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機密

王明遠打電話找人問了一圈,然後滿臉震驚的看向我,仿佛見鬼一般。

鎮長看見王明遠這幅樣子,頓時道:“怎麽不說話,到底怎麽樣了?”

“死……死了!”王明遠看著鎮長,咽了口唾沫道。

“什麽!?”

鎮長臉色一變,隨即和王明遠一樣,見鬼一般的看向我。

“別這麽看我,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鎮長深吸了口氣,然後扭頭看向王明遠道:“這事知道該怎麽說吧?”

王明遠一愣,隨即道:“我感覺趙昌明就是心髒病突然發作,然後死掉了,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

鎮長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我道:“初六,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就讓明遠送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可還要麻煩你來遷墳。”

“要不這樣,你在我家裏睡好了,這大半夜的,也省的你來回跑。”

“沒事,我回家也就十來分鍾的事。”

我擺了擺手,然後回家睡覺。

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還是自己家裏睡著舒服。

一夜無話。

第二天。

我一早便和鎮長王明遠上山,開始遷祖墳。

除了三代宗親以內的墓葬外,其餘的都不遷。

可即使這樣,要遷到新祖墳的墓葬也有十二座之多。

十二座墳,動作再快也得要滿兩天時間才能遷完。

我在每座要遷的祖墳跟前祭祀了一邊後,便下令開始動工。

就這樣,一直忙活到中午時,鎮長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趕緊過來找我。

“初六,我那個老同學給我回話了,隻是……”

“沒事,你說。”我麵色平靜的對鎮長說,可心中卻已經曆了一次天翻地覆。

雖然我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真當事實擺在眼前,我還是不由覺得有些遺憾。

鎮長見我神色平靜,出了口氣,然後看著我道:“我那老同學說,六爺的卷宗屬於機密文件,他還沒有權利調閱。”

“機密文件?”

我一愣,不就是個盜墓殺人案件嗎?怎麽還成機密了?

“初六,你也知道,這文件卷宗之類的,一旦被定為機密啥的,那一般人是沒有權利查看的。”鎮長像是怕我生氣,對我解釋道。

“不過,我那同學說,他們正在聯合省城的同誌調查致遠集團,他們懷疑,這件事情和致遠集團有。”

“致遠集團?”

“就是咱們省最大,最有名的那個集團公司。”王明遠對我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不過我還是把致遠集團這個名字深深記了下來,然後看向鎮長道:“還有沒有說別的?”

“別的,沒有了。”

“哦對了,他還說,咱們省的一個盜墓團夥被人滅了門,我這邊要是有什麽線索的話,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自動忽略了後麵這句話,然後對鎮長道:“鎮長,麻煩你了。”

“有什麽麻煩的,我也就打了一個電話。”鎮長笑了笑,然後道:“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先下山吃飯吧。”

我點頭同意,此時已經到了正午,這種時候肯定是不能挖墳動骨的……

一天時間轉眼即逝。

晚上回家之後,我躺在**不停的思索。

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致遠集團。

要不是今天聽王明遠簡單說了一下,我還真不知道什麽致遠集團,更不知道致遠集團是我們省最大的集團公司。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的是,六爺的死,為什麽會和致遠集團扯上關係?

難道狐狼等人當初盜墓,是受了致遠集團的指使?

可致遠集團市值幾百億,怎麽也看不上盜墓那點錢吧?

除了那些稀世珍寶之外,一件古董再貴重,也頂多幾個億而已。

區區幾個億,對於致遠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也就是九牛一毛罷了。

而且,價值幾個億的古董,也不是隨便就能夠挖到的。

就像狐狼當初拉我入夥時說的,一座墓葬裏麵,能有一件價值五百萬以上的東西,對他來說,就已經算是大貨了。

由此可見,價值幾個億的古董,並不是想挖就能夠挖到的。

所以說,我覺得狐狼等人是受致遠集團指使去盜墓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可如果不是這樣,那還能是什麽?

難道六爺和致遠集團有仇?

致遠集團故意找到狐狼等人,設了一局,然後殺害了六爺?

可是,自打我記事以來,我還真不記得,六爺和什麽致遠集團有過什麽仇恨。

別說仇恨了,就是連接觸也都沒有接觸過。

否則,我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致遠集團。

思來想去,還是沒有什麽眉目之後,我不再去想,安心睡覺。

我打算等鎮長家裏這事忙完之後,就去一趟省城,看看這致遠集團。

畢竟我在這兒想的再多也沒用,還不如去實地看看。

第二天,我繼續上山幫鎮長家裏遷祖墳。

遷祖墳倒是一切順利,等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鎮長家的祖墳,算是徹底遷移完畢。

在鎮長家裏吃了晚飯,被鎮長和王明遠兩人灌了一陣酒後,我這才回家。

可就在我剛到院門口時,我整個人頓時就是一愣。

隻見一個女孩子站在我家院門口,看樣子好像是在等人。

女孩子穿著一件白色卡通短袖,下身穿著一條齊膝的牛仔短褲,看著很是清爽。

我喝的有些多,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眼花了,可接著就覺得她好像有些眼熟,不由揉了揉眼睛。

“初一,你終於回來了啊。”

就在我揉眼,準備細看時,那女孩子對我叫了一聲,頓時就朝我小跑了過來。

這時,我才看清她的麵貌。

李若桐!

沒錯,就是李若桐。

李若桐和我從小玩到大,關係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她非常的善解人意,而且人也很漂亮,但就是膽子很小,而且有些自卑。

前年夏天,我們一起從高中畢業。

隻不過她考上了大學,我則沒有考上。

然後,她就去省城上大學了,而我則待在家裏,幫六爺看起了紙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