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不是說好多了嗎?

現在,連警方都找不到線索。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她留在他身邊,或許能找到證據。

才能幫爸爸討回公道。

陸繹知照直說:“住久了,就習慣了。總之,我不希望你和傅淮深在一起!”

南嫣垂眸:“我和他結婚了。住在一起天經地義。爸爸當時也沒說什麽。”

陸繹知捏緊拳頭,額頭上青筋浮起,恨不得直接跟她說,傅淮深與爸爸的死有關,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爸爸剛去世,要是知道身邊的男人正是殺父仇人,她估計會崩潰!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代替爸爸照顧好這個妹妹,不再讓她受傷了!

再說,他現在也並無十足證據,並不想打草驚蛇。

他一把緊緊抓住南嫣的纖腕:

“你和他那叫結婚?有正兒八經的婚禮嗎?有人喊你一聲傅太太嗎?你能挽著他的手正大光明出現在外人麵前嗎?結婚證都不是他的真實姓名吧!”

“那個男人,不過拿你當寵物養著!貪戀你年輕漂亮,是他未婚妻的侄女,圖刺激而已吧?嫣嫣,我知道你不把我當哥哥,但我把你當妹妹了,跟我走,哥哥帶你回去,你會有更好的生活,不必在他身邊當寵物!”

南嫣目光順著陸繹知的手往上攀,對上他一雙堅決誠摯的眼睛,心就像被什麽敲了一下,酸澀襲來,卻還是抬起手,抓住他的手背。往下抽離:

“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想去外國。”

陸繹知恨鐵不成鋼:“為什麽非要留在這個男人身邊?你就那麽喜歡他嗎?”

南嫣睫毛垂下,沒有看他:“我習慣了江都的生活。而且,他對我也沒什麽不好。這段日子一直陪著我,我想不出離開他的理由。”

陸繹知氣得半死:“一個男人對你真的好,就會給你名分和尊嚴,其他的,都是空談!他對你算哪門子的好?你太糊塗了!陪你幾天就叫好?嗬。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因為愧疚或者有別的心思?”

見南嫣看向自己,他自知話說多了,雙手擎住她肩:

“就當我求你了,跟我走,別跟他在一起了,好不好?”

還沒等南嫣回話,一輛賓利已衝過來,嘎吱一聲精準在兩人麵前刹停。

車門打開,傅淮深從駕駛座上下來,一身冷霜,大步走過來就將陸繹知放在南嫣肩膀上的手捉住,抓下來,重重拉到一邊:

“你有什麽資格讓她跟你走?”

陸繹知被揪住衣領,用力掙開:“我是她哥哥!”

傅淮深唇邊泛起一縷冷笑:“你算什麽八竿子打不著的哥哥?”

陸繹知懶得回答,盯著南嫣那邊:

“跟我走!他不是你值得托付的人!”

南嫣狠下心:“陸繹知,真的很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先走吧。”

陸繹知絕望了:“你真的知道他是個什麽人嗎?……要是爸爸還在,也會讓你跟我走的——”

話音未落,傅淮深冷冷打斷:“我是什麽人,不需要你來評價。還不想走,我就滿足你。”

說完,對著被驚動跑出來的趙嬸吩咐:

“報警。說有人私闖民宅。”

南嫣示意趙嬸不要,走到陸繹知麵前,低聲:“我再說一次,我不會跟你走。不要鬧到不可收拾。”

陸繹知看出南嫣的堅決,終於一咬牙,上車離開。

別墅門口,安靜下來。

傅淮深看見南嫣站在原地沉默,走過去:

“他要是再騷擾你,就跟我說。我這邊也會跟保安說,讓他們不要再讓陸繹知隨便進別墅區。”

她回過神:“不用。他也是關心我。”

傅淮深瞥一眼她還沒開進別墅的車:“出去了?”

南嫣心一懸,盡量漫不經心說:“嗯。剛剛覺得很悶,就開車出去兜了會兒風。”

幸好,他沒多問什麽,牽起她的手,進了別墅。

一路走來,卻發現她的手比之前還要冰涼。涼到骨子裏的那種。

他將她小手握在掌心,搓了幾下:“手怎麽還是這麽涼?”

若是平時,他的溫存,或許會讓她動心。

可此刻,心裏卻一片寒涼,語氣卻還是無恙:“兜風時,吹了風。”

她剛喪父,情緒再低落,反應再異常,也是正常的,可能如此,他沒有疑心,搓了搓她冰冷的小手,進去後,讓傭人準備晚飯,都是她喜歡的菜。

今晚,南嫣出乎意外,不停夾菜,吃得比這幾天都要多。

吃完飯,還請趙嬸幫自己去加了一碗湯。

心裏仿佛有個聲音告誡她——

若想搞清楚爸爸和傅淮深到底發生了什麽,找到傅淮深害死爸爸的證據……最起碼,她得先養好身體,養足精神。

傅淮深看她胃口恢複了點,眼神都欣慰了不少。

吃完飯,南嫣回房間,洗了個熱水澡。

換了睡裙出來,看見傅淮深也上來了,正坐在床邊,夜燈溫柔沉靜的光環落在他臉上,半明半暗。

她站住。

他做了個示意她過來的手勢,待她靠近,將她指尖一捉,拉到大腿上坐下來。

她後背微微一震,還是遂了他的心意,安然坐在他身上。

“我知道你這段日子很難熬,不如我陪你去外地旅遊幾天,散散心。”男人低低的聲音飄來。

她心思一動,說不出的滋味。

若是之前,她會感動他對自己的體貼。

可現在才知道,他對自己的好,全是因為害死爸爸……

這番話,她聽著,隻覺惡心,悲涼,卻隻克製住心情,說:

“不用了。你這麽忙,我不想影響你的工作,而且我這兩天已經好多了。”

“真的?”他懷疑。

她埋在他懷裏,雛鳥似的點頭:“嗯。”

他不信邪,順著她耳根往下吻去。

她渾身酥麻,後背後頸似過電一樣,小小掙紮起來:“……不要。

卻聽他聲音傳來:“不是說好多了嗎?”

趁她遲疑,他的吻如星雨窸窸窣窣地滑下來,更綿密,更緊湊。

她毫無平時的享受,隻覺得胃一陣陣的翻湧,克製住,盡量讓自己如一灘春水似的癱軟在他臂彎中。

他完全不察她的心思,吻得興起,末了,挑起纏在她脖子上的一束烏發,唇欺上她白皙嬌嫩的一節藕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