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真的是壞人嗎?

“你!你!”

劇痛讓蕭羽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他的眼角疼得流出眼淚,鼻孔也不受控製地冒出鼻涕。

打從龍虎山出來後,他哪裏受過這種罪?

盡管現在涕淚橫流狼狽不堪,但是蕭羽還是惡狠狠地看向旗袍女。

“敢廢了我們兄妹,你會被龍虎山封殺的!”

“什麽時候,龍虎山需要用威脅來懲治他人了?”

不屑地瞥了眼蕭羽,旗袍女倒並未下殺手。扭身無視蕭羽的嘴臉後,輕身一躍,如同優雅的淨蓮又掛在了青銅豬籠上。

坐在豬籠框架上,一雙玉足就這麽晃呀晃。

旗袍女打趣地看著已經倒地不起的四人。

剛剛這四人來勢洶洶,大有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意味。

隻不過,片刻後他們就躺下了。

“沒禮貌,沒規矩的家夥!”

悻悻地撇撇嘴,旗袍女又看向了王龍和老村長。

這兩具白僵確實是她養出來的,隻不過,此時的兩具白僵已經被拂塵絲燒得渾身漆黑,說是黑僵也不為過。

“你!先下去吧!”

朝著王龍擺了擺手,王龍的屍體就朝著青銅豬籠的下方躍去。

至於老村長的屍體,旗袍女厭惡地看了一眼後,並未理會。

“嘶~呃~”

寂靜的墓穴裏,不時傳來四人的哀嚎聲。旗袍女一邊從身上掏出絲巾擦拭著被拂塵絲燒黑的手掌,一邊就漫不經心地嘲諷著。

“本事沒有,就學會說大話了!說話前,也不動動腦袋,你就敢保證什麽都如你所見嗎?”

“哼!邪祟!少得意了!”

聽著旗袍女的話,蕭羽更是雙目充血。

他現在是怒火攻心,壓根不會細想旗袍女為什麽沒下殺手,隻是覺得這毛僵是在得意。

雙肩已經被敲碎,他的手臂不受控製地懸在兩側,但是蕭羽的眼神死死盯著身前的真火符。

在剛剛被敲碎雙肩的時候,手掌本能地就鬆開了真火符。

此刻,真火符靜靜躺在地上,一角已經燃起了火星。

“隻要再以純陽之血開封符籙,定可以以真火符扭轉眼前的頹勢!”

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蕭羽的麵色一狠,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朝著真火符噴去。

“噗呲~”

鮮紅的血液噴在符籙上,不僅沒有熄滅符籙一角的火星,反而增大了火勢!

星星之火,瞬間開始燃燒起來。

坐在青銅豬籠上搖晃玉足的旗袍女,似乎是注意到了符籙的燃燒,麵色有些駭然。

“你居然還打這符籙的主意啊?!”

“砰!!!”

就在她驚訝之時,那赤色符籙就像是無盡的火種般,以它為圓心,朝著四周噴出火焰。

大火瞬間燃起,墓穴中沒有可以提供燃燒的物體。但是青銅豬籠附近,將近九十多具梨花村的屍體幸免於難,紛紛被火焰波及。

“呲啦呲啦”的火焰熊熊燃燒,大火越燒越大,哪怕是青銅豬籠上的三具盜墓賊屍體也被點燃。

旗袍女的臉上露出一絲鄙夷,她看向蕭羽。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伸張正義?盜墓賊裏可是還活著一個人呢!這九十口村民,要是還有沒被轉化的紫僵,又如何?”

“住口!休要亂我道心!這裏都是僵屍!殺了又何妨?那三個盜墓賊,死不足惜!能以這些損失滅殺一頭毛僵,怎麽都是賺的!”

站在正義的至高點,蕭羽再次站起身,雖然雙臂頹擺,但是麵色莫名有了自信。

“殺我?你認真的?”

旗袍女戲謔地看著蕭羽,蕭羽的眉毛一擰。

“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真火符!”

“啟南離之神火,鎮壓誅邪!”

“起火!!!”

口中念念有詞,墓穴中的火焰越燒越大,竟是凝聚出一頭火蛇,朝著旗袍女撲去。

旗袍女的神色一怔,身形在墓穴中快速遊走起來,企圖躲過這火蛇。

哪想,這火蛇似是誕生了靈智,緊追不舍。

灼熱的火浪燒得旗袍女的衣服內卷,隨著墓穴中九十多具屍體被相繼點燃,火焰愈發壯大,旗袍女避無可避,猛烈的火蛇傾襲了全身。

瞬間,火焰燒得旗袍女的身子“劈啪”作響,她的身上,竟是流出白色的**!

“啊!!!”

旗袍女發出一聲慘叫後,渾身著火。她怨毒的看了一眼蕭羽後,想也不想,直接跳進了青銅豬籠下的山澗口。

而隨著旗袍女的退去,整個墓室內的僵屍基本都被大火燒得幹幹淨淨,到處都是濃煙滾滾。

“跟我鬥!毛僵也得在龍虎山下跪下來!”

逼退旗袍女後,蕭羽的整個身板都硬氣起來。

看著那青銅豬籠下的山澗口,心中閃過一絲糾結,終究還是甩著胳膊招呼一聲。

“任務解決了!我們走!”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趴在地上的趙正國和白雅強忍著疼痛,利索地將蕭靜扶起。

幾人踉踉蹌蹌地來到盜洞口的下方,趙正國就使用了胸口的對講機。

“喂喂喂!來幾個人,對!山頂上有個盜洞,叫人帶工具來,有傷員要送出去!”

對著對講機吆喝完,趙正國一屁股就坐在了泥地上。

剛剛旗袍女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

現在這墓穴裏一空,莫說是他,其餘三人都是身子一軟,大大咧咧的坐在泥地裏,絲毫沒有顧忌髒亂的問題。

靜謐的墓穴中,幾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還對剛剛的遭遇心有餘悸。

良久,還是白雅嘀咕了一句。

“那個怪女人是不是留了手啊?”

“你什麽意思?”

一聽白雅還在給旗袍女說話,蕭羽鬆懈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不是!你想啊!她能輕而易舉捏碎人骨,還能無視子彈。她完全可以一開始就將我們殺光的,可是就是慢慢和我們磨。

就好像...就好像她就沒打算殺我們!

你們說,她真的是壞人嗎?”

白雅琢磨著,女人的直覺和刑警的判斷,讓她不免猜忌這其中的因果。

“嗬!都說你是花瓶!我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你就是個花瓶!她將全村人變成紫僵,處刑三個盜墓賊,煉製白僵,這不是惡人是什麽?”

蕭羽鄙夷地看了眼白雅,白雅的麵上閃過不悅。

她的嘴角抽了抽,明顯是想要再說兩句,可趙正國的胳膊突然頂了頂自己的後背,白雅的喉嚨蠕動兩下,終究是沒把話說出口。

氣氛再次變得有些僵硬。

可能是為了不冷場,趙正國梗著脖子就朝著蕭羽問道:“也不知道,領導你的火能不能燒死那個怪物?”

“燒是燒不死!但是,我可以保證,她絕對要元氣大傷!”

篤定的說出這句話,蕭羽胳膊輕微晃動,麵上閃過一絲痛苦。

“接下來,她起碼要養傷數十年!這次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是嗎?”

狐疑的看著蕭羽,趙正國總有種直覺,那個旗袍女,可能壓根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