子有些微微發抖。

宋庭之嘴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有感覺了?”

“你可真是浪啊。”他臉上笑著,眼底卻是冷的。

他撤回了手,把人翻轉過來,讓陸蒹葭麵對著自己站著。

陸蒹葭被控製著抵在牆壁和男人之間,男人手上摸著她的腰,嘴上說著下流的話,眼神卻清明冷靜,根本不像是喝醉了。

宋庭之麵沉如水,他捏著陸蒹葭的下頜問她:“我是不是昨天才警告過你,不要頂著這張臉做這種事情?”

陸蒹葭偏頭躲避他的目光,“是宋總思想太齷齪,我沒有做‘這種事情’,我隻是來吃個飯。”

宋庭之看著她手上還沒來得及收好的紅包,嗤笑一聲。

“吃個飯?你想的是什麽你心裏清楚,剛剛要不是我來了,你是不是就準備去陪那個煤老板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那欲擒故縱。”

陸蒹葭:“……”

宋庭之就是對她有偏見罷了,她剛剛拒絕的已經夠明顯了。

見她不說話,宋庭之沉吟片刻,最終道:“你要的那個角色我可以給你,但你不準再頂著這張臉去做任何皮肉勾當換資源,再讓我碰到,不會輕饒你。”

說完,宋庭之鬆開她,轉身離開了。

……

陸蒹葭以為宋庭之不過就此一說,畢竟原主一個十八線,哪裏至於讓他這尊煞神費心思。

結果在第二天接到選角導演的電話後,陸蒹葭才反應過來宋庭之是來真的。

“那就請陸小姐盡快過來一趟,試一下戲。”對方在電話那頭催促道。

“抱歉,我覺得自己不太合適。”陸蒹葭潛意識地排斥和宋庭之有關的一切。

對方以為她沒領會,解釋道:“陸小姐隻要來走走過場就行了。不用擔心,知道你是宋總的人,不會為難你的,但是流程還是需要走一下。”

“宋總的人”四個字,讓陸蒹葭頭皮一陣發麻。

她堅持道:“謝謝你楊導,我確實有事來不了。”

“你確定要放棄嗎陸小姐?”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機會難得,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即使知道這是原主期盼的結果,陸蒹葭依然婉拒了,“我確認來不了,謝謝您特意打電話通知我,很抱歉占用了您的寶貴時間。”

她挺珍惜這個活過來的機會,就算宋庭之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見不得她頂著這張臉去交際,她也不敢冒這個險。

上輩子給人當替身當到死,這輩子可不能重蹈覆轍。

掛了那選角導演的電話,陸蒹葭去了中心醫院,直奔頂樓的VIP病房區。

她停在了盡頭那間病房附近,等了好久,趁著護工出門的間隙,才走了進去。

空氣裏飄散著消毒水的氣味,病**安靜地躺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性,麵容和陸蒹葭、或者說前世的時栩然有些肖似,她麵色蒼白、雙眼緊閉躺在**,身上插滿了各種導管儀器,對外界似乎毫無感知。

床頭病患信息那一欄裏寫著她的名字:時栩意。

陸蒹葭低頭望著她,眼眶倏然一紅。

時栩意顯然被照顧得很好,長期的植物人狀態下,身上也依然幹淨清爽並未長褥瘡。肌肉保持著彈性,沒有萎縮得很厲害,應該是經常有護理進行按摩。

病房裏很安靜,隻有儀器運轉的輕微聲響,陸蒹葭的手落在時栩意額頭上,輕輕摸了摸,一顆懸著的心算是落了地。

三年前她死得意外,根本顧不了身後事。那晚她惹怒了宋庭之,又死在了婚房裏,她完全不敢揣測宋庭之發現她屍體後是怎樣的情形。

會不會埋怨她死得晦氣,而遷怒到時栩意頭上。

如今妹妹還活著,哪怕是和三年前一樣毫無知覺地躺著,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慰藉,畢竟這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想,也許宋庭之還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這點微弱的喜歡讓他在她死後,還願意守約維持著時栩意的治療。

護工隨時會回來,陸蒹葭沒有呆太久,她現在的身份並不適合出現在這裏。

從醫院回到原主的出租屋,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陣喧嘩,似乎有人在用力砸門。

陸蒹葭剛從樓梯上露頭,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一個瘦小邋遢、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就衝到了麵前,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她。

“過來,你跑哪去了?!讓老子等了這麽久!”

那人一雙眼浮腫著,看起來神誌不太清醒,抓住她後立刻用力往前拽,高聲道:“她回來了!”

陸蒹葭抬頭,發現除了剛剛抓住自己的人外,還有三個人站在自己門口。

為首那人穿西裝打領帶戴著墨鏡,手插在褲兜裏,正打量著房門,身後跟著兩個身形彪悍的壯漢。

見到她後,西裝男下巴抬了抬,右邊的壯漢上前一步扯過陸蒹葭的包,在裏麵翻找一番,摸出了鑰匙。

“你們幹什——唔!”陸蒹葭話還沒說完,就被捂著嘴推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