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叔你這麽威猛

傅淮深臉陰了一瞬,平靜說:“所以你才匆匆找了個人嫁了,好應付你家人。”

“嗯。”

“嫁給家人安排的男人,會比嫁給一個陌生男人更可怕嗎?”

南嫣輕聲:“那個男人,據說脾氣很糟,坐過牢,進過精神病院,更重要的,他還是我姑姑的未來丈夫,也就是我的姑父。我實在沒法接受這層關係。你再怎麽樣,也比他好吧。”

傅淮深似笑非笑,笑意裏卻盛滿不為人察覺的涼薄。

哦,原來這就是外人對他的印象。

南嫣看他不講話,隻當他是不高興她利用他:

“不好意思,等這件事結束了,你要是想離婚,我絕不會不同意。但目前,麻煩你……”

頓了頓,繼續:“幫幫我。”

三個字,甜美,嬌柔,又努力加了點兒楚楚可憐,是異性拒絕不了的**。

傅淮深用紙巾拭一拭嘴。

明明最是尋常的動作醞釀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尊貴。

“所以你是打算把我利用完了,就過河拆橋?”

南嫣忙賠笑臉;“沒有。”

為了討好他,主動去清理碗筷,他阻止:“不用了。”

“沒事的,一下就能做完。”她卷起袖子,露出白淨如藕筍似的纖臂。

他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纖軟手腕:“跟我結婚不是在食堂打工,這些用不著你做,非要做的話,”

頓了頓,俯下頭頸,貼住她嬌嫩耳垂:“做好為人妻的分內事就好。”

南嫣很想裝不懂,但感覺自己已經上了高速。

他薄唇碰在她軟綿綿的耳朵珠子上,並未動作,光是氣息,就灼燒了她皮膚。

她明白他的意圖,輕推他一下:

“我下午還有課。中午時間太短,可能……可能不夠用。畢竟大叔你這麽威猛。”

她不想得罪他。

畢竟和他結婚,自己解了燃眉之急,是她有求於他。

但…和他隻有過一次,與陌生人沒什麽太大區別,還是很緊張。

傅淮深被她誇得很舒坦:“嗯,時間是有點短。不過……”

話音未落,打橫將她抱起來,踏進主臥:“……擠擠還是可以的。”

一手解了衣襟最上方的風紀扣,一手順勢拉開抽屜,拿出什麽。

她看到他單手除去窄腰上的皮帶,又滑下去一陣搗鼓,呼吸定住,當然明白他在幹什麽。

想拒絕,卻知道,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和他現在是合法夫妻。

還得哄著他,不能得罪他。

小姑娘白皙臉蛋上能看得到細小的絨毛,美眸緊張地閉著,羽睫隨著纖細的身體而輕顫,呼吸都有一股好聞的奶味。

他心猿意馬。

不得不承認,就算與她的婚姻是他不願承認的,遲早會和她離婚,但還是沒法抵抗她的**。

而且,既然都結婚了,她也該行使自己的基本義務吧。

轉瞬即逝的罪惡感劃過,他火速做好防護措施,密吻,落下。

她的每一根發絲都沾染了他強悍淩冷的味道,終於,朱唇被他撬開,發出畏懼又銷魂的呻吟:“嗯……”

他能感受到她的生硬,膝蓋將她纖巧的足尖往外抵:“乖。放鬆點。”

和那晚在酒吧不一樣,那晚她喝了酒,是迷糊的,而此刻是清醒的。

所以她真的很緊張,閉上眼睛,仿佛不去看,就不會疼。

然後,纖臂抬起,攬了他脖頸。

就在男人蓄勢待發,隻覺後背一緊。

有什麽尖銳指甲刺入還沒好的皮膚裏。

她聽到身上的人喉嚨裏發出悶哼一聲,身軀也稍停,下意識便從他身下鑽出來:“怎麽了?”

傅淮深褪下鬆垮的上衣,摸了一把後背,手心沾了幾點血絲:

“你屬貓的?”

南嫣忙查看他後背,隻見他肌肉緊繃漂亮的後背上本就有很多還沒好完全的疤痕,剛被她一抓,疤脫落,傷痕再次滲了血。

她馬上意識到,之前那些傷疤,是那晚在包廂裏她抓出來的。

這也算是舊傷未除,又給他添新傷了!

她忙道歉:“對不起,我……”

小姑娘耷拉下卷長睫毛的樣子,就像一隻又害怕又有點不服輸的毛茸茸的小寵物,讓他心動一下,後背的疼痛暫緩,多了幾分複卷而來的灼熱,“對不起就算了?”

她迎上他意味深長的深眸,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卻裝作不懂:“我去給你拿碘伏,這邊有準備吧?”

他將她的手腕一捉,拉回懷裏:“沒準備。用別的法子。”

她呼吸一頓,隻能跪坐在他背後,用床頭的濕紙巾為他擦去血跡。

濕紙巾裏有酒精成分,也算消毒了。

她怕弄疼他,已經很溫柔,很小力氣了,但還是聽他發出沉悶呼吸聲:

“還疼嗎?”

“有點。”

她看著他線條流暢、肌肉勻稱的後背上滿目瘡痍,全是拜自己所賜,有點內疚。

又知道,他是不肯放過自己的。

總要給他點兒甜頭。

她給他止了血,彎下頭頸,唇瓣輕拂過傷疤周圍,嗬氣如蘭。

像是蜻蜓點水地一寸寸吻過。

他身上每塊肌肉頓時紮緊,脖頸熱汗滲出,感覺就像有柔軟的貝殼遊走在身上。

她的唇能感覺到他溫度的上升,擔心地抬起頭:“疼有好些麽?”

他這下更疼了,但,不是後背。

南嫣還沒等來回答,便見他調轉身軀,將她壓在身下。

這丫頭,哪裏是什麽傻白甜,哪裏懵然無知。

明明就是個很會勾引人的食人花!

他打算讓她為自己的挑逗付出代價,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火熱,徹底被澆滅。

她鬆了口氣,忙從他健碩的身軀下鑽出來,抓起自己正在響的手機: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他**的上半身淌著熱汗,漂亮均勻的肌肉微微顫動,下方人魚線邊緣的青筋因為情動而暴起,被打斷好事後的雙目陰鬱如煉獄。

南嫣在客廳裏接完電話,看見他穿好衣服,從臥室裏出來了,再次道歉:

“不好意思啊。”

傅淮深臉比冰窟還冷。

這是不好意思能算了的嗎?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突然中止,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

南嫣見他臉色難看,也識相,輕軟著聲音哄:“大叔,下次我一定先關機。”

他臉色好轉一些,又眯眸:“誰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