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小麵試
他隨即坐到傅瑾硯身邊來,扯了扯他的耳朵,想要將手搭在他的額頭上,不過被擋了下來。
吳澤匯也不在意,惶惶說道:“哥,我叫你哥,你沒搞錯吧?你多大年紀了還搞一見鍾情?”
傅瑾硯不悅地撩了一下眼皮,眸光深深的看他。
吳澤匯立馬做出求饒狀,雙手合十,“是是是,大影帝風華正茂。”抿了抿唇,又繼續說,“阿硯,你可別做些不道德的事情來哈,要真喜歡,咱們慢慢來。”
他也不是張著嘴胡亂說話。
明明也沒給傅瑾硯立過什麽人設,偏偏現在傳出來的就是“溫潤有禮”、“不問世事”等,他都懷疑是哪家團隊在暗地裏發通稿想要捧殺傅瑾硯。
傅瑾硯也不過是個俗人,有貪念有欲望,身處娛樂圈,言行皆會被無限放大,吳澤匯真不想讓不知真相的人對他品足論道。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把傅瑾硯送到一個綜藝去待上幾天,畢竟他本人,嗯......和傳聞有些差別。
吳澤匯清了清嗓子,順手將桌上的文件夾遞給他,“阿硯,我看你剛結束新劇,《深雨》也算是有了好結果,要不要上個綜藝玩玩?”
傅瑾硯看了一眼就扔回桌子,翹著二郎腿,端起咖啡淺抿一口,一點也不掩飾他的張揚,“不去。”
吳澤匯:“......”
他這輩子就是為傅瑾硯勞碌的命。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也是老板?現在公司準備開一個新項目,到處都是開銷,你不得自覺出去拉點投資回來?”
“我告訴你,這綜藝不去也得去!你要是有意見,我就專門給你做個綜藝。”
傅瑾硯:“......我去行了吧。”
吳澤匯立馬拿著筆在送過來的綜藝上勾勾畫畫,一直沒看到合適傅瑾硯的。
他停下,拿起手機對傅瑾硯晃晃,“別忘了今天下午燕征有場麵試,你再不去,薛露該發瘋了。”
薛露是業內頂級的編劇,同時也是燕征三大創始人之一,她老公就是《深雨》的導演,陳威。
她有著敏銳的洞察力以及果斷的執行力,加上陳威對她的熏陶,最適合不過去挑選演員了。
“知道了。”
傅瑾硯舌尖抵了抵腮,淡淡留下三個字,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你去哪?”
“去找薛姨。”
他下樓後,路過那方桌子,早已沒有溫斯爾一行人的痕跡,隻有一支遺落的嬌豔的粉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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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衝著《寒雨》的餘熱,又或是衝著傅瑾硯,反正溫斯爾和顧斯昭一來到燕征的麵試走廊,就被烏壓壓的一群人給嚇了一跳。
一眼望去,多多少少都是些眼熟的人。
溫斯爾大概明白了,麵試成功她必須得跟成哥磕個頭,他大概是找了不少關係才把她塞到這裏麵來。
等了大概三個小時後,終於叫到了她的名字。
“溫斯爾,這邊,到你了!”
聲音一響,周圍人頓時齊刷刷地轉頭看著她,眼睛裏麵裝滿了好奇。
“她呀她呀,江引風不就是她爆出來的嗎?你說她當時知不知道他在直播啊?”
“我猜她肯定知道,她一看就是個心機深的,為了熱度嘛,什麽是都幹得出來。不然你以為她今天怎麽也能待在這?”
“她形象這麽好,你就不拍她把你擠下去了?”
“你在放什麽屁,燕征要是搞這出還用的著大張旗鼓的麵試?”
她們說得小聲,按理來說溫斯爾是聽不清講的什麽的,但耐不住她身上有係統這個大漏勺。
在她腦海一字一句地給她轉述。
期間還洋洋得意地說,“宿主,本統厲害吧?說讓你成為娛樂圈大惡人就一定會實現!”
溫斯爾站起身時,身旁的顧斯昭跟著站起來,傲人的身高帶著無形的威懾力,瞬間將嚼舌根的人狠狠壓製。
安靜了。
溫斯爾嘴角忍不住扯出輕微的弧度,不動聲色的在腦海裏回答係統,“真的很厲害呢!”
