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隻是個擋箭牌

三年來,沈意安她,好像就沒對他哭過吧?

她是不是把眼淚留給了那個叫小太陽的男人?

想到這,躁意又升了一層。

而秦安然還在旁邊哭。

他壓住那股躁意,語氣溫柔地說:“不是不讓你來,天太晚了,你來回不安全。更何況,我現在是已婚男人的身份,你晚上來不合適。”

聽到陸時晏自稱已婚男人,秦安然瘋了一樣去反駁他。

“不,我不承認。你的妻子明明是我才對,她隻是個後來者,是小三。

我跟你青梅竹馬,我自幼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要不是我三年前被查出了心髒病,被迫出國治療,她又怎能跟你結婚?

說到底,她隻是一個插足我們感情的第三者。”

陸時晏眉頭緊皺,想要說什麽來反駁她的話,可卻聞到了一縷幽香。

他深邃的眼眸,泛著迷離的光澤。

這一幕,被秦安然看到了,在陸時晏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唇角。

這時,門口也傳來了聲響。

她想起吳好的話,沈意安快來了。

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

秦安然把陸時晏推倒在沙發上,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攀在陸時晏的胳膊上,俯身而去。

“時晏,我會幫你離開沈意安那個女人的。”

陸時晏喝了酒,渾身酸軟無力。

奈何秦安然那個女人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地抱著他,推都推不開。

沈意安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秦安然俯身與陸時晏熱吻,而陸時晏始終都沒製止。

那雙曾經溫柔地撫摸過她身體的手,正親密地攬著秦安然的腰。

沈意安如遭雷劈,半截身子都涼透了,手上一鬆。

嘭的一聲,把她在路邊買來的粥打翻在地。

沈意安怕陸時晏胃不舒服,再去熬粥已經來不及了,就想著去買一碗。

可打翻的這碗粥就好像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隨後,她轉身離開。

粥打翻在地的聲音,引起了沙發上兩人的注意。

陸時晏猛的一下就把秦安然給推倒在地,又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沈意安離開的地方。

而後,他轉頭,麵色陰沉地看著秦安然,“你故意的吧?故意讓安安看到,故意去傷害她。”

秦安然委屈不已,頂著紅腫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神,企圖想讓陸時晏憐惜她。

“時晏,我沒有,我並不知道會這樣。”

可她失策了,陸時晏並不想像以前一樣去安慰她。

“是不是故意的隻有你自己清楚,但我隻有一點,別去傷害她。”

見陸時晏不來安慰她,秦安然也不打算裝了,“時晏,我這麽愛你,你裝作看不見。

而沈意安那個女人,不過就是看到了這一幕,你就開始憐愛她,為她說話。

但是你知道嗎?傷她最深的還得是你陸時晏,她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的,而我總有一天也會成為你的妻子,等著瞧吧。”

陸時晏沒理會她的瘋言瘋語,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你去送安安回家。”

打完電話,又看著那扇門,出了神。

沈意安走的時候,連門都沒關,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她就像是個笑話一樣,明明知道沒結果,卻還是要來自取其辱。

要是她來得晚一些,估計就可以看到一場活春宮了。

陸時晏叫她來,就是為了羞辱她嗎?

那麽他做到了,她成功地被羞辱到了。

沈意安也曾想過,發過誓,不再去為陸時晏心動,不再去關心他的一切,不再讓自己受傷。

可她好像做不到,她做不到不去愛陸時晏,做不到不再關注他的一切。

陸時晏就像是一道光,溫暖了她三年。

而這一道光,終究是要遠離她,溫暖他人。

三年前,母親突然去世,她的生活就好像陷入了黑暗。

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下了陸老太太,被她介紹給陸時晏。

陸老太太當時說是讓他們結婚,她沒意見,而陸時晏也沒拒絕,兩人就這樣結婚了。

婚後的陸時晏雖高冷,但依舊會照顧她,照顧她的情緒,照顧她的一切事宜。

他就像個太陽一樣,溫暖著她,成為她生命中的一束光。

她以為,兩人會相敬如賓一輩子。

可誰也沒料到,半路殺出了個秦安然。

果然,天降比不過青梅竹馬。

沈意安沒有哭,隻是有些失魂落魄。

因為獨屬於她的那束光,要離開她了。

她踉踉蹌蹌地走出別墅大門。

而門外,司機已經準備好車在外麵了,見她出來,立馬上去迎她。

“夫人,天晚了,總裁讓我送您回家。”

沈意安轉身看向那棟別墅,酸澀堵在心口,久久不能散發。

陸時晏把她送走,是覺得她打斷了他們的好事情嗎?

難怪,提離婚的時候,不讓她說秦安然。

原來兩人早就廝混在一起了。

而她,也隻不過是應付陸奶奶的擋箭牌罷了。

沈意安不再去想,轉身,進入車子。

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陸時晏這才回神,想抬腳離開。

地上的秦安然拽著陸時晏的褲腿,不讓他走。

“時晏,我錯了,我不該來,也不該讓意安看到。你別生氣,原諒我好不好,你不要不愛我,那樣的話我會死的。要不然這樣,我去給意安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陸時晏不聽她解釋,用力把褲子扯回來,又往旁邊走了幾步,嫌惡地看她。

“你別想著去解釋,越描越黑。還有,別給自己貼金,我從未愛過你。

對你好,不僅僅是你因為你哥哥,更重要的是,你是個不錯的擋箭牌。”

這話,猶如當頭一棒,秦安然愣住了。

她臉色煞白,嘴唇顫抖地問:“時晏,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還是酒後吐真言?我不信,你肯定是騙我的,你那麽愛我,怎麽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陸時晏抬手扶額,煩躁地說:“你先走吧,我喝多了,你就當是我說錯話了。”

他怕說出更加殘酷的話,秦安然會受不了,心髒再次複發。

上次醫生說了,不能再讓她受到刺激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想辜負秦齊在生命的盡頭,托付他的事。

秦安然看他這樣,不甘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