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似的氣息

拿到需要的藥材後,兩人上了一輛新款保時捷離開。

不久後,兩人抵達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四合院。

院內院外都沒有保安,也沒有多少傭人。

能住進這座院子裏的,隻有林氏一族的子弟,並且每個人都紅光滿麵,精神奕奕。

“徐先生,這邊請。”林若芸在前麵帶路,進入了一間臥室。

徐子龍跟在後麵走了進去,隻見床榻上躺著一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

這名男人的狀況非常奇怪,明明麵色紅潤,發色烏黑。

氣息卻十分微弱,身軀和四肢也極為枯瘦,與頭部極不協調。

“你父親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而非是病吧?”徐子龍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

“是。”林若芸微微詫異。

要知道那些所謂的專家,哪怕是久負盛名的楊康,都看不穿這一點!

而他,隻一眼就看穿了。

難怪能得到鄭庚的信任!

徐子龍坐在床邊,觀其全身後伸手把脈,眉頭漸漸皺成川字。

在病人的體內,有一強一弱兩股氣息相互傾軋,渾身經脈都遭受了極其嚴重的創傷。

經脈受損,血氣不暢,導致渾身枯瘦。

得益於護住了心脈,才勉強保住了這條命.

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也抗不了幾天了。

“很棘手嗎?”林若芸見況,心懸到了嗓子眼兒。

“這傷,是怎麽來的?”徐子龍神色凝重,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的雙眼。

這不是一般的傷,而是強者在他體內留下的暗勁!

其實他體內的毒素,也是暗勁的一種,隻不過附帶劇毒。

經過這麽多年的摸索,暗勁已經完全清除,但劇毒始終無法根治,隻能用天材地寶續命!

“九年前,我爹去京城見一位朋友,回來後便身負重傷,這些年傷勢越加嚴重,才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我也曾多次追問,但他始終不願意透露半個字。”

林若芸回想起往事,滿臉哀傷。

九年前!

京城!

不是正是徐家覆滅的那一年嗎?

徐子龍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隨後雙目放光的死死盯著病人。

苦苦尋找了這麽多年,始終沒有找到半點線索。

盡管現在還無法確定他和那件事情有沒有關係,但至少有了一點進展!

所以,他絕對不能死!

“若是治不了,也不必勉強。”林若芸歎了口氣。

為了個父親治傷,她遍訪名醫,結果連一個能看穿傷勢的人都沒有。

找到徐子龍,也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現在從他難堪的臉色來判斷,多半也沒什麽把握。

“能治!給我十分鍾時間!”徐子龍斬釘截鐵的回答,隨身取出十三根銀針。

“十分鍾?你確定?”林若芸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嗯。”徐子龍雙手飛舞,十三根銀針仿佛被細線串聯,在空中律動,組成一副奇怪的圖案。

刹那間,十三根銀針驟然落下。

速度之快,在空中發出破空聲。

銀針無比銳利,輕鬆刺穿病人的血肉,入骨半分!

嗡嗡嗡!

銀針以極高的頻率的震動,像是被某種力量逼著退出體內。

徐子龍屈指一點,十三根銀針又沒入了半分。

隨著時間流逝,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突然,十三根銀針如同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從體內彈射出來。

其中一根銀針射穿直徑半米的圓木,其餘銀針皆深深的嵌入水泥牆體。

林若芸心有餘悸的咽了口唾沫。

她自問身手不錯,可那些銀針彈射出來的瞬間,自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若是擊中要害,必死無疑!

“這家夥不僅醫術精湛,功夫也是一流!”

林若芸暗暗心驚,對徐子龍的身份產生了濃厚興趣。

像這樣的人物,絕對不可能如傳聞一樣,是個隻會吃軟飯的廢物!

“你父親的傷拖得時間太久了,一次無法完全清除,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醒來。”

“多謝,那下一次治療是什麽時候?還……還是要一件天材地寶,換一次出手的機會嗎?”

“不需要了,具體治療時間,得看他的恢複情況而定。”

“那就好。”

林若芸暗暗鬆了口氣。

林家雖然不缺錢,但天材地寶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那件雪山白術,還是尋了四年,費盡心思才弄來的。

“嗯,這是我聯係方式,若人醒了,記得通知我。”

“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父親求證。”

徐子龍交代完後,被林若芸親自送出了四合院。

彼時,尊龍別墅。

一名年過古稀,須發皆白的老者,正以極快的速度前往病房,嘴裏還埋怨著,“我臨走前不是特意交代了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動病人!”

“楊神醫,我們也勸了,可鄭老不聽,我們沒辦法隻好通知您。”兩名醫生一左一右的跟在楊康身後,努力替自己辯解。

“哎!”楊康重重的歎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當他看見鄭雲雪的身上多了九根銀針時,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許多,“胡鬧!簡直是胡鬧!病人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根本承受不了針灸的刺激,隻能推拿再加服藥緩解症狀!”

“那現在怎麽辦?”兩名醫生異口同聲的問道。

“趁還沒有釀成大禍,趕緊把這些銀針拔出來!”楊康斬釘截鐵的下令。

“啊?”兩名醫生遲疑了片刻。

該勸了也勸了,要是出了問題,那也是鄭庚自己的選擇。

可要是把銀針拔出來,到時候出了問題,可就是自己的責任了!

楊康看穿了他們的顧慮,信誓旦旦的承諾道:“我楊某人行醫六十幾年,一生治愈過的病人無數,難道你們寧願相信一個毛頭小子,也不願意相信我?要是真出了問題,我楊康一人承擔!”

“我們當然願意相信楊神醫。”兩名醫生小心翼翼的拔出銀針,放在托盤裏。

楊康端坐在床邊,全神貫注的替鄭雲雪重新把脈,卻被此時的脈象嚇到臉色煞白,“怎麽會這樣?”

“怎麽了?”兩名醫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