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人之約
“請問,是餘清風,餘爺爺嗎?”
三人中為首的男青年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站出來恭敬的問道。
餘清風上下打量一番,將張潛和餘曉貓護在身後,戒備的說道:
“是我。”
張潛感覺此刻有無數股炙熱的能量在身體裏橫衝直撞,一旦控製不好,就要全部噴湧出來。心裏甚至希望眼前的三名黑衣人和白天的瞎子黎鶴軒是一夥的。
隻要對方露出一絲殺意,他立馬就可以將難以控製的能量全部釋放出來。
那恐怖的能量絕不亞於一顆導彈的威力。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您了,”金絲眼鏡神情瞬間放鬆下來,一副得償所願的暢然笑容,接著說道,“我叫上官焱,我爺爺是上官敬康……”
“敬康……”
餘清風聽到這個名字,瞬間激動起來。
那是當年和他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戰友,親如兄弟。
“這是信物。”上官焱取出一顆長約5公分左右的淡藍色子彈,說道:“自從奧星城一別,您換了地址,聯係方式,我還是通過局裏的朋友才找到的您。下個月就是我爺爺的70大壽,他老人家希望您能去帝都參加。”
張潛緊繃的身體這才逐漸鬆懈下來,並嚐試控製體內的能量。
餘清風接過子彈,黃銅包裹的彈身已經磨成銀色。
當年,這顆子彈差點要了他的命,是上官敬康在千鈞一發之際,將他拽入戰壕,子彈恰巧鑲嵌進了他的鋼盔裏。
如今再見當年之物,睹物思人,難免傷感。
想當年兩個意氣風發的青年,在戰場上屢立奇功,如今隔了快半個世紀,一個已經成為了帝都貴胄,重權在手,一個為了使命,隱於民間,流浪江湖。
“好好,我處理完這邊的事,肯定要趕過去。”餘清風點點頭,壓抑著亢奮的心情,忽然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身體……不太好,已經……癱瘓了……”
“癱瘓了……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到時候我給敬康看看……”
餘清風聲音顫抖,反複沉吟兩句,流露出惋惜之情。
上官焱又聊了兩三句近況,留下帝都地址,就匆匆回去複命了。
餘清風祖孫三人回到後院平房。
餘曉貓見張潛已經拆了身上的木乃伊繃帶,有些擔心,關切的問道:“哥,你真的沒事了?”
“嗯,我現在感覺渾身充滿了能量,”張潛微笑著安慰餘曉貓,轉頭問道,“對了,爺爺,今天白天那兩個人?”
餘清風看了張潛一眼,欲言而止。
張潛哂然一笑,說道:“爺爺,您就說吧,就算是個天大的秘密,我也能守住!”
“其實這個秘密……”餘清風略作思量,開口說道,“潛兒,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你和曉貓先回去休息吧。至於那個瞎子,我會想辦法對付他們。”
張潛有些不解,剛喚了聲:“爺爺……”
“潛兒,我還有一件事要囑咐你,”餘清風打斷了張潛的話,說道,“今日你受傷,我拿出寶貝助你開啟神識,增進武道修為,更為你打通術法、修仙之路,你要答應爺爺,不能輕易在人前使用。”
“這是為什麽?”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好了,天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張潛還想再問,可拗不過餘清風,隻好和餘曉貓兩人退了出去。
看著張潛離開的背影,餘清風呢喃了一聲:
“傻小子,現在還不是時候,當你知道你那恐怖的身份之後,怕是接受不了。”
張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覺得今天一天的遭遇如同在夢境中。
尤其自己昏睡時,在一片廣闊的雲海之間的所見所聞,仿佛還聽到了一個聲音,但那些話已經記不太清楚。
今天屠龍甲給他的刺激實在太大,兩個人如鴻溝一般的實力差距,讓他開始專心修煉。
無論那個秘密是什麽,瞎子和屠龍甲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要保護好爺爺和曉貓!
張潛非常自然地盤腿端坐,屏息凝神。
血脈覺醒之後,神識開啟,悟性變得極高,很快就學會了如何控製體內巨大的能量,開啟武道,術法和修仙的法門。
隻一個晚上就突破了武道境界第一層小境界的隱元境,到達了第二層小境界洞明境中期。
這世間即便是天賦異稟的武者,想要從隱元境中期,連續突破四階,到達洞明境中期,沒有三五年的潛心修煉,是絕對達不到的。
張潛一晚上的時間就完成了兩境四階的跨越,可謂一日千裏。
可修煉丹藥,製作符咒所需的各種珍貴中藥材,紙張材料,價格貴得咋舌。
家裏經營的中醫門診連裝修錢都拿不出來,中草藥都是些普通常見的……
“對了,明天我就去醫院找那個陳長河要賭約的五十萬!”
翌日,蘇杭市第一人民醫院。
張潛一大早就騎著自己的二八大杠來找陳長河要賬。
走進醫院大廳,仿佛置身一線城市的機場大廳,室內裝潢富麗堂皇。
有二十多台智能接待機器人穿梭其中,奢華中透露出滿滿的科技感。
“哎,人家醫院生意真是好,咱們窮老百姓最後都得把錢交到這裏。”
“是啊,還得上趕著交,交得慢了,小病都給你拖成大病。”
“這哪像是醫院啊,簡直就是五星級賓館啊……”
“我聽說這醫院去年盈利了三個多億……”
“三個多億啊!!!”
掛號收費處一字長龍裏,幾個病人家屬發出了陣陣驚歎聲。
張潛進來後見一位小護士從眼前走過,趕忙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陳……”
話還沒說完,小護士一甩手,冷若冰霜的回道:“去去去,那邊排隊掛號去。”
說罷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正眼瞧都沒瞧一眼。
張潛苦笑一下,自己到了這種場所,沒有提前預約,沒有熟人引路,穿得也普普通通,不像有錢有權的人,自然遭受冷落。
他知道陳長河是醫院的主任醫師,不可能在一樓辦公,於是來到二樓,徑直穿過走廊,逐一看門牌上的名稱。
“哎?你這人,誰讓你亂闖的?”
一位戴著老花鏡的醫生端著保溫杯,和張潛撞到了一起,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