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斷子絕孫

龍脈枯瘦,祖山倒仰,斷子絕孫局!

我望著連接鎮長家祖墳的祖山龍脈,頓時嚇了一跳。

祖山倒仰,龍脈枯瘦,這可是大凶之局,鎮長家怎麽把祖墳選在了這裏?

看著山坡下正在和趙先生說話的鎮長,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因為,鎮長家的祖墳要真是斷子絕孫的風水格局的話,那他們家怕是早就已經絕後了。

可據我所知,鎮長有一兒一女,現在都已經十七八歲了。

想著這些,我不由重新望向連接祖墳的龍脈祖山。

可結果卻還是一樣。

四處望了望,找到一條小路後,我順著小路朝山頂走去。

鎮長和王明遠正聽著趙先生講話,並沒有注意到我這邊。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鍾後,我終於到了山頂。

稍微緩了緩,我點著煙,一邊抽煙,一邊望向龍脈祖山那邊。

這次,連接鎮長家祖墳的龍脈祖山的全部樣貌,完全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可是,當觀望了一會兒之後,我頓時就愣了。

結果居然和我在下麵看到的一樣,依舊還是祖山倒仰,龍脈枯瘦,斷子絕孫的風水格局。

什麽情況?

難道是我忽視了什麽關鍵性的地方?

心中思索著這些,我不由抬頭,再次望向連接鎮長家祖墳的龍脈祖山。

可幾分鍾後,我觀測到的結果,卻還是一樣。

我收回目光,默默抽了口煙,然後望向山腰處鎮長家的祖墳。

這一瞬間,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起來。

風水格局明擺著就是斷子絕孫的局麵,可事實卻是,鎮長膝下有一兒一女,並且已經十七八歲,並沒有斷子絕孫。

到底怎麽回事?

我掐滅煙頭,起身朝鎮長家的祖墳走去。

十幾分鍾後,我重新來到了鎮長家的祖墳裏麵。

此時,趙先生已經在“下針”。

繞著祖墳園,一連下了五針,王明遠也跟著放了五次“壓盤錢”後,趙先生緩緩起身,看向鎮長道:“看來我來之前猜得沒錯,這祖墳的確有點問題。”

“真有問題?”鎮長臉色一變,隨即道:“趙先生,這問題好解決嗎?”

趙先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微微沉吟,然後緩緩道:“要是別人,我還真不敢保證,我的話,倒是有幾分把握。”

聽到趙先生這話,鎮長立即給身旁的秘書王明遠使了個眼色,王明遠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給趙先生遞了過去。

“趙先生,這荒山野嶺地,讓您受累了,一點心意,您拿著喝茶。”

“做我們這一行的,不就是替人消災解難嘛,王秘書,你也別太客氣了,你們放心,我既然找到了問題所在,那就一定會盡全力解決。”

“你們跟我來。”

趙先生一擺手,當先朝墳的右手邊走去。

我一陣疑惑,難道他還真找出了問題所在?

如果他真這麽快就找到了問題所在,那我還真得好好地佩服他一下。

別的不說,反正我是直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個所以然。

完全不明白,鎮長家這個祖墳明明是斷子絕孫的風水格局,為何現實中卻是好端端的,一點問題也都沒有。

當然,我也不是希望鎮長家斷子絕孫,主要是這個風水格局真的太奇怪了。

我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和鎮長王明遠跟在趙先生的屁股後麵,朝祖墳右手邊走了過去。

當走到祖墳園最邊上後,趙先生停下腳步,指著眼前不遠處的一道小壕溝道:“李鎮長,看見了嗎?”

“俗話說得好,左青龍,右白虎。你們祖墳這青龍都被截斷了,你說你母親的腿能好嗎?”

“你們再跟我來。”

趙先生也沒等鎮長回話,抬腳就朝祖墳園的上邊爬了上去。

祖墳園的上邊靠著一個小山坡,山坡上是大片的荊棘,荊棘當中雜草叢生,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護網。

我們跟著趙先生來到祖墳園的上邊之後,趙先生頓時就指著眼前那大片的荊棘叢道:“能看見祖墳嗎?”

“不能。”王明遠道。

視線被大片的荊棘雜草給擋住了,肯定看不見下方的祖墳。

“烏雲壓頂,李鎮長,這就是你父親終日頭疼的原因。”

“這……”鎮長臉色變了變,然後看向趙先生,有些疑惑的道:“不是有人說,這裏能夠種植荊棘嗎?而且,我還聽人說,祖墳裏麵的雜草不能亂割。”

“你說得對,是有這個說法。”趙先生點了點頭,然後道:“不過,說法歸說法,你這個雜草和荊棘是在是太多太旺了,已經完全擋住了祖墳的來氣,形成了烏雲壓頂之勢。”

“這樣一來,就算是再適合種植,也都變成不適合了。”

“也就是說,凡事都要有一個度,好比說吃飯,本來我吃飽就行,可我要是不知飽足,一個勁兒地吃,結果就是要麽進醫院,要麽撐死。”

“你們再跟我來。”

趙先生說著,抬腳就朝墳的右手方向走去。

當來到最右邊後,他停下腳步,指著那一排鬆柏樹道:“看見了沒?樹葉都快黃了,這就是生氣逐漸消失的征兆。”

“古語有雲:葬者,乘生氣也。”

“眼下這祖墳裏的生氣,都開始逐漸消散了,你說能不出問題嗎?”

“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挖開這些樹的樹根看看,我敢斷定,這些鬆柏樹的樹根已經開始腐爛。”

王明遠看了鎮長一眼,見鎮長微微點頭後,便兩步走到樹根跟前,蹲下直接開始用手挖了起來。

趙先生也沒說什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也是看著沒有多言,因為我知道這趙先生說的沒錯。

雖然我還沒看出來,眼前祖墳生氣流失的原因。

但祖墳生氣的流失,是肯定的。

祖墳生氣流失,那種植在白虎位上的鬆柏樹,自然也就隨著祖墳生氣的流失而逐漸衰敗了。

所以,眼前這些鬆柏樹的樹根腐爛,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差不多十分鍾後,滿手泥的王明遠盯著腐爛的樹根,驚詫道:“鎮長,爛了!”

“真的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