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暖暖肉白骨,震驚禦醫

沈佳宜被沈暖暖和三個孩子懟得體無完膚,想還擊,還詞窮,隻剩下嚶嚶嚶的哭。

“沈衝,將太子妃拉出去,別在這兒胡鬧擾人!”

沈清武不再給東宮麵子,直接下了命令。

“是,侯爺!”

沈衝早聽下去了。他大步進來將沈佳宜給強行拉出去了,絲毫不拖泥帶水,拉得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香草,將你家少夫人請出去!”

香草戰戰兢兢地領命,過來攙扶起主子。

吳氏沒有任何掙紮,走到沈清武麵前,還緩緩屈膝行了一個禮,才靠在香草肩頭慢慢挪出去了。

“來人,將這房子圍住,閑雜人等全在院外候,不準靠近房間一步!”

沈清武一連下了好幾個命令,沙場元帥的氣勢一祭出,誰敢不從。然後親自去門口站著,為女兒看大門。

陳禦醫和洛道長感覺到煞氣逼人,趕緊退場,卻被沈暖暖叫住了。

“神醫,勞煩你去院中候著結果。你不是給我大哥判了死刑,說沒有雪蓮,神仙也救不了他麽?那我就留你第一時間知道,我沒有雪蓮,能不能讓我大哥起死回生!”

洛道長後槽牙暗暗撮了撮,拂塵一甩,十分不屑邁著方步走出房間。

“陳禦醫,我需要你給我打下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願意啊,老夫十分願意。”

陳禦醫很樂意留下幫忙。同是醫者,學無止境,他早就想親眼一見沈暖暖的醫術了。

“如果不是沈小姐借老夫的手,給將軍服下那保命的小藥片,老夫哪有本事讓將軍拖到現在啊。”

沈暖暖歎口氣:“我也是無奈之舉。之前名聲很差,嫂子不信任我也沒有辦法。還要多謝陳禦醫,願意相信我,擔著風險做這件事。”

陳禦醫湊近,小聲一句:“老夫不相信太子妃。所以,隻要是太子妃針鋒相對的人,老夫都選擇相信。”

沈暖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禦醫,感覺他知道什麽似的。但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隻能等以後再問了。

“來人,去準備幹淨的冷開水。”

“是!”

“來人,將十五盞蠟燭的樹燈點上。”

“是!”

“如意,將我的藥箱拿來!”

“來了!”

如意早就等著候命了,一聽到主子喊,立刻急急地跑進來。

沈暖暖從雲錦閣出來前,從空間拿出一個藥箱交給如意拿著。她將沈秉藍療傷需要的藥和工具提前放藥箱裏。省的治療現場,讓小布一樣一樣地往外送。

小布還提前做了功課,將藥箱改造成這個世界能接受的模樣。外麵看著是木製,還有古樸的花紋。但裏麵卻內有乾坤,不僅分了幾個隔層,藥品器材分開,還有零度自動控溫,和指紋解鎖功能。

藥箱打開,沈暖暖先拿出兩副手套,交給陳禦醫一副。

“這手套是一種橡樹的汁水所致,韌性很好,陳禦醫放心戴上。為的是防止手上髒東西將傷口感染了。”

陳禦醫接過手套,覺得這東西太稀奇了。薄得幾乎透明,戴在手上和五指服帖一體,就好像什麽都沒戴一樣。

沈暖暖戴好手套後,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送到沈秉藍灰白的唇邊,輕聲道:“大哥,將這個喝了。”

氣若遊絲的沈秉藍此時是有意識的。不知道是渴求活下去,還是血脈相連的信任,他聽話地將藥喝了下去。

陳禦醫好奇地問:“沈小姐,你給將軍喝的是什麽?”

沈暖暖道:“是從很多名貴植物裏提取的精華,能吊住命的營養液。”

“跟沈小姐之前給老夫的小藥片不一樣呢。”

“那個是抗生素,延緩傷口惡化的。這個是純營養,迅速補充體能。”

沈暖暖又拿出一個針筒,從一個小瓶裏抽出一指節高的**,擼起沈秉藍的胳膊,拍拍,找到血管,一針紮進去血管,將藥慢慢推進去。

陳禦醫又看不懂了:“沈小姐,你這又是幹什麽?”

“這個是麻醉藥,從蟾蜍皮和草烏中提取的**。推進血管後能讓人迅速麻醉,毫無知覺。”

陳禦醫大驚:“蟾蜍皮和草烏都是劇毒的東西啊。”

沈暖暖抽出針筒,用酒精棉按了按針眼,嗬了一聲。

“陳禦醫,別人不懂,你還不懂麽?毒用對了能救命,補藥用錯了能害人。藥無好壞,關鍵是在人心。”

身處皇宮三十年,這個事沒有人比陳禦醫更懂了。他明白了,也不再說話,心情激動地等著沈暖暖吩咐。

說話間,沈秉藍已經閉上眼睛安然入睡了。

沈暖暖拿出兩把鑷子給陳禦醫,告訴他怎麽拉起傷口固定,她則拿起一把手術刀,用酒精充分消毒後,開始了炫技神作。

那傷口已經纏綿月餘,從左胸口到右肋,腐敗的肉從刀口綿延到內髒。

樹燈拿來了,十五盞蠟燭點上,下麵是沒有影子的。

陳禦醫恍然大悟,沈暖暖為什麽非要樹燈,原來是因為這個。

在古代無影燈的加持下,沈暖暖目光如炬,一把刀上下飛舞,每一刀都切的到位,精準,腐肉去除,鮮肉露出,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整整一個小時,傷口才全部清理結束。

沈暖暖在傷口處噴上促進傷口愈合的生長液,然後開始穿針引線。在陳禦醫的目瞪口呆下,一針一個繩結,動作又快又好看。就好像最手巧的繡娘繡花一樣,猙獰的傷口頃刻間變成一條好看的線。

傷口縫合完畢,沈暖暖又拿針筒抽了別的藥,再次注入血管。知道陳禦醫好奇,直接解釋。

“這個是特殊礦石裏提取的腎上腺激素,能讓心髒跳動有力,血管擴張。也就是讓人興奮起來,有活下去的動力。那天老南王心梗死,我就給他注射了這個藥。也能解麻藥,讓我哥快點醒來。”

陳禦醫大開了眼界,剛想說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沈秉藍就睜開眼睛了。

這神奇程度,若不是他親自眼見,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醫術。而自己當了一輩子禦醫,竟然成了井底之蛙。

下人端了幹淨的涼開水來。

沈暖暖用幹淨白布濕了,將沈秉藍傷口周圍的汙穢血跡洗去,擦淨,撒上消毒的藥粉,包上一層紗布,最後喂下一粒抗生素,整個治療就算徹底結束了。

“大哥,你覺得怎麽樣?”沈暖暖伏身問沈秉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