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驗孕

自從薛凜安離開後的這小半個月裏,薑佳寧的總感覺胃口不好,腦袋也是漲漲的,不管阿笙怎麽變著法的給她做飯,都是吃一半吐一半。

她本就沒什麽經驗,就沒有往這方麵去想,倒是今天在吃飯的時候,阿綠看見她臉色不太好,就多嘴問了一句,這才一語點醒了夢中人。

阿綠攛掇著薑佳寧給薛凜安打電話。

薑佳寧:“給他打電話幹嘛?”

阿綠:“你不該先通知一下未來孩子他爸爸啊?難道你這孩子還有別的主?”

薑佳寧:“……”

結果現在一連打了兩個電話,薛凜安都沒接,薑佳寧也就沒再打了。

阿笙就近買了驗孕棒。

“寧姐,買了三支,你都驗一下吧,以免出錯。”

薑佳寧是第二次操作了,駕輕就熟。

她驗完,把三支驗孕棒擺在盥洗台上等待。

這是一個令人焦灼的過程。

薑佳寧坐在馬桶上,努力的去回想著,在上一次等待的過程,心情是什麽樣的。

可是大腦一片空白。

她竟一點都回想不出當時是什麽樣的心境了。

大抵是因為那時薛凜安是一門之隔隔在外麵吧。

阿綠在漆麵敲了敲門,“寧寧,好了嗎?”

薑佳寧轉動門把走了出來。

“姐,在這裏。”

三支驗孕棒,卻是不同的結果。

一支顯示一條杠,另外兩支顯示的是兩條杠。

阿綠:“這個時不時地的確是會不準的,不行明天我們去醫院做個抽血化驗。”

阿笙:“薑小姐,您是不是第一次用的是這一根?”

她指的是那一支隻顯示有一條杠的。

後麵側出來的是兩條紅杠的。

薑佳寧眨了眨眼睛。

她也不太記得了。

阿綠揮了揮手,叫保鏢先出去了,她給薑佳寧倒了一杯溫水,“什麽感覺?”

薑佳寧腦子裏都還有點懵懵的,木訥的接過阿綠遞過來的水杯,“什麽感覺?”

阿綠捏了捏她的臉,“你是高興傻了?你有孩子了!”

一直到躺在**,薑佳寧腦子裏都還反複的重複著阿綠姐的這句話。

孩子……

自她去看過痛經,也親口被婦科醫生告知,因為後天的影響,身體難孕之後,她就已經死了這條心了。

甚至是和薛凜安的時候,她也不會再去要求做措施了。

可現在竟然有了孩子。

就像是已經被斷言不可能中五百萬的大獎,這次卻忽然中了,在懵逼過後,是一種由心底溢出來的欣喜若狂。

能有孕……對薑佳寧來說,是比中五百萬的彩票要更加驚喜的事。

薑佳寧的腦子是懵的,可心髒卻是跳動的很快,她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絲毫都感覺不到,原來這裏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了麽?

這個夜晚,安靜寧謐,可躺在**的薑佳寧,卻是輾轉難眠。

……

比起來青虞的寧謐,c市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個電話,劃破了黑的夜色。

徐盛敲響了杜清齡的房門。

杜清齡披了一件針織長衫從房間內走出來,眼神還帶著剛從睡夢中被驚醒的幾分睡意。

“出什麽事了?”

“是詩穎。”

杜清齡留下了馮姨在家裏看著囡囡,她換好衣服,隨著徐盛出去。

老管家已經提前等在外麵了。

徐振海明顯也是被驚動了,但是人老了,身子骨也經不住這樣來回折騰,就派了身邊的老管家跟著過去。

徐盛問:“薛家那邊通知過了麽?”

老管家:“老爺子剛才打了個電話,薛老爺子叫薛老太太過去一趟。”

徐盛點了點頭。

杜清齡還沒有太明白。

等到上了車,徐盛才將事情的大概經過告知了。

原來,是有人拍下了薛凜安和徐詩穎去酒店開房的照片,那新聞媒體卻恰好是徐家旗下的,一旦有什麽事情,都會提前給按下,這事就報給了徐盛。

“你應該也知道,現在詩穎和凜安之間要解除婚約的這事,我一個男人,怕萬一詩穎受了什麽委屈,你也好幫我看著詩穎。”

杜清齡:“好。”

一路到了酒店。

徐家提前就已經安排好了,清了場。

他們從電梯內下來的時候,葉芷瀾已經在走廊上了,而身旁的正是滿頭銀發的薛老太太,扶著薛老太太的人是薛家二少的薛尉廷。

兩家人碰上,徐盛和杜清齡作為晚輩,先給薛老太太問好。

薛老太太擺了擺手,“別來這種虛禮了,趕緊看看兩個孩子吧。”

葉芷瀾已經叫人去取來了備用房卡,從來人手裏接過來,看著那緊緊關閉的房門,深呼一口氣後,刷開了房門。

……

薛凜安陷入昏睡中之後,就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裏,他好似是一縷遊魂,在半空中漂浮著,悠悠****。

他能看到,這是一處太平間。

太平間內的一輛白色的推車上,放置著蓋著白布的身體。

他現在身在夢中,本就沒有那些格外敏感的情緒波動,甚至視線所及,就都是一片黑白灰色,沒有一絲的陽光。

可是,他的視線在觸到那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醫生的手,漸漸地掀開的白布,他猛然驚醒。

躺在**的薛凜安,毫無預兆的睜開了雙眼。

徐詩穎“啊”的尖叫了一聲,猛地從床邊摔了下去。

薛凜安的上衣敞開著,褲子的皮帶也解了一半。

他躺在**,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足足呆愣了有十幾秒的空白時間,再度閉上眼睛。

他試圖從剛才的那夢境中,尋到些蛛絲馬跡。

可閉上眼睛,他的視線陷入到黑暗中,卻再也沒有回到那一段,可以稱之為的噩夢裏。

他後知後覺中,開始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從小腹起,好似是蟲蟻一樣在啃噬著,帶來無窮無盡的疼和癢,一個空洞空虛的很,似是從內而外要把他給全部吞噬。

“凜安哥……”

徐詩穎從地上爬起來,她已經聽出來薛凜安的呼吸急促灼燙,在這樣漆黑安靜的房間內,格外明顯。

她趴在床邊,伸手去觸到薛凜安的手肘胳膊,“凜安哥……”

女人的聲音就像是強效催化劑。

剛才即便薛凜安隻被灌了一小部分的**,可在麵對雙倍強效的藥劑的時候,他的神誌在那一瞬間還是被蒙蔽住了。

薛凜安望著徐詩穎,吐出的,卻是另外一個名字——“薑佳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