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守兒道的羊

燕征總部。

薛露拿著手裏的文件拍腿,眼睛在傅瑾硯和李成的身上看了又看,然後對傅瑾硯說道:“我記得今天晚上就是《四時居然》那部綜藝開播對吧?”

傅瑾硯:“……”如果可以,他希望這部綜藝現在原地消失。

“薛總放心,我已經提醒溫斯爾今天晚上記得宣傳了!保證不會耽擱綜藝的宣傳。”李成正襟危坐,十分認真的對他們說。

然後他摸了摸頭,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薛總,咱們這部綜藝真的是為了投的呀?”

薛露瞥了一眼傅瑾硯,微微有些驚訝,小幅度的張開嘴,接下李成的話,“你怎麽會這麽想?咱們做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程斌導演的綜藝很有潛質,投上一筆錢不虧,而且你不也是看到了嗎,《四時居然》帶給我們的熱度可不低,想在裏麵插廣告的品牌上可是排著隊找我們。”

薛璐說了這麽一大段話,突然驚覺看向傅瑾硯,“你怎麽不說話?我看你不像是參加綜藝不開心的樣子?”

“嗬嗬……”

薛璐頓時來了興趣,“看來這個綜藝很有趣呀,不行,我現在就得看了。”

她向兩人推推手,“回去吧回去吧,我這是有正事兒辦的呢。”

傅瑾硯心裏十萬個個不願意,認真臉:“沒什麽好看的,你有閑心還不如抓緊討論出新來藝人的演藝道路。”

“我的天!我差點忘記這個了!”她湊近拍了拍傅瑾硯的肩膀,“你小子,還蠻厲害的,鄧望的潛質很大,好多人去挖他都沒有挖過來,你去居然還給挖成功了。”

傅瑾硯語氣十分淡,拚命隱藏自己內心的情緒,都到這份兒上了,能少丟臉就少丟臉,“我和那些人能一樣嗎?”

“是是是,大少爺,你最牛了,哪些人哪能和你比?不行,你這綜藝我必須得看。”

傅瑾硯:“……”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笑死我了,今年這個喜劇人大賽的獎不頒給溫斯爾他們,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有一說一,他們怎麽那麽好笑?】

【怎麽說呢,這邊和影帝組真是各有各的笑法。】

【從今天開始,誰要再敢說影帝脾氣大,我第一個不同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加我一個。】

在鄧望驚呼出聲之後,一群羊就已勢不可擋的速度朝他們奔了過來。

所以小哥還沒緩過氣,剛把攝影機運上來,就拍到了鄧望在影帝的帶領之下,在樹上竄個不停。

攝影小哥:“???”這屆嘉賓能不能考慮一下攝影啊!

他苦兮兮的從圍牆上下來,末尾的小羊就忽然一掉頭,湊過來咬住他的衣袖,一個勁兒往他身上鑽。

所以小哥顧不得與嘉賓之間的身份問題,連忙朝著傅瑾硯大喊,“傅哥!傅哥!救我啊!”

傅瑾硯轉頭過去,朝他嗤笑了一聲。

這裏的羊還蠻有靈性的,曉得怎麽扒到一個人去喂養它。

他信不庭閑地走了過去,大概距離那頭羊還有十米左右,小羊突然轉過頭來望著他,炯炯有神的雙眼不知怎麽的讓他有些發慌。

傅瑾硯:“……”

【救命救命我記得我哥不是這種人設呀。】

【絕了,你看他的表情,讓你嘲笑別人吧,現在輪到自己,你看你自己還笑不笑的出來!】

【牛牛牛牛牛牛!】

【羊羊羊,你清醒一點,他不是你媽媽呀!】

【羊羊,你媽媽已經把你落在後麵了,快去找傅媽媽喝奶。(偷笑)】

【在此,我非常沉痛的批評它,真是一隻不守兒道的羊!】

小羊仿佛不知道人與動物之間的分寸感是什麽,看到傅瑾硯也來了之後就猛衝跳到他身上去。

軟乎乎的小羊毛糊了傅瑾硯一臉,緊接著那雙眼睛仿佛充滿了睿智的光芒,瀟灑的轉了一圈後狠狠的埋下嘴,朝他的胸部襲去。

傅瑾硯轉動自己僵硬的脖子,告訴自己它隻是一隻小動物,自己作為一個高等生物犯不著和它生氣。

他閉眼又睜開:“草……”

鄧望及拍攝小哥立即瞪大了雙眼,眼底裝滿了濃濃的不可置信。

“傅哥……”攝影小哥喃喃出聲。

他居然為一個小小的攝影做到了這一步。

這種品質叫他如何不能粉他?

他在這裏正宗宣誓,今後他便是硯台,永遠不會脫粉。

“過來幫忙啊……”傅瑾硯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朝兩人說道。

這小小的一坨,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就是咬著他的衣服不鬆口。

行吧。

你咬著衣服不鬆口就算了,他媽還張著嘴往那什麽上拱算怎麽回事兒?

【我宣布,《四時居然》全體嘉賓必須接受網友給他們的搞笑之獎。】

【你們能想到這樣一個高奢影帝,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嗎,馬勒戈壁,簡直破了形象。】

【攝影小哥:哥哥哥,你就是我的哥。】

【今天之前,誰也不知道他的形象會如此崩塌。】

“完蛋……”

在家喝著小酒,躺在豪華的沙發上的吳澤匯腦海裏現在隻剩下這兩個字。

帶了傅瑾硯這麽多年,傅瑾硯放個屁什麽形狀的他都知道。

屏幕裏的傅瑾硯臉色看似沒什麽變化,但隻有他察覺到了他心裏必然是在算計著誰。

這個誰,他也能猜出來。

吳澤匯苦笑不已。

難怪從綜藝錄完之後,他就隱隱約約感到背後有些發涼,扭頭去看,就看到傅瑾硯對自己笑的很微妙。

原來這一part的原因在這裏。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除了繼續把綜藝看下去,還有什麽辦法呢?

屏幕裏的鄧望和攝影小哥忙不跌過來替他把小羊拉開。

兩人生怕一下子把影帝的衣服給拽破,又怕使不上勁兒。

於是姿勢就顯得十分詭異,像極了偷羊的賊。

“你們在幹什麽?給我住手!”雄偉厚重的聲音突然在三人的耳邊炸起,吼了攝影小哥和小羊一個抖擻。

小哥尼瑪顫顫微微的說話,“沒……我們什麽也沒幹。”

明明自己是無辜的,卻偏偏像極了做偷雞摸狗的人。

傅瑾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