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繼續調戲

他一身黑色暗紋錦衣,玉帶束腰,身形修長,昂首挺胸,配上那張從小就俊美的臉,讓三個看了半天歪瓜裂棗的人瞬間看呆了。

林景州走進門,看到藍玉舉著畫卷,“就這……”扭頭看向芸惜,“你就覺得長得極好?”

芸惜挑了下眉,“自然比不過小弟你,但已經算不錯了。”

“即便要嫁人,我也要你嫁給各方麵都優秀的男子,而不是在這裏委屈自己。”

“我沒覺得委屈自己,這個吳公子的確不錯啊。家裏和皇親有關,自己又是官府之人,才二十多歲,未來可期。”

林景州平靜地開口:“清河郡府已經沒落,如今府邸入不敷出,勉強有幾百畝田地和一個宅子保持體麵,但都跟他這個庶子無關,未來分家,他隻可能淨身出戶,這算好?”

“他自己有本事,未來未必掙不出一個前程來!”

“皇城府掙前程?嗬!”

她氣鼓鼓地質問:“你嗬什麽?”

“皇城府是先帝結束戰爭後,為了安撫邊疆武將,收回兵權的一個過渡部門,屬於兵部,卻沒有兵權,這些年武將辭官後,補進去都是一些世家紈絝子弟或者沒本事的裙帶關係,陛下早有解散之意,你覺得他進了皇城府是很大的本事?”

林景州解釋完,在場的三人都不說話了。

花嬸訕訕地要收回畫冊,卻被他阻攔,“花嬸,這些就是你尋來的京城優秀男子?”

“這……”

“如果隻是這種水平,不必拿來了,你先回去。”

花嬸趕緊應道:“是,我這就帶回去。”

“別啊,我覺得很好,花嬸,畫冊留下來,我好好看看,晚些讓人給你送回去。”

“好,那,那我先走了。”

她才不要夾在這兩位中間。

等花嬸離開,林景州打開畫卷,細細看起來。

芸惜看向藍玉,“你先下去吧。”

“是。”

等房間裏隻剩下兩人,芸惜雙手抱在胸前,等著他看。

林景州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這些人也算得上如意郎君?”

她點點頭,“沒錯啊,年齡三十歲以內,要麽有錢,要麽有官職,算是很不錯了。”

他看完最後一個畫卷,直接一拍桌子,“這些都不行。”

“為何不行?”

“一群廢物,當不了如意郎君。”

芸惜歎了口氣,“那你覺得什麽樣的才是如意郎君?”

“長相周正,不可以超過二十五歲,有家底,做生意或者做官都可,但絕不能隻是小掌櫃或者閑職,還有一點,要有學識涵養。”

“那麽優秀的男子,為何要找我?我配嗎?”

林景州盯著她,“我絕不讓你委屈嫁人,隻要你想,不必在意那個人是什麽身份。”

芸惜垂眸,隻要她想要的人就可以嗎?

可他明知道她想要誰的。

“藍玉!”

藍玉推開門,走了進來,“爺。”

“把這些畫冊還給花嬸,不必她做媒了。”

芸惜疑惑地看向他,“不用了?”

“是我考慮不周,這京城的好男兒,花嬸未必有資格上門做媒,不必讓她浪費時間了。”

藍玉抱著畫卷和冊子離開了。

林景州從懷裏拿出藥膏,“腳,我給你上藥。”

“上午塗過了。”

他不聽,彎腰抬起她的腳,“這個藥好一些。”

說著,把腳搭在他腿上。

因為腳腫了,她沒穿鞋子,隻穿了襪子,看著他的衣服,她下意識想抽回腳,“我腳上有藥,小心弄髒了你的衣服。”

她想抽回來,被他按住小腿,“別動。”

林景州拿過藥膏,塗在她紅腫的腳踝上。

“你那個藥別塗了,塗這個。”

藥膏冰冰涼涼的,她問:“這是你從禦醫那裏買的?”

“不是。”

“那是哪裏得到的?效果更好嗎?”

