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跟蹤
“你小小年紀不學好，腦袋裏盡裝著什麽東西……”
蘇顏氣得捏住耳朵力道加大了幾分。
疼得蘇寶兒疼得撕牙咧嘴，連連求饒，“顏姐……疼……輕點……我錯了還不行嗎？”
見蘇寶兒求饒，蘇顏鬆開了手，恨鐵不成鋼的道，“我看你別去書院上學了，去月老廟當童子算了……”
雖然蘇寶兒是原身的孩子，可是蘇顏出來沒有怠慢過他，就算靠著微薄，也同樣供他上學習書。
因為蘇顏深知讀書的重要性，本來也不求蘇寶兒能高中狀元，隻求他能安穩的過完一生。
可是蘇顏自己都不知道怎麽養著養著，就養歪了，小小年紀老愛幹媒人的差事。
一想起來這情況，蘇顏都快愁死了。
蘇顏蹲下身撿起扔到地上的鞋，一邊威脅著蘇寶兒道，“等我找到房子，你乖乖的從沈大人家裏搬出來。”
“顏姐，為啥啊？”
“你還問我為啥，你不要臉，你娘還是要臉的，不光是你，半夏也得搬……”
說完，蘇顏鄭重其事的看向蘇寶兒，認真嚴肅的道，“沈大人還未娶妻，如今又得太子青睞，以後的日子少不了飛黃騰達，突然之間就有了一個幹女兒，你讓天下人怎麽想他……”
蘇寶兒茫然的搖搖頭，他聽不出來蘇顏話裏的彎彎繞繞，直接反駁道，“這是為什麽啊？自古談婚論嫁都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和半夏都挺願意待在沈大人身邊的，這又關旁人什麽事……”
蘇顏聽完蘇寶兒的話，忍不住一笑，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笑著伸手捏了捏他圓乎乎的小臉蛋，“你還小，現在還不懂，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明白了……”
話音落下，門打開了。
隻見半夏牽著沈曜的手，站在門口。
蘇顏對於沈曜的突然出現有些意外，不知道剛才的話，沈曜又聽到了多少。
隻見沈曜臉色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麽異常的情緒。
用過早飯後，沈曜則要去衙門繼續調查案子，而蘇顏身為仵作，不用時時刻刻的呆著衙門裏。
所以她今日打算去找找房子，蘇寶兒和半夏則去書院念書。
剛邁出大門，蘇顏正要走，卻被身後的沈曜喊住。
“蘇言……”
蘇顏回過頭來，一臉懵的看著沈曜，“沈大人，有什麽事嗎？”
“你把我當作什麽？”
“啊？”蘇顏一臉茫然，沒聽明白沈曜話裏是什麽意思。
“本官有這麽可怕嗎？”
蘇顏聽得一頭霧水，“啊？大人倒底想說什麽？”
沈曜神情閃過一絲落寞，“自經曆梨花村一案後，我以為我們已經是過命兄弟，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罷，沈曜轉身頭也不回的，躍上了馬車，在蘇顏的視線中漸行漸遠。
獨留蘇顏一臉懵逼的愣在原地，不經感歎今日的沈曜好生奇怪。
坐在馬車上的沈曜更是愁眉苦臉，心中煩悶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他第一次見蘇言時，總是莫名其妙的被吸引，自己也不過是心疼他們父子倆一直住在義莊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沒想到居然蘇顏忙著跟自己劃清界限。
活了二十多年，沈曜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自己真的生病了？
…………
蘇顏本來預算沒有多少，打算租間便宜的院子就行，沒想到被牙行的人帶到了果子巷。
一連看了幾處院子，要麽不是價錢超出預算，要麽就算條件不行。
浪費了一上午，蘇顏都沒有物色到自己滿意的房子。
直到蘇顏在街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茶館老板鬼鬼祟祟的似乎打算去什麽地方。
蘇顏想起那日茶館老板似乎很關心碎屍案的樣子，心中起了疑，便打發了牙行的人，悄悄眯眯的跟了上去。
蘇顏一路尾隨，茶館老板越走越偏僻，幾乎路上都看不到行人路過，蘇顏心中總覺得不安。
隻見蘇顏跟隨茶館老板來到一處破舊的荒廟裏。
眼看就要跟丟，蘇顏急忙追上去，等走進去時，廟裏根本哪裏還有茶館老板的身影。
蘇顏意識到不妙，想轉身就走，卻見茶館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官爺……這是要去那兒？”茶館老板一臉陰笑的朝著蘇顏走去。
蘇顏被逼的連連後退，“你……你……就是碎屍案的凶手，那些野狗是你養的？你是故意把屍源透露給我們的……”
茶館老板冷笑著看著蘇顏，並沒有接話，緩緩朝蘇顏走來。
蘇顏拔腿想跑，還沒轉身，隻覺得腦袋受到一股重擊，身體不受控製的到了下去，眼前黑了一瞬，隻看到兩團黑影在視線裏漸漸模糊起來，直到徹底失去了意識。
茶館老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蘇顏，看向身旁的女人，“下這麽狠的手，打死了怎麽辦？”
女人罵罵咧咧的反駁道，“還不是你把人引來的，現在怎麽辦……該不會查到你頭上來了吧！”
茶館老板此刻頭疼得直捂額頭，他隻不過想私會美人，沒想到被人跟跟蹤了。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
思來想去，他也不想再殺人了，才道，“先把人關起來，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女人打趣道。
茶館老板一聽女人這麽說，氣得直咬牙，“若不是為了你，我何苦於此，他可是官府的人，真要殺了他，咋倆誰也逃不過。”
女人笑著依偎在男子身上，柔情似水的道，“董郎，你對奴家真好，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你了……”
茶館老板深歎一口氣，伸手擁住了懷中的女子，似有幾分無奈的道，“我這輩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此時臨近黃昏，案子依舊一無所獲。
長安城中並沒有符合碎屍特征的失蹤人口，而派出去搜尋畫像上的人的衙役，也沒有什麽好消息。
沈曜坐在書桌前，愁得直揉太陽穴，這案子就如泥牛入海，若是再耽擱下去，可能要成為一樁懸案。
就在沈曜眉頭緊皺著，門口傳來了動靜。
隻見孫三端著飯菜，走進了書房中。
“都忙了一天了，沈大人你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