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成惡毒千金
蔣寧再次睜眼,隻見自己竟躺在一個類似於豪華套房的酒店,隻有極為尊貴的病人才能訂購的貴賓房。
不待蔣寧弄清楚怎麽回事,就見病房門被打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長相俊美非凡,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見男人的臉,蔣寧一怔,這張臉她在電視機上看過,曾被央視新聞反複采訪,男人叫薑牧清。
年僅二十七歲就已經拿下國內排名前三學府的醫學博士學位,並且攻破了困擾醫學界的一種病毒抗生原,因此在今年獲得了“奧曼爾醫學獎”。
這樣一個站在金字塔的醫生,怎會親自給她看病?!
她蔣寧何德何能!
就在蔣寧滿心疑惑,受寵若驚時,隻見男人冷冷一笑,刻薄地道:“怎麽沒摔死你?”
蔣寧:“……?”
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麽無緣無故對她惡言相向,但蔣寧還是盡量溫和地道:“醫生,請問我的孩子保住了嗎?”
她懷孕兩個月,想把這個喜訊告訴老公,然後一進公司就看見老公和小青梅抱在一起,她一怒之下打完小三跑了出去,誰知被迎麵一輛轎車給撞了。
聞言,薑牧清詫異挑眉,“薑檸,你出個車禍,把腦子也撞壞了是不是?你今年才二十三,未婚,哪裏來的孩子?”
“難不成……是在外麵跟別的男人瞎搞,不小心中了?”
蔣寧被他反問得一怔。
接著,大腦傳來劇烈的疼痛,大量不屬於她記憶接踵而來,蔣寧痛苦地按著太陽穴,薑牧清見她這個模樣不覺得心疼,隻覺得他這個妹妹真是太能作了,冷冷地道:“你就給我好好裝吧!”
在男人走後的一分鍾後,蔣寧才接受吸收完腦子裏的信息。
她重生了……
重生在千裏之外的青市。
而這個身體,則是青市首富,薑家的大小姐薑檸身上,也是所有人公認最令人討厭的跋扈,囂張的刁蠻小姐。
而剛才那個態度極為惡劣的醫生,則是這具身體的大哥,同時也非常厭惡這個跋扈,隻會惹是生非的妹妹。
蔣寧扶額,沒想到借屍還魂這麽離譜的事情居然會出現在她身上……既然她死了,那麽她的孩子……一想到這裏蔣寧不由得紅了眼眶。
寶寶,是媽媽對不起你。
就在蔣寧傷心時,病房門又被打開,隻見是一個穿著軍裝,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鬆枝綠色肩章底版上,綴有兩條金色細杠和一枚星徽,這個年輕的男人竟是少校軍銜!
而他旁邊跟了一個模樣清麗的女孩兒,她上前滿臉關切地問:“姐姐,你沒事吧?”
軍裝男人冷笑道:“我看她好得很!下次如果不是她的葬禮,就不用喊我過來了。”
女孩兒轉身瞪他,“二哥,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眼前的女生叫薑煙,是薑檸同父異母的妹妹,男人是她親二哥薑燕空。
薑檸有三個哥哥,大哥是剛才的醫生,二哥是眼前這個軍人,三哥目前在H國當愛豆。
比起囂張跋扈的同胞妹妹薑檸,他們都更喜歡乖巧懂事的薑煙。
薑煙連忙安慰薑檸道:“姐姐,二哥他是部隊裏有急事,忽然被爺爺叫回來,以為有什麽大事。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放心上。”
蔣寧死的時候二十八,不算閱曆豐富,但也比剛出社會的小姑娘要懂得多一點。
眼前這個女孩兒哪是在安慰人,明明是在人傷口上撒鹽。
要是換了以前脾氣暴躁的薑檸,此刻肯定要將薑煙罵出去,然而,換了芯子的蔣寧隻淡淡一笑道:“辛苦妹妹把二哥帶過來看我了,我當然知道二哥刀子嘴豆腐心,你這樣一解釋,反倒顯得我小心眼兒了。”
“……”薑煙一噎。
她以前薑檸又會像以前那樣將她罵出去,這樣一來,又能加深二哥對她的厭惡了,誰知居然得了個綿裏藏針的回擊。
“姐姐這是什麽話……你知道我當然不是這意思,妹妹隻是怕姐姐傷心才說的,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冒犯到了姐姐,那我先跟姐姐說聲對不起。”
薑燕空聽得眉頭一皺,他一個整日待在軍隊的大老爺們兒哪裏懂得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隻見薑煙紅了眼眶,又以為薑檸欺負她了。
他冷冷的道:“薑檸你又發什麽瘋?煙煙好心好意過來看你,沒一會兒你就將人弄哭。你要是不喜歡煙煙,以後大可以從薑家搬出去,沒有人會攔你!”
薑煙火上澆油的道:“二哥你別說了,要搬出去也是我搬出去,怎麽能讓姐姐搬出去呢……”
薑燕空原本一臉冷酷,一見薑煙掉眼淚就慌了神,立馬拿紙給她擦眼淚。
“我知道自己和媽媽是從小城市來的,不懂規矩,也沒有姐姐那麽好的福氣,哥哥們心裏隻要有煙煙,煙煙就知足了。”
見薑煙哭得一抽一咽,薑燕空怒氣衝天,他抬頭瞪向病**的少女:“薑檸,你這……”
他話音一頓。
隻見病**的少女也紅了眼眶,淚花兒在眼眶中打轉兒,卻死死的咬著唇沒有讓它掉下來,這樣倔強的眼淚雖沒有梨花帶雨的讓人心疼,可卻直擊人的靈魂。
薑燕空嘴裏的狠話忽然就有點說不出來了,他從未見過這個囂張跋扈的妹妹露出過這種神色。
隨後聽薑檸啞著嗓子道:“二哥,你從進門到現在從沒有關心過我一句,進來就是指責我,就因為煙煙哭了,你就怪我,可從頭到尾,你可聽過我說煙煙一句重話沒有?”
裝可憐誰不會?
本來蔣寧是不屑以這種弱者姿態博人同情,可經過小三的教訓之後,蔣寧覺得這也是一種為人處世。
薑燕空怔了怔。
以前的薑檸一看見薑煙態度就奇差,不是叫對方“滾”,就是拿東西砸她,而今天確實和顏悅色,從頭到尾的確沒說什麽重話。
薑燕空看向掉眼淚珠子的薑煙,薑煙心下一慌,連忙解釋道:“二哥,的確不怪姐姐,都怪我敏感,一想多就愛哭。”
今天薑檸是吃錯藥了麽?還是說出了個車禍把腦子給撞靈光了?!
薑燕空略有些煩躁對少女道:“既然住院了,你就好好修養,別再到處惹是生非了。”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薑煙緊跟其後,就在快要出去時,她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誰知原本麵色蒼白,眼眶通紅的少女,竟對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