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養了隻寵物

林酒酒一張漂亮臉蛋都被抓成小花貓似的,這會兒還揪著林暖暖的衣服和蘇芮的衣服不肯鬆開,淚汪汪地朝著阿左阿右哭:“還有他倆呢,嗚嗚,一個都別放過。”

林暖暖身前的扣子都崩了個差不多,向來冷靜的臉這會兒有點崩潰:“你有病啊!你先放開我!”

“我就這麽幾根頭發!!!”蘇芮嚎得更慘,一邊去扯林酒酒的手,一邊抓她。

林酒酒分明是站了上風,看著卻比誰還可憐。

阿左阿右哪能容忍自家夫人遭這罪,立刻衝上來將其餘兩人扯開掀倒在地。

又恭敬地朝著林酒酒鞠了個躬:“您沒事吧?”

林酒酒吸吸鼻子,捋了把亂糟糟的頭發,大度道:“沒事。”

她瞥了眼地上摔成一團的一家三口,有點得意地插插腰:“讓你們欺負我,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林赫不知怎得,總有種這個女兒腦子不太好使的錯覺。

但現下怒上心頭,也容不得他多想,憤恨道:“逆子!你敢雇人打我!信不信我把你趕出林家!”

林酒酒現在沒了顧家依仗,如若再被林家驅逐,日後就是再無可能回到上流社會。

聽到這話,正在費力係扣子的林暖暖一喜,嬌聲道:“爸,我看酒酒這樣,就算留在林家,以後也不可能孝順您的。”

她這會兒其實狼狽得緊,完全沒有先前的大小姐風範。

偏偏眸底劃過一抹狠辣的精明。

被她這麽一說,林赫反倒冷靜許多,騰得站起身來瞥了眼身強體壯的阿左和阿右,臉上後怕轉瞬即逝。

他扯了扯領口看向林酒酒,咬牙道:“行,你長本事了,我不跟你胡鬧,我這次來是為了收回這套別墅的,我勸你乖乖搬出來,別鬧得不好看。”

林酒酒微微擰眉,不悅道:“這是我的房子。”

“不是你的。”林赫斜了她一眼,冷笑出聲,“是你媽留下來的,現在還寫在我名下。”

林酒酒微滯。

就聽林赫又道:“既然你和溫禾婚約馬上就要取消了,你也不需要嫁妝,幹脆就把房子還回來,給暖暖當嫁妝,找個好夫婿吧。”

林酒酒:“?”

她溫軟小臉添上點困惑。

抬起腦袋輕咬貝齒:“你要把我媽的遺產,拿去送給他們?”

先前在家的時候她大概理清過這家關係。

林酒酒的生母早在她七歲那年去世,一個月不到,林赫就迫不及待領回來對母女,那女兒竟比她還要大,什麽時候出的軌顯而易見。

現在林赫居然要把前妻的東西拿給這私生女?

“什麽叫你媽的遺產。”林赫毫不客氣道,“這套房子當年還不是我跟她一起買的,我想給誰就給誰,給你三天時間搬出來,否則......”

他輕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左阿右淡淡道:“你以為就你會找保鏢嗎,還是這種蠢貨。”

說罷,他轉身朝著蘇芮和林暖暖道:“走吧,不用管她。”

蘇芮連個眼神都沒放在林酒酒身上。

隻有林暖暖拍了拍裙子不緊不慢走過來,精致妝容下笑意很深:“妹妹,記得好好保管我的房子哦~如果你沒地方住的話,說不定我還能給你留個房間呢。”

林酒酒眼疾手快。

隔著大鐵門再次拽住了她的衣領。

殷紅嘴唇微微撅起,在林暖暖驚恐的眼神中一字一頓道:“我討厭你。”

阿左阿右垂頭在旁邊聽著,心想夫人真不會威脅人。

然而林暖暖卻如同見了鬼般渾身僵住,顫抖了兩下飛快掙脫退後,邊上車邊罵道:“你這個瘋子!有病啊!”

她剛剛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抵著把尖銳冰冷的物品。

似乎隻要再用一點點力氣,就能輕易劃開她的喉嚨。

小院內,林酒酒看著林家的車駛離。

眼神稍稍茫然。

低頭一看,隻見袖口裏不知何時藏著把鋒利的小刀。

她歪歪頭,又不動聲色地將刀收回去,進屋找了個垃圾桶扔掉。

...

沈喚沒再來林酒酒這兒,倒是阿左阿右一直沒離開。

林酒酒幹脆發揮兩人最大的價值。

搬家。

她初來乍到,沒自信能打得過林赫的官司。

好在銀行卡裏還有不少錢,這些錢是當年母親偷偷留下的,還有何繪逢年過節給發的紅包,林赫不知道,也搶不走,足夠買套郊區外的便宜小別墅。

正巧碰上有人著急出手精裝房,她幹脆利落買下,讓阿左阿右幫忙把別墅裏的東西搬空。

兩人哼哧哼哧抬著電視問林酒酒:“夫人,不如回家裏住吧,七爺那兒多的是房子。”

沈家可謂底蘊深厚,世代富商,處在上流社會的頂尖從未下來過。

小說裏為了突出顧溫禾的厲害,硬是讓他以一己之力對抗沈氏集團。

林酒酒晃晃腦袋,舔著根冰棍坐在小院的秋千上晃著細白小腿:“不去。”

跟沈喚住一塊?

開玩笑。

指不定哪天就見不到太陽了。

三人忙活著將需要的家具搬過去,天色很快暗下來,林酒酒瞥了眼數字不小的餘額拍拍胸脯十分大方:“走吧,請你們吃飯。”

阿左阿右對視一眼。

飛快地在手機上匯報:“七爺,夫人要請我們吃飯。”

與此同時,某高檔日料店的包廂裏,觥籌交錯,燈光高雅昏暗。

最中央的年輕人眉眼疏離散漫,渾身上下交融著不動聲色的矜貴冷漠,他偏頭瞥了眼手機,唇角掀起抹淡笑。

修整幹淨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幾下,眼底是戲謔玩味:“讓她請你們來鶴亭。”

“七爺什麽事這麽高興?”

旁邊湊過來個妝容精致的女人,一身紅裙勾勒出曼妙曲線,香氣勾人,“也說給我聽聽唄?”

她這麽說著,坐席上別的名門子弟也紛紛轉過頭來,目光全落在沈喚臉上。

有崇拜。

有隱秘的嫉恨。

有愛慕。

沈喚支起酒杯晃了晃,冷白的皮膚映在燈光下,懶洋洋地笑:“養了隻寵物。”

他穿著件簡單的襯衫,領口落了兩顆紐扣沒扣上,露出勾人又優美的鎖骨。

袖口折上去,露出精悍流暢的小臂。

單單坐在那裏,就好像眷顧在場的所有人。

恍若視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