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執著給她相親
兩人走出房間,任憑身後的吉祥如何掙紮,他們都沒停下腳步。
走下台階。
芸惜問:“你就是特地過來氣她的?”
以前一直以為林景州是人狠話不多,結果這家夥竟然也會氣人!
真不像他!
“不是。吉祥受過專業訓練,昨晚我用了特製的迷藥才把她迷暈的,我怕你心軟,被她利用了。”
“你擔心我,來找我的?”
“嗯。”
芸惜心中一暖,“不用擔心我,我不是來救她的,隻是想問問以前的事。你不告訴我,我總要想辦法自己查。”
“這件事,你可以直接問我。”
她歪頭看向他,“喲,願意說了?”
林景州看向她,“我隻瞞你一件事,其他的無事不可對你言。”
“那說吧。”
“咳!”
林景州手握成拳頭抵在嘴邊。
芸惜表情一變,忙扶住他胳膊,“忘了你還傷著,先回去吧。”
“嗯。”
兩人回到她房間,讓藍玉送上了早膳。
芸惜端起蓮子粥,小口喝著,身邊的人緩緩開口:“吉祥是為了給顧錦繡報仇,才來刺殺我的。”
“顧錦繡,你給她下了毒?”
“沒錯。”
“因為她給我下毒,你才給她下毒的,對吧?我昨天聽你們說到這件事。”
林景州咳了一聲,“嗯。”
她把蓮子粥推到他麵前,“能自己吃嗎?”
“能。”
林景州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裏。
“那顧錦繡為什麽要給我下毒?”
“她是先皇後。”
勺子裏的粥掉進碗裏,芸惜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先皇後給我一個宮女下毒?我何德何能?”
等嘴裏的粥咽下去後,林景州說:“這件事牽扯到皇宮裏一個秘密。”
芸惜看著他,等著他說出這個秘密。
“這還要從你救了落水的先皇後說起……”
……
許久之後,故事終於聽完了,但芸惜的腦子也發懵了。
聽到院子外傳來腳步聲,林景州緩緩起身。
陳楊陳柳兄弟倆來了,陳柳手裏提著藥箱,“爺,您的傷要換藥。”
“回房。”
他從芸惜身邊走過,“我先回房了,你這房間裏被我染了血,讓人來徹底清理一下。”
芸惜木楞地點了下頭。
林景州走出房間,帶著兩人往院外走去。
坐在桌前的芸惜伸手捂住臉,先皇後詐死,實則跟男寵私奔了,幫他們私奔的就是她和林景州。
民間的話本都不敢這麽寫!
這也太勁爆了!
緩過勁兒來,發現林景州回房了,她起身往外走。
來到他的房間。
林景州已經換完藥,穿著宮服。
她走上前,“你受傷了,還要進宮?”
“我要在府裏待一段時間,得進宮跟陛下說一聲。”
他臉色還是泛著病態的白,但已經看不出虛弱。
芸惜眉頭微蹙,“一定要親自去嗎?”
“總不能派個人知會陛下一聲吧!”
林景州朝她笑了笑。
呃!
好像還真是!
見林景州往外走,她忙跟上去,“對了,那你之後就能一直在府裏了?”
“嗯。”
“這樣,那等你回來,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林景州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她,輕咳了一聲,“說吧,進宮不急這一時。”
“等你回來再說。”
她眼底透出一抹得意之色。
林景州靜靜地看著她,大有你不說我就不走了的架勢。
“好吧,那我就說了。”
清了清喉嚨,她一臉輕鬆地開口:“你要撮合我跟言大夫的如意算盤打翻了。”
林景州表情淡淡,“為何?”
“人家早就成親了,有個童養妻。”
他眼底還過一抹詫異,眉宇微蹙,臉上線條慢慢清厲起來。
芸惜沒作他想,湊近他,“小弟,你想把我嫁出去這個計劃要落空了。”
他抿了下唇,問道:“你怎麽知道他有童養妻?”
“人家都找到京城了,我跟天雪都遇到了。”
林景州扭頭,清冷的鳳眸看向楊柳,後者點了下頭,然後快步離開。
“你……怎麽感覺一點都不意外?”
“他並不是唯一的選擇,我已經請了京城有名的媒婆,今年冬天,你可以慢慢尋覓如意郎君。”
“你!”
不把她送到別的男人懷裏不罷休是嗎?
“我先去宮裏一趟,回來再說。”
林景州丟下一句話,大步走了。
盯著他的背影,芸惜咬住嘴唇,她以為言諾不合適,他就會放棄了。
哪曾想,這人是鐵了心讓她當個迷糊蛋新娘!
深呼吸一口,“我一定要想起一切,看看你到底騙了我什麽事!”
回到自己房間,她換了衣服,就帶著藍玉出門了。
目的地,言氏醫館。
言老大夫說過錦娘的醫術比他們爺孫厲害,應該對她恢複記憶有幫助,但錦娘得罪了林景州,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剛走進醫館,就看到言妞兒和沉香吵了起來。
“你別搗亂,藥弄混了,師傅會罵我的。”
“我是來幫忙的,誰搗亂了?你師傅是我相公,你怎麽不叫我一聲師娘?沒大沒小!”
沉香不屑地切了一聲,小聲嘀咕:“你算哪門子師娘?大字都不認一個!”
“你說什麽呢?”
“師公都說了,當年是你們欺負師傅年幼,逼他娶你,你們看上師傅家的錢,硬湊上來的!”
“你胡說什麽?”
兩人眼看就要打起來,言諾從後堂走了出來,“沉香,住手!我什麽時候教你和姑娘動手?”
言妞兒眼眶含淚,“我去告訴爺爺!”
氣衝衝地跑向後院。
“師傅,她根本配不上你,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壞你的名聲,我看不過去。”
沉香委屈地解釋。
“不管她做了什麽,她都是個姑娘家,去道歉!”
沉香心不甘情不願地端著簸箕去後院了。
言諾搖搖頭,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醫館門口的芸惜,有些意外,“林娘?”
“言大夫。”
“你怎麽一大早來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還是想試試找回我失去的記憶。”
言諾了然地點了下頭,引著她來到問診台前,“坐。”
“之前我爺爺給你紮過針,也喝了七天的藥,但你後腦的血塊並沒有消散,你不是決定順其自然了嗎?”
他拿出脈枕,“手。”
芸惜把手搭上去,“我想再努力一次,有些記憶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想起來。”
言諾一邊號脈一邊解釋:“人的大腦很神奇,有些人失憶了,第二天就想起來了,有的人要幾個月,但也有一些人一輩子都想不起來。老實講,我也沒有十足把握。”
她苦笑一聲,“試試吧,總不能坐以待斃。”
“好。”
號完脈,言諾收回手,拿起筆在紙上寫方子。
芸惜湊近看,“要開方子了嗎?”
“主要還是活血化瘀,讓你後腦的血塊散了。但要控製藥量,不然你以後磕了碰了,就血流不止了。”
“嗯嗯。”
言妞兒從後院走進來,看到兩人,臉色瞬間變了,大聲質問:“你們背著我幹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