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想好怎麽對付趙子平了麽?

“我本人確實也很關心諾城女性的生活狀態和權利,玉城在這方麵確實做的比我們好,作為城主,虛心求教是應該的。”

趙錫文接過林易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將她的杯子角掖好準備出去讓她休息。

“趙子平你打算怎麽處理啊?”

林易隻露出一顆腦袋在被子外,好奇的問道,她真的比較關心趙子平的問題。

雖然她隻見過一次趙子平,但是真的對這個老男人一點兒好印象沒有,而且這次玉城遭遇的一切很明顯是趙子平刻意為之。

“等等王婉君的消息吧。”

陰間的夜霧籠罩著漆黑的大地,昏黃的路燈被夜霧團團包圍。

此時的陰間,除了淦城以外,沒有任何一個城市還如此熱鬧。

不知名的樂曲不知從哪個建築裏飄出來,在空氣中跳躍出悠揚的音符,直到最後一個顫音結束,男人們的叫好聲響成一片。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杯壁叮咚碰撞,飛濺開來的酒被一起撒了出來。

隨著音樂聲再次響起,那些胡子拉碴的油膩大叔們拉著妖嬈的女人走進舞池中央,扭動著胖的流油的肚子,叼著雪茄的厚嘴唇不停的往女人的身上蹭。

脖子上、手上隨處可見的金飾在燈光的照射下散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這裏是淦城。

陰間出了名的“不夜城”。

酒吧後廚收撿垃圾的地方,幾個老人拉著著小孩,正顫悠悠的從泔水桶裏麵找吃的,他們佝僂著身子,和裏麵歡聲笑語的有錢人,形成了極具諷刺性的鮮明對比。

趙子平站在金碧輝煌的客廳內,看著外麵流光熠熠,充滿**的城市,感覺十分滿意。

他依舊穿著一套白色的高爾夫球衣,領子立的高高的,手裏夾著一根雪茄,狠狠的吸了一口。

“那小醫生有消息了麽?”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那男人和趙子平年紀相仿,但皮膚和眼神裏都透著歲月感,他眼裏冰冷殘忍,對趙子平極為恭敬。

“報趙城主,暫時還沒有消息,玉城近日封鎖的愈發厲害,我們相繼和裏麵人都斷了聯係。”

趙子平右手掏出手機在王婉君的對話框裏上下滑動著。

王婉君竟然已經有段時間沒找過她了,這不符合規律。

趙子平雖然在業務能力方麵不及自己的侄子,但是他在拿捏女人這方麵,一直都自認為是登峰造極的水平。

即使是女強人王婉君,也被趙子平靈活的掌控在手裏。

不管發生什麽矛盾,隻要趙子平肯開口,王婉君都會立刻相信他說的每句話。

之前,他舉報趙錫文更改城市條例時如此。

後來,他有意讓王婉君刻意接近諾城的那個新來的保鏢也是如此。

但自從王婉君上次通知他林易已經受邀來到玉城後,她基本上就音訊全無了。

而且王婉君受傷的事情,趙子平也早就知道,那是程然擅自進行的決定。

簡直是糊塗!

一個小小的眼線,竟然敢要王婉君的命,他知不知道王婉君對淦城的重要性?

雖是如此,他卻至今都沒等來王婉君尋求慰藉的消息。

趙子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再去打聽那個小醫生的消息。”

他心中有點兒拿不準,必須盡快聯係上那個程然,好全麵了解玉城的近況。

“刀疤臉”接受指令後立刻轉身要走出趙子平的客廳,卻又被叫住。

“切不可讓他輕舉妄動,一是暴露了身份,更重要的還是,我們不能沒有王婉君。”

“刀疤臉”看著外麵燈火通明的淦城,立刻心領神會,答了一聲“是!”就快步走了出去。

玉城的午夜微涼。

王婉君坐在輪椅上守著臥室的落地窗邊。

一周前,她還和林易、陳雅芳在這裏把酒言歡,再看此時,他們三個是病的病,傷的傷。

陳雅芳雖然從未開口提過,但是程然的事情一定在她心裏已經留下永遠也抹不掉的痕跡了。

想到這裏,她就一陣苦澀。

沒想到,本以為逐漸變的明亮的日子,卻因為自己曾經的愛人,又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

王婉君雙臂環抱在胸前,手指深深的陷在胳膊上,她逐漸加大力度,以此來刺激自己的感覺使自己保持冷靜。

窗外玉城的路燈隨之像接觸不良一樣閃爍了兩下,而後又回歸了正常。

王婉君險些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感覺身上披上了件薄外套,王婉君低頭笑了笑並沒回頭。

“雅芳,還沒睡嗎?”

陳雅芳的身影從背後的昏暗中閃到床邊,她趴在落地窗前,額頭抵在玻璃上。

“沒有,在想很多事。”

“比如?”

王婉君明知故問的問道。

“比如……林易,比如您,比如玉城,比如我自己。”

陳雅芳一股腦的將自己心上的壓力都倒了出來,她意識到王婉君和自己,甚至是玉城,此刻都站在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十字路口。

如何選擇,選擇什麽,都關乎日後的發展

“城主,你想好怎麽對付趙子平了麽?”

陳雅芳扭過頭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看著輪椅上的王婉君,傷病和缺少睡眠讓王婉君的臉比住院時還要憔悴。

“張秘書不是也說了麽,趙錫文也建議我們切不可莽撞行事,如果下定決心要跟淦城鬧翻,那開工就沒有回頭箭了。”

陳雅芳讚同的點了點頭,雖然冥界三個都城各自獨立,但是十個手指頭都長短不一,更別提這幾個城市了。

淦城明顯比玉城和諾城都要更有背景,資產更雄厚,連冥帝都要忌憚三分,更別提這小小玉城了。

“明天我們先隨張秘書去諾城看看情況,順便探視一下林易。”

王婉君拉著陳雅芳的手,她眼裏透著隱忍和不甘。

她恨趙子平。

並不僅僅因為他的薄情,她更恨趙子平為達目的不惜假裝愛自己。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可以裝出來的。

“對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可否安排妥當了?”

王婉君突然想起,她眼神裏又回歸冷靜盯著陳雅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