林景州沒回答,隻是很仔細地幫她塗藥,還檢查了一下她的骨頭。

塗完藥,他放下她的腳,把藥膏合上,“這個放在你這裏。”

“哦。”

她收起藥膏,想了想,站起來,正要跳著回床邊,就被叫住:“你幹什麽?”

“我要去床那邊。放心,我上午都是跳來跳去的。”

剛要跳,腳下一空,已經被林景州橫抱起來,“不能聽話一點嗎?這幾日好好躺著,坐著休息,別動來動去。”

把她抱到**。

“藍玉一個伺候不過來,就再叫幾個丫鬟過來。”

“不要!”

她急忙拒絕,“我不喜歡太多人盯著我。”

林景州看著她,“那就別亂來,你現在隻是崴了腳,如果傷上加傷,傷了骨頭,可就不是休息兩三天了。”

她露出一抹狐狸笑,“讓我不動也行,你答應我個事兒唄!”

他看著她,“什麽事?”

“你先答應我。”

他一臉警惕,“你先說。”

“又不是要賣了你,幹嘛這個表情!”

林景州沉默地看著她。

“好吧,我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昨晚喝的那個葡萄味道的酒,味道不錯,甜甜的,能給我帶一點嚐嚐嗎?”

“你怎麽知道味道不錯?”

林景州剛問出口,表情就古怪起來,然後整個人僵在原地。

芸惜咂了下嘴,“是不錯嘛。”

“知道了。”

林景州丟下三個字,慌忙跑了。

當天晚上,一瓶葡萄酒就出現在了芸惜房間。

藍玉還帶來了林景州的叮囑,“爺說,隻能讓小姐喝一杯。”

“嗯,我也不是貪酒之人,隻想嚐嚐而已。”

喝了一小杯,她滿足地靠著枕頭,“真好喝,天雪明日就該回來了,到時候也讓她嚐嚐!”

……

第二天,芸惜等到午飯都過了,也沒看到天雪回來。

等到晚上,林景州先一步回來了,她讓藍玉攙著她,把人堵在大門口,“五天了,天雪怎麽還沒回來?”

“陳柳帶了信兒,她要再待幾天。”

芸惜擔憂地蹙起眉,“不會出什麽事吧?”

林景州扶住她,“她沒事,但我看你事兒不小!不是叮囑你不要下床嗎?”

她看向他,眼珠一轉,伸手搭在他肩上,“小弟,抱我回房間。”

林景州:“……”

“快點,我腳疼。”

“你。”想拒絕,但看她一直保持金雞獨立的樣子,心中不忍,隻好把人抱了起來,往回走。

她摟著他脖子,問:“秀女大選開始了嗎?”

林景州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應了一聲,“嗯。”

“那你怎麽還每天都回來?”

他看了她一眼,沒回答。

芸惜靠著他肩膀,“小弟啊。”

“嗯?”

“因為我在府裏,所以才每天都回來,對嗎?”

他依舊沒說話。

回到房間,他把她放下就要離開,芸惜卻開口:“我想喝一杯那個葡萄酒。”

林景州走到桌前,給她倒了一杯。

“隻可喝一杯。”

“喲,我還以為突然啞巴了呢,原來是選擇性啞巴。”

她接過酒杯,喝完葡萄酒,把杯子遞給他。

“接下來幾天,選秀忙起來了,我就不回來了。”

“哦。”

林景州看著她,欲言又止。

芸惜朝他招招手,林景州疑惑,湊近,“怎麽了?”

她開口:“要不要嚐嚐葡萄酒?”

英俊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疑惑,然後怔住,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他猛地後退,站定。

“你,你莫要胡鬧!”

她一臉天真地看著他,“我怎麽胡鬧了?那桌上還有大半瓶葡萄酒呢,我請你喝,算什麽胡鬧?”

林景州一向冷靜自持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抹狼狽!

他瞪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芸惜看著他離開,坐在**笑彎了腰,“你竟然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林景州,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