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預見再次成真

很巧,謝招娣撞上了大雨。

但是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踩著三輪車冒著大雨前往公安局。

這是謝招娣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找趙誌國幫忙。

雖然她也無法斷定事情確定會在今晚發生。

趙誌國看到淋成了落湯雞的謝招娣,先是吃了一驚,而後隱隱有些擔憂。

畢竟他們都知道,謝招娣不是求人的性子,現在她竟然還冒著大雨過來,想來應該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是發生什麽了嗎?”

謝招娣不敢耽誤時間,跟趙誌國把事情大致的交代了一下,並且也表明了這都隻是自己算到的,問他願不願意接兩個人給她。

“這有什麽的,走,我跟你一起去。”趙誌國今天恰好相對比較清閑,帶上小李便隨著她一起出發了。

小李一接到消息就立馬準備出發,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緊急案件。

但是在看到趙誌國較為放鬆的情緒後,也大致猜測,或許並不是什麽大事。

關於謝招娣給趙誌國算命,讓他躲過一劫,並且因為她的算命,幫助他們快速有效破案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並不多。

也因此,在他心裏,已經自動將謝招娣劃分到了神算子那一掛。

雖然他是警察,並不是信玄學那一說,可在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後,他覺得有些事情也並非是那麽絕對的。

所以當他看到謝招娣的時候,恭敬地叫了她一聲姐。

謝招娣朝他微微頷首,三人一同乘三輪車前往李勇家。

李勇是單身,這些年一直都是獨自住在廠子分配的宿舍裏。

按照她所看到的畫麵,當時李勇被三個男人瘋狂地用刀砍,最後還被人直接一刀刺入心髒,就此死亡。

屋內血流成河,卻有瓢潑大雨做掩護,他屋內發生了什麽都沒人知道。

直到第二天,秘書來找他才發現屍體已經不成樣子。

謝招娣他們一路趕來,路上坑坑窪窪的,也耽誤了些時間,她心裏的不安就像這場大雨一樣,突然的放大。

而且越靠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莫非事情已經發生了?

難道她還是來晚了一步?

三輪車吱呀吱呀的聲音淹沒在大雨裏,悄無聲息。

當三人趕到職工宿舍樓下的時候,整棟樓裏一片漆黑。

趙誌國帶著他們避開視線,悄悄潛入二樓最左邊的房間,也就是李勇的住宅。

謝招娣前世雖然看過很多警匪片,懸疑片,可當現在真的隨著警察上門的時候,想象著一腳踹開房門,裏麵一片狼藉,血流不止,那畫麵,不由得讓她膽戰心驚。

不過心裏雖然擔憂與緊張參半,但是腳下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都沒閑著。

按照趙誌國的吩咐,她跟小李從另外一個方向過去,隨時看他的手勢發起行動。

趙誌國貓著步子,從窗戶縫隙裏探了探,突地,麵色一沉,朝他們打了一個往裏衝的手勢。

謝招娣此時此刻更希望他沒有發出這個手勢,甚至是發出一個撤退的信號,都比現在讓他們往裏衝要好得多,因為這就意味著,裏麵正發生著或者已經發生完某些事情了。

但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她立刻屏氣凝神,讓自己處於一個隨時準備戰鬥的狀態。

對方手裏有刀,如果交起手來就更加需要小心。

隨著趙誌國的一聲令下,趙誌國率先破門而入,小李跟謝招娣緊隨其後。

看著突然闖入的人,李勇驀地笑了。

尤其是看到隨後進來的謝招娣,笑意更為欣慰。

她說她會盡力救他,沒想到還真來了,在此之前,他都真覺得自己要死了。

死之前的想的竟然是,沒想到她算得還真準。

大雨天,以前欠債尋仇的人來了!

算算這得多少年了,將近有二十多年了吧,他們不僅找到了他,甚至還想殺了他。

他心裏一陣冷笑。

這恩怨,怕是要以他死為結局了。

然而趙誌國他們的闖入,就如同這黑夜裏的一束光,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謝招娣是最後一個進來的。

當她看到兩個男人拿著刀,正準備再一次劃向李勇的身體時,她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幸好,他們來得還不算晚。

沒有死人,沒有血流成河,就是李勇一把年紀了,身上還是被人劃了幾刀。

趙誌國與想小李一人控製一個。

而另一個,兩個褲管都是空空的,杵著拐杖正準備往外跑,謝招娣眼疾手快的將他攔住。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袖子裏麵竟然也藏了刀!

沒錯,就是這個瘸子,最後把這把刀直接插入了李勇的心髒,然後一刀拔出!瞬間,大股的鮮血噴湧而出,悉數濺在他臉上,他漠然的,隨意的擦了擦,麵色沒有一絲波動,最後走入大雨中,讓雨衝刷著他身上的罪惡。

“小心!”

“有刀!”

兩道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來自趙誌國跟小李。

謝招娣眼疾手快,腦袋稍微一偏,堪堪避過一劫,一個肘擊,將他手裏的刀擊落在地。

接著,一個反手,直接將他單手反扣。

瘸腿男人的所有力量全都集中到那隻沒有被控製的手上,一邊的拐杖應聲而落,另一隻手死死撐著拐杖,才沒有直接跌落。

趙誌國扣了那邊動手的男人,將他綁在床腳上,立馬過來幫她,將瘸腿男人的雙手都扣住。

“你去隔壁叫人,趕緊將李叔送去醫院。”趙誌國吩咐小李。

小李也沒含糊,立馬出去。

這邊都職工樓,叫人容易。

而謝招娣也沒閑著,撕了床單,幫李勇封住傷口。

幸好,也算是趕上了。

他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身上的傷不算多,才三刀,而且傷口並不是很深,很顯然,他們是想著一刀一刀的就跟剃豬肉的一樣折磨他。

卻沒想到這大半夜的還會有人來吧,所以就想著慢慢的折騰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啊,殺你妻兒不算,現在二十幾年過去了,還找到了你,想著要將你淩遲。”謝招娣幽幽的道。

李勇看著她,麵容憔悴,暮氣沉沉,朝她艱難的笑了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