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究竟在對我最親愛的嫂嫂做什麽!

這時。

王虎見江長海不按套路出牌,且莫名有種和許歡越聊越投機的意思,立馬急了。

今日花了大價錢請他一道前來,可不是來和許歡閑話家常的。

“江管事,還和這小子廢什麽話?我看他必是霸占了夏陽的遺產,又辱其遺孀,此等罪大惡極之徒,定要將其驅逐出去!”

聞言,江長海臉色立時一冷,漠然的瞥了他一眼:“王道友,你在教我做事?”

“這……王虎不敢。”

隻是輕飄飄的一眼,王虎便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威壓籠罩而下,冰寒之意從背脊骨直竄後腦勺,慌忙認慫。

這一幕落到屋內的秦卿兒眼中,立馬驚訝得無以複加。

原來夫君和這江管事的關係竟也如此之好麽?不愧是夫君,果然厲害!

夏禾同樣被震驚到了,隻是想法截然不同。

許歡這廝竟如此手眼通天?

連那凶名赫赫的江長海都這般給他麵子,不惜駁斥了修為更高的王虎……

這樣一來,那可憐的嫂嫂豈不是更難脫離苦海了?

不行,嫂嫂是為了保護我才被迫委身這廝,我一定要想辦法帶著嫂嫂平安離開這龍潭虎穴!

在她看來,許歡和那王虎之流並沒有什麽區別,頂多更擅花言巧語,誘騙婦人,如今的好都是還垂涎嫂嫂美色,等到新鮮感喪盡,便會原形畢露。

“嗬嗬。”

這時,目睹了全過程的許歡微微放下心來,對著江長海拱拱手道:

“江管事明察秋毫,在下心中敬仰已久,若是對夏陽道友遺孀一事有任何懷疑,一定配合調查。”

說著,他話音一轉,看向一旁臉上驚懼未消的王虎,淡淡道:

“但若是隻是王道友心懷私憤、刻意找茬的話,恕在下煉丹事務繁忙,尚有不少道友的訂單未完成,沒空奉陪了。”

“你……”

王虎聞言大怒,正欲說些什麽,卻再次被江長海一個眼神逼停,訕訕站在原地。

“許道友不必如此客氣,你我年歲相差不大,日後道友相稱便可。”

江長海臉上帶著熟絡和善的笑容道,隨即也拱了拱手。

“今日之事純屬誤會,許道友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我江長海絕不會聽信小人讒言,攻訐好人。”

許歡笑了:“那便多謝江道友了。”

“無妨。”

江長海擺了擺手,臉上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許歡也很懂,適時問道:“江道友可是有什麽難事?說出來聽聽,若是我能盡些微薄之力,一定不推辭。”

江長海立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瞞許道友,我近來欲要衝擊練氣七層境界,需要凝氣丹的輔助,奈何這凝氣丹常常有價無市,煩惱得很啊!”

“是這樣啊……”

許歡沉吟片刻,便輕鬆一笑。

“我道是什麽難事,不就是凝氣丹麽?江道友隻需靜待幾日,便可心想事成了。”

“當真?”

“自然。”

得到許歡肯定的答複,江長海頓時眼睛一亮,看向他的眼神也愈發親和起來,甚至還有絲絲討好之意。

“那便勞煩許道友了!日後若有什麽事能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在這棚戶區,我江長海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

又東拉西扯的寒暄了一陣後,江長海心滿意足的轉身離去了,走之前,順便還帶走了滿臉不解、鬱悶、不甘的王虎。

目送著三個大漢遠去,許歡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轉身回屋,關門,鎖門,順便把暗器陣法重新設置好。

做完這一切,他才總算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媽的,和這幫人交往真累,個個都是人精,心懷鬼胎的。”

“夫君辛苦了,都是妾身不好,才讓夫君如此為難,還損失了那麽多寶丹……”

秦卿兒立馬迎了上來,滿臉愧疚,聲音裏滿是自責。

許歡順勢摟住了她,搖搖頭道:“卿兒,如今你我已是一家人,便不必說這些生分的話了。”

“至於那些聚氣丹,對如今的我來說,也不是什麽稀罕之物了。”

“不僅是破財消災,還能多結識一份人脈,這筆買賣並不虧。”

這是真心話。

江長海雖然心眼不少,但也是實打實的練氣六層修士,又兼著棚戶區收租事宜的管事一職,權力不小。

如今接著這件事打通了和他的關係,對今後在棚戶區內的安全問題,多有裨益。

“嗯呢,夫君不嫌棄妾身就好。”

秦卿兒性格柔軟,對這些事不甚了解,隻是許歡說什麽,她便信什麽。

經此一事,她對自己這個夫君更是滿心崇拜,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裏滿滿當當的都是許歡的影子。

倒是夏禾,看似病弱,實則內心機敏,早已從江長海前後的態度轉變看出了些許端倪。

她站在一旁,餘光看著恩愛纏綿的兩人,清澈的眼眸中目光無比複雜。

既有少女的羞怯,也有對許歡的忌憚猜疑,更多的,則是對秦卿兒的心疼。

嫂嫂這般天真,顯然是將一顆心都交付給了這廝。

若是這廝能真心相待也就罷了,可若都是哄騙,屆時嫂嫂可如何能承受得了啊……

但很快。

夏禾此刻的苦惱便消失了。

因為,那廝竟已經不滿足於對她的嫂嫂摟摟抱抱,而是伸出了魔掌,上下遊走起來……

最後,更是一把將嫂嫂抱了起來,也不顧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還在這,就徑直朝著床榻走去。

“夫君……別,禾禾還在這呢~”

秦卿兒絕美的臉龐紅得快要滲出血來了,在許歡懷中小聲呢喃道。

許歡此刻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低頭就堵上了懷中美人的櫻桃小口。

順便對著身後還未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的夏禾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己找個牆角蹲一會兒。

旋即。

薄紗帷帳拉下,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激烈的戰鬥聲此起彼伏,還摻雜著繾綣綿軟的求饒,宛如交響樂,響徹在整個木屋中。

而原地。

夏禾呆呆的望著床榻上起伏不休、姿態變幻的兩道身影,一向機敏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許久,她才反應過來,白皙的小臉漲紅一片。

啊啊啊啊啊!

這天殺的色胚!!

你究竟在對我最親愛的嫂嫂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