“那是~本統發布的任務都是經過周密的計算後最適合你的,你就等著那天吧。”
“哦,閉嘴。”
係統:“......”宿主真小氣。
為了不讓腦海裏的定時炸彈影響自己,溫斯爾還是決定先關它一下禁閉。
她規規矩矩的站在空地中央,頭發紮成丸子頭,露出飽滿頭型,衣服也換成了休閑的運動服,簡簡單單便有一種鬆弛之美。
“溫斯爾,是吧?”
主桌中央一位中年女性率先開口,聲音含著淡淡的嚴肅,讓溫斯爾不禁像小學生一樣暗暗挺直後背,提起精神來應對。
“是的,薛老師。”
薛露沒問她怎麽知道自己是誰,到了她這個地位,自然有的是人去提前打聽她。
“身高170cm,畢業於斯坦福。”她頓了一下,瞥了眼掩在角落的男人,然後繼續說,“我看你有三年的演戲經曆,導演的名氣還不小,怎麽在網上搜不到你的片段?”
甚至隻有最近關於江引風的桃色新聞。
溫斯爾:“......第一部戲《皓月挽歌》因為一些事下架了,我還沒出來,後麵的劇還未播出。”
“皓月那個,就是那誰當場XD被捉住了吧?”
“啊,這運道有點不太好啊。”
“不過這張臉倒是非常適合演電影,辨識度高,三庭五眼分布極為和諧,臉型流暢,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還有點倔強,簡直就是天生的電影臉啊!”
“身段也好,四肢纖長,卻不過分骨感。”
稀稀疏疏聲音響起,她眨巴眼睛,在空中和薛露對視在一起。
薛露繼續翻動她的簡曆,上麵著重加深了一行字,王子午推薦。
“看過《驕陽如火》嗎?能不能演一段?”
傅瑾硯瞬間放下懶散的姿態,神色凝重地望著薛露,顯然是覺得她在為難人。
曾經名動一時的金馬影後的成名之作,也被戲稱華語電影的巔峰之作,含有大量的打戲,且女主對用劍的要求非常高。
講述了世事變遷,一代匠人的落幕。
溫斯爾當然看過,那是顧聲聲唯一的女主戲,也是將薛露送上神壇的第一部作品。
她忙不迭點頭,跑上前去從黑衣男人手裏接過長劍。
從拿到劍的那一刻,她就不是溫斯爾了。
揮劍的右手強勁有力,劍意有淩雲之勢,仿佛要衝破雲霄,將暗沉一片的天地割裂。
最後一刻,她硬挺站直,將手裏的劍丟掉,緩緩吐出台詞,帶著無邊的冷寂,“我的劍已經死了。”
“可以,再來一段哭戲。”
溫斯爾照例做。
她撿起長劍,把它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上,隨後趴在地上。
這一幕是明明不遠處有把殺敵的劍,馬嬌陽卻因被毒啞以及挑斷手筋腳筋,無法拾起。
身體的疼痛以及心理的折磨都是一個很考驗人演技的點。
溫斯爾青筋暴起,全身都在用勁,想要衝破所有的禁錮去撿起那把劍。那不是馬嬌陽常用的劍,卻是斷掉她光亮的最後一根稻草。
忍辱的淚水不斷從臉頰滑落,她隻能發出沉啞的、稀碎的聲音。
如果說溫斯爾此生最喜歡的電影是哪一部,她會毫不猶豫的說出《驕陽如火》。
這些年她反複觀看馬嬌陽的一生,讓她在飾演是早已不是去學著顧聲聲的痕跡去演,而是成為一個新的馬嬌陽。
周圍還有那麽多人,薛露還是被她帶進了那個擊垮馬嬌陽的場景。
她帶起一片掌聲,手裏也不忘給溫斯爾打上紅色星號,讚賞地說,“現在有很多人在演戲時會學著別人的方式去演,當然我並不是批判這種表演形式,隻是覺得你們這類擁有自己的方式的人,更加難能可貴。”
聽到這話,溫思爾雪白的臉頰染起一層明亮的霞色,碧波流光,燦若星鬥。
“薛老師,你說這話,應該有失偏頗吧?”女聲輕輕哼笑,“我看她也沒演出個什麽名堂嘛,我覺得這個人不太行。”
全場因為她的話陷入一片寂靜。
溫斯爾皺眉看過去,沈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