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穿越了
小賤蹄子,給媽媽我往死裏打!”
花月樓裏,身形曼妙的少女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衣衫淩亂,滿臉血汙,兩個龜公揮舞著木棒,毫不留情地砸在她身上。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少女的悶哼聲越來越小,到最後,竟聲息全無。
其中一個龜公擦了擦額頭的汗,略顯慌張地說道,“劉媽媽,她,她好像沒氣了,鬧出人命恐怕不好跟大將軍交代?”
“怕什麽?大將軍哪裏還有功夫管她?這賤蹄子入了風塵還自命清高不肯接客,被客人活活打死有什麽奇怪的?哪家花樓沒死過姑娘!”
老鴇似是還不解氣,對著地上的少女狠狠踹了幾腳,又啐了一口。
“我呸!死賠錢貨!還以為自己個兒是金枝玉葉的長公主呢!國號都變了兩年了,仗著自己會點兒三腳貓功夫,在老娘這兒吃白食。”
“你們找條破席子,把她隨便一卷丟到亂葬崗去!”
扔下這句話,老鴇轉身欲走……
“啊!啊!”
忽然背後傳出兩聲慘叫,地上的少女不知何時蘇醒,從地上暴起,瞬間扭斷了兩個龜公的脖子。
老鴇回頭的刹那,她閃身從她發間拔下一把金釵,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別叫!也別動!不然我保證你比地上那兩個人死得更快!”
幾分鍾前,她還是二十五世紀炙手可熱的生物學家,眼看高度開發人類大腦的藥物就要研發成功了,她的實驗室卻遭到了空襲。
身體化成碎片的瞬間,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不斷地被撕裂重組,恍惚間聽到一個淒厲的女聲讓自己為她複仇……
再睜眼就聽到有人要弄死她!那可不行,隻要讓她回到她的第二研究所繼續實驗,那她的項目就一定能成功,她將會改變整個世界!
那尖厲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顧染倒吸一口涼氣,周身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兩眼發黑。
一些並不屬於她的記憶也零星浮現。
原主與她同名同姓,甚至連長相也與她十分相似。
她是先帝獨女,二皇子顧旭擁兵自重,逼宮篡位,不僅殺了她父皇母後,還將除她以外的皇室宗親盡數斬殺……
這個顧染之所以會如此屈辱地活著,全是丞相趙長卿對她的報複,趙長卿與原主定親三年多,原主卻遲遲不肯大婚,還與別的男人私相授受,讓他堂堂一國之相淪為笑柄,趙長卿豈能不恨?
顧旭攻進皇城,他是第一個降的,遂顧旭稱帝後作為褒獎,讓嬤嬤們把原主剝光了送到了他**,誰料趙長卿不但沒能成事,還差點被她斷了子孫根……第二日他直接把人賣進了青樓。
今日老鴇又如往常一樣逼她接客,因她被下了藥又寡不敵眾這才被活活打死!
“媽媽既放任了我兩年,為何今日非要把我往死裏逼?”
顧染將簪子往她皮肉裏送進兩分,眼底一片陰鷙。
死一次還不夠,竟敢讓她連著死?
“您,您剛來的時候,阮將軍給了奴家許多銀子,說讓咱們好生照顧公主。
可現在阮將軍馬上要迎娶二公主顧明玉了,是二公主使了銀子不讓您活……”
“阮將軍?阮青陽?”
名字脫口而出的一瞬,顧染感覺心口有一絲異樣,她想了一下,原來他是原主的情郎,隻是原主有婚約在先,二人相戀卻始終不能相守。
鮮血順著金簪流下來,老鴇變得越發的焦躁。
“來人……”
還沒待她喊出來,顧染眼神冰冷,一拳打在她肚子上,逼她把剩下的話盡數咽了回去。
“你不老實!”
她眉頭微蹙,握緊拳頭照著剛才的位置又給了她一拳。她力氣比原主大許多,這兩拳下去老鴇就差把前天的飯也一起吐出來了!
“帶我去找趙長卿,不然老娘要你狗命!”
老鴇搗頭如蒜,不敢不從,顧染攜著她往後門去,走前還沒忘了推倒屋內的燭台毀屍滅跡。
老鴇心下大駭,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命回來?回來這花月樓又能剩下點兒什麽?
……
一個時辰後,趙長卿的隨從鬱塵一手提著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顧染,一手提著已經死透了的老鴇進了趙長卿的書房。
他鬆手抱拳行禮,兩具屍體“砰”地掉在地上,顧染下意識地皺了下臉。
“啟稟相爺,這女子在咱們相府後門殺了人,還試圖翻牆進來,被屬下抓個正著,您看要怎麽處置?”
鬱塵半弓著身子,衝趙長卿擠眉弄眼的,相爺,您可得看仔細嘍,這可是榮安長公主啊!
趙長卿握著女子畫卷的手指微微一頓,低頭將那畫收起,放進抽屜裏鎖好,沉聲道:“把這個死人處理幹淨了,查查她為什麽非死不可。下去吧!”
房門關上的一刻,原本坐在桌案後的男人,忽地來到顧染身前,一雙大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長公主膽子越來越大了,殺了人還敢闖我相府?在青樓呆了兩年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還是這麽魯莽!”
窒息感鋪天蓋地的席湧而來,顧染瞪大雙眼,一張極端俊美立體,近妖近魅的臉即刻映入眼簾,真可謂是人間極品,絕世無雙啊!
顧染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人類進化時退後了?即便是二十五世紀,遍地都是小鮮肉的娛樂圈裏,怕是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
如此妖孽的男人,原主都看不上,也不知道那個大將軍阮青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風流人物?
她咬緊牙關,腦海中仔細搜尋著與眼前男人有關的記憶,可想到的除了恨就是厭惡,沒一丁點兒有用的!
男人手下力氣加重,顧染纖細的脖頸幾乎快要被擰斷,巴掌大的小臉更是憋得通紅,青筋暴起。
撲騰了幾下,掙脫不得,她艱難地從牙關裏擠出幾個字:“傳國……玉璽……”
趙長卿手下稍微鬆了鬆,眸色幽深地看著地上躺著的血人,這女人比從前更漂亮了,但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頭疼!
“我知道我父皇的傳國玉璽在哪兒!趙長卿,我們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