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鬥法
“趙昌明?”
聽到我話,鎮長和王明遠頓時一愣。
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提起趙昌明。
“對。”我點了點頭,看著鎮長道:“你既然一直說沒有得罪人,那最有可能害老爺子的人就是趙昌明了。”
鎮長臉色一變,隨即對王明遠道:“給劉所長打電話!”
“喂,劉所長。”王明遠撥通了電話。
“對,我想問下趙昌明現在怎麽樣了,判了嗎?”
“什麽?”
“已經放了?”
“好好。”
王明遠臉色難看的掛斷電話,然後看向我和鎮長道:“人已經放了,劉所長說是市局一位領導讓放的。”
鎮長臉色一陣難看,我則出聲道:“那應該就是他了。”
“初六,你說他……”鎮長臉色難看的看向我,欲言又止。
“你想說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看著鎮長道。
“是啊,就算是我讓明遠把他送了進去,可他那不是罪有應得嗎?”
“你說,他要是不坑蒙拐騙,害我母親的話,我能這樣做?”
“再說,即使他害的不是我母親,隻是鎮上的一個普通人,那我也要把他送進去不是?”
“而且他現在不是已經出來了嗎?怎麽還要來害我們一家?”
看著鎮長滿臉的氣憤和不解,我點著煙道:“正是因為他被放出來了,所以他才敢來報仇。”
“如果他在監獄裏麵服刑的話,我猜他肯定不會有這個心思,即便是有,那也是鞭長莫及。”
“初六,那現在怎麽辦?”鎮長看著我,臉色一陣比一陣難看。
看著鎮長臉色難看,我擺擺手道:“沒事,現在既然知道是趙昌明在背後搞鬼,那就好辦多了。”
我這並不是瞧不起趙昌明,主要是知道了敵人到底是誰,心裏就有了底。
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那咱們要怎麽對付他,要報警嗎?”鎮長看著我道,但當看見我眼神後,頓時就不說話了。
“先紮個草人來,然後再來兩碗公雞血。”我道。
鎮長點頭,然後趕緊讓王明遠去辦。
我則走到香爐跟前,抓了一把香灰抹在了老爺子的臉上,然後又點著三支香,讓老爺子用手拿著。
“千萬不能滅。”我對老爺子叮囑道。
老爺子點頭,捏著香的手指,捏的更加緊了起來。
這時,王明遠帶人端著雞血走了進來,他的手裏則拿著一個小草人。
接過草人,我讓王明遠再去拿了毛筆過來,然後便用毛筆蘸著雞血在老爺子的胸口和後背,寫了兩道符。
弄完老爺子這邊之後,我則在那個小草人上也寫了一道符。
不過這道符和老爺子身上的符籙卻是完全不一樣。
老爺子身上的是避煞驅邪符,而眼前這個小草人身上的則是聚陰符。
聚陰符,顧名思義,就是把周圍的陰氣暫時聚集起來。
而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紮小人。
沒錯,就是紮小人。
既然趙昌明這個老東西給老爺子用了三紮九術,那我也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雖然我不會巫鬼一脈的三紮九術,但葬門當中,自保的手段也不是沒有。
至於我剛才在老爺子身上做的那些,則是為了保護老爺子。
因為待會兒我真動起手來的話,那趙昌明肯定會發了瘋似的對老爺子動手。
所以,為了保證老爺子的安全,我不得不提前布置。
掐滅煙頭,我對鎮長道:“盯著香,千萬不能讓香滅了。”
所謂煙火繚繞,並不隻是字麵意思。
在風水玄術中,尤其香火香煙,是可以屏蔽人氣息的。
所以,老爺子手裏的香絕對不能滅。
香一旦滅了,那趙昌明就能夠對老爺子發起瘋狂攻擊,到時候一個不注意,老爺子恐怕就得一命嗚呼。
“初六,你……你這是要和他鬥法嗎?”鎮長看著我道。
我一愣,隨即點頭道:“算是吧。”
其實鎮長說的沒錯,我就是要和趙昌明鬥法。
你們或許覺得,鬥法的場麵應該很宏大,最起碼也要擺場開壇才是。
但其實這都是電影當中杜撰出來的。
在現實中,鬥法其實就是這麽簡單,更不會有什麽場麵可言。
隻不過,以趙昌明的實力,想要和我鬥法,還有些不配。
所以,我才說算是吧。
掐滅煙頭,我讓王明遠守著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後,便掏出那枚黑色的定屍針,紮在了手裏的草人頭頂。
本來今天中午,事情真相大白之後,我是想要把這定屍針給扔了的。
但一時間太忙,就給忘了,卻沒想到,現在反倒是用上了。
說實話,如果沒有這枚定屍針,我還真一時間拿趙昌明那個老東西沒辦法。
畢竟就算是紮小人,那也要最起碼有和事主有關的東西才行。
生辰八字也好,一根頭發也罷。
反正總得要有。
可我和趙昌明接觸的不多,更不會閑著沒事,去收藏他的頭發,更何況還有他的生辰八字。
要知道,風水玄術一行的人,可是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給外人說的。
所以說,頭發之類的東西或許還好弄來,生辰八字這東西,根本想都不用想。
即便告訴你,那也肯定是假的。
所以說,要是沒有眼前這枚定屍針,今天我還真就拿趙昌明這個老東西沒辦法了。
最多也就是想辦法把老爺子給救下來。
心中一邊思索著這些,我一邊捏了一道鎮魂印打在了眼前草人的印堂部位。
然後我立即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繡花針,一下紮進了草人的地門當中。
接著便又拿起一枚繡花針,紮進了草人的人門位置。
然後,我拿起一根紅繩,綁在了草人的脖子上。
我兩手拽著紅繩的兩頭,讓紅繩越來越緊。
我知道,此時的趙昌明,肯定已經痛苦不堪。
他絕不會想到,我會反擊,並且反擊來的這麽淩厲果決。
此時此刻,他應該雙手捂著脖子,正在痛苦的吼叫。
說實話。
對於趙昌明這種心懷邪念之人,我從來都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