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張潛,你會煉製毒藥嗎?

“爸!?”

蘇木蘭吃驚地看著窗前的父親。

“嗬,你以為你爸是個粗人,隻會練武,每天沉浸在拳腳功夫裏?”蘇武牧轉回頭,這才看向蘇木蘭,溫和的說道,“如果真是那樣,咱們蘇家武館也隻是一家武館而已。”

銳利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蘇木蘭的心,後者被看穿後低下了頭,不再搭話。

“張潛確實是個奇才,那天給徐老看完病,子瞻就跟我說了他和封胥的事情,他的實力遠在封胥之上,”蘇武牧坐在了床對麵的椅子上,麵色嚴肅的說道,“那可是封胥啊,一萬個練武的苗子裏都不見得出一個封胥。

想不到張潛年紀輕輕,不但醫術了得,武道更是深不可測……”

“那……那您為什麽不喜歡他?”

蘇木蘭疑惑地看著父親。

“爸爸看人最準,張潛絕非池中之物,一個小小的蘇杭市,”蘇武牧搖了搖頭,言辭懇切的道,“他是不會久留的。

木蘭,不是爸爸不喜歡他,而是爸爸不希望你喜歡上他,他是一條即將飛升的真龍,你沒辦法把他拴在身邊的,你明白嗎?”

“他……他不是那樣的人……”

蘇木蘭還想解釋。

“木蘭,還有一個最現實的問題,你和文麟的婚事,關乎我們整個蘇家武館的未來,如果這個時候悔婚,我們蘇家武館的上上下下,從蘇家子弟,到外姓的徒子徒孫……這牽扯太大了。”

蘇木蘭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她深知其中利害。

蘇家武館所有人的命運,福禍,其實都維係在她一個人身上。

她要是跟徐家悔婚,不但蘇家武館從此失去了庇護,而且屬於得罪了徐家,後果不敢想象。

“再說,文麟這孩子禮貌懂事,明事理。事業上也把徐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爸爸見過很多富二代,官二代,磚二代,能比得上文麟的幾乎沒有,這已經是你最好的歸宿了。”蘇武牧站起身,露出慈父微笑,說道,“快收拾一下,等會還要和徐老見麵。”

“嗯……”

蘇木蘭點了點頭。

蘇武牧起身離開了房間。

蘇木蘭目光呆滯地看向窗外的湖麵,麵無表情,兩行清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徐文麟的徐家隨行人員已經把張潛接到了蘇家武館,正好武館裏有治療跌打損傷的一些藥水,張潛擦了藥,換了身衣服就去太湖別墅和眾人見麵。

徐青山、徐嬌嬌和蘇武牧已經在二樓小露台的茶吧坐下。

張潛剛好和收拾好妝容,一身素雅便裝的蘇木蘭在一樓樓梯間遇到。

“木蘭……”

張潛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叫了一聲木蘭的名字。

前幾日兩個人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甚至在瀕死之前的瞬間相擁表白都曆曆在目。

之後兩個人都住進了醫院,卻再也沒有說上一句話。

今天張潛為了木蘭的聘禮宴而來。

他本想著能和木蘭單獨聊一聊聘禮宴甚至婚禮的事——他自然不希望木蘭嫁給徐文麟。

“嗯……”

蘇木蘭仿佛和張潛初次見麵時那樣冷漠,隻應了一聲,轉身就上樓了。

張潛反而有些吃驚,這才短短幾天時間,蘇木蘭對自己的態度怎麽180度的大轉彎。

“嗬,正好,張兄弟和木蘭一塊來了,快坐。”徐青山麵色紅潤,精神矍鑠,笑著招手說道,“張兄弟,你的丹藥陪著藥方簡直絕了,昨天老哥我還專門跟武牧簡單切磋了一下,那感覺就像背著十幾年的沙袋負重前行,今天突然就沒了,真是渾身舒服,比我盛年時候還要舒服。”

說罷哈哈大笑。

顯然身體康健,孫子即將大婚,讓徐青山心情大好。

“徐老老當益壯,更盛當年,武牧自愧不如。”

蘇武牧恭敬的說道。

張潛微笑著和二人點頭落座。

“哼~”

同樣坐在一邊的徐嬌嬌看到張潛來了,可愛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看他。

張潛無奈苦笑了一下,說道:“徐小姐……”

“小……”徐嬌嬌眼看大人都在,隻好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道,“小你個頭!”

張潛繼續陪笑,實在拿這個小姑奶奶沒辦法。

蘇木蘭恢複冰山美人的神態,款款落座。

“文麟呢?我今天好像見他出門了?”

蘇武牧問道。

“哦,文麟跟我說了,他有事等會就來,讓咱們先聊。”徐青山微笑道,“老頭子人生兩件大事都是在蘇杭市完成的,這蘇杭可真是老夫的福地啊。”

“那您可要常來。”

蘇武牧說道。

“好,常來常來……”徐青山說道,“對了,張兄弟,文麟和木蘭在後天的聘禮宴,你這個做長輩的,肯定得請你來一起見證了。”

“呃……”

張潛將目光投向了蘇木蘭,後者神情冷漠,刻意避開了他的目光。

“爺爺,你看他那吞吞吐吐的樣子,估計是後天有事,咱別勞煩人家了。”

徐嬌嬌收著下馬,擰眉瞪眼,充滿敵視地看著張潛。

“嬌嬌,不許無禮。”徐青山寵溺的說道,“張兄弟,嬌嬌就是個小人來瘋,讓我給慣壞了,你別介意。”

“後天……後天我去。”

張潛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蘇木蘭。

後者依然冷漠如霜,可張潛看得極其細微,在他說“我去”兩個字時,她的眼皮跳動了一下。

“木蘭,聘禮禮單你還滿意吧?如果還需要什麽,你盡管提,我讓文麟趕快去準備。”徐青山微笑地看向蘇木蘭,溫和的商量道,“至於你手裏的案子,我也已經通知你們局長了,讓他給你增派人手,趕緊解決,你看怎麽樣?”

蘇木蘭足足沉默了五秒,才輕輕的說道:“一切都聽爺爺的安排。”

蘇武牧一直看著女兒,直到女兒說了話才長舒一口氣。

“好,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張兄弟,老哥麻煩你到時候主持一下聘禮宴如何?”徐老保持微笑,說道,“畢竟蘇徐兩家裏,除了我這個老頭子,就你的輩分最高了。”

“好……”

張潛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答應道。

“那咱們就不用經過文麟了,正好這兩天他呀解決一些其他的事兒……”徐青山說道,“武牧,晚飯應該好了吧?張兄弟今晚可得陪老哥喝兩杯啊,這病喝酒不影響吧?”

張潛回答道:“少量飲酒不會有影響的。”

“那就好那就好,武牧等會你讓子瞻和小封子都喝點……老頭子啊是個粗人,最喜歡玩北方的呼豹,那酒桌氛圍實在是好……”

“好,我讓他們兩個人一定陪您喝個痛快……”

徐青山走在前麵,蘇武牧和徐嬌嬌,“墨鏡”連笑跟在後麵。

蘇木蘭和張潛走在最後。

待前麵幾人下樓,蘇木蘭忽然回頭,對張潛小聲問道,

“張潛,你會煉製毒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