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折辱而死
“我自然知道你是陷害的，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沈曜追問道。
蘇顏輕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如實告訴了沈曜。
“真是倒黴死了，早知道昨日我提前找人通知你們就好，現在的局麵搞得好被動。”蘇顏欲哭無淚的說道。
沈曜聽完蘇顏的一番講述，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在你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前，聽到了茶館老板和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蘇顏點點頭，語氣還特意強調著，“沒錯，而且我覺得那女人和董大勇的關係，貌似還不簡單。”
“這麽看來那女人與碎屍案也有關係……”
“那是自然，在此之前，我問過董大勇，他並沒有否認碎屍案的事情，我估計董大勇可能參與了殺人和分屍，但覺得不是主謀。”
“女人……”沈曜喃喃自語著，突然想起了什麽，“那女人會不會是董大勇的外遇？”
畢竟孤男寡女，偷偷摸摸，而且還在荒郊野外，兩人之間的關係絕不可能是夫妻。
蘇顏覺得沈曜說的十分有道理，“很有可能，我跟蹤董大勇的時候，他那個神情模樣就像是特意去見相好……沈大人，我覺得董大勇案子和碎屍案可能有關聯，當誤之急，我們還是趕緊去查查董大勇的老相好……”
“那董大勇的屍體？”
“我已經提前驗過了，就是那把凶器插入心髒，一刀斃命，身上無其他致命傷，死亡時間在十個時辰左右，也就是我被打暈後的兩個時辰裏……”
“不過……”蘇顏欲言又止，“董大勇身上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傷……生前似乎被人侮辱過……”
“什麽傷？”沈曜一臉疑惑的追問道。
“額……就是和男人歡好後會留下來的那種傷，不過我看過，董大勇不是自願的，而是被強迫下發生的。”
“你的意思是現場除了女人外，還有一個男人……”
“嗯……男人可能是有的，但我覺得應該不止一兩個人……”
沈曜聽完後，仿佛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臉震驚的看著蘇顏。
“你說的是真的？”
蘇顏一臉認真的點點頭，“雖然董大勇的身體被清理過，但是下半身的傷並不能抹去，某個部位撕裂過度，光是和一兩個人不可能造成這程度。”
沈曜聽完大受震撼，神情頗有幾分無奈，“董大勇私生活這麽亂，本官該查男外遇還是女外遇……”
“大人，你想多了，不用查男的，查女的就行……”
“為何？”
“就算董大勇是斷袖，也不可能同時和幾個人發生關係，而且董大勇一開始就是屬於被強迫的一方，我猜測這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在折磨死者。”
“到底是什麽樣的恨，才會讓凶手在董大勇生前這麽折磨他……”
蘇顏聳聳肩，表示自己我也不知道。
“沈大人，你有沒有覺得無論是碎屍案還是董大勇的案子，好像凶手都特別憎恨死者。”
沈曜仔細想想，也覺得蘇顏說得頗有道理，碎屍案被分屍都不夠，還被扔糞桶喂狗，董大勇更慘，死前還被強｜奸。
“這麽看來，凶手與死者之間的關係一定不陌生……”
蘇顏若有所思，“大人，不如先從董大勇的身邊人查起……”
“好……那隻能委屈你在牢裏待上些時日了。”
蘇顏笑得十分諂媚的看向沈曜，“屬下一點兒都不委屈，大人若是再為屬下沉冤得雪時，能有一點點其他補償就好了……”
沈曜自然知道蘇顏在打什麽算盤，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你在牢裏待幾日，就算你曠工幾日，本官沒有打算扣你工錢就不錯了。”
蘇顏一聽，整個人都慌了，“大人，你再跟我來玩笑吧？”
沈曜露出狐狸般的壞笑，“你猜……”
說完，毫不猶豫的提著食盒，快步離開了牢房，一點兒都不跟蘇顏說話的機會。
蘇顏眼睜睜的看著沈曜的背影漸行漸遠，仰天長嚎著，“沈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啊！我的工錢可一點兒都不能扣……沈大人……不要扣我錢啊！”
眼看著沈曜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蘇顏絕望的躺回了床鋪上自影自憐。
沈曜這人向來說一不二，這個月的月錢怕是要沒了。
沈曜出了監牢後，就看到孫三眼巴巴的站在門口，一看到他的身影，立馬跑到跟前來。
“大人，蘇兄弟怎麽樣了，我剛剛好像聽見他大喊大叫的聲音了。”孫三一臉關切的追問道。
當他知道蘇顏出事後，顧不得在家養傷，直衝監獄而來。
沈曜嘴臉上洋溢著陰謀得逞的笑意，就連嘴角上揚起的弧度都十分耀眼，笑著對孫三道，“他好著呢，吃好喝好，別提過得多舒坦了。”
聽到沈曜這麽說，孫三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沈大人，蘇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跟殺人命案扯上關係。”
“孫捕頭，這其中的原因我也來不及細說了，你可認識果子巷老板董大勇？”
孫三皺著眉頭回想了一番，才道，“認識……我以前在果子巷巡過街，跟董大勇也算打過交道。”
“此人性情如何？”
“他啊，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敗家子，他爹娘死後，沒到兩三年就把家產揮霍光了，就靠著茶館攤子度日。”
沈曜想起第一次見董大勇的場景，看著就不像是做生意料，懶散不說，客人來了也不招待。
“難道家中一直靠他掙錢？”
“就董大勇那個樣子怎麽可能，一直靠他的妻子徐靜娘養著他，徐靜娘可是少見的賢妻，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他們夫妻二人感情如何？”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看來我們得見見徐靜娘了，她可還在衙門？”
孫三搖搖頭，“公堂散了之後，徐靜娘就回家了，現在估計應該在擺攤吧……”
“走吧……你和我一起去見見徐靜娘。”
說完，沈曜便帶著孫三離開了衙門，朝著徐靜娘擺攤的菜市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