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那個來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步履帶風地邁進別墅。
“吃了?”傅淮深看向她。
南嫣點頭:“剛吃完。你怎麽這麽早過來,早餐吃了嗎?”
他沒說什麽,朝她走了過來。
傭人見狀,紛紛退下。
南嫣忽然覺得清晨本是清爽的空氣,溫度升高了,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炙熱。
他抬起手,拂了一下她額前秀發:“沒吃。”
最尋常的兩個字,從她口裏吐出來,添了顏色。
南嫣臉蛋皮膚被他灼熱一碰,著急忙慌地熱了。
睫毛撲騰:“那我讓人給你做點?”
“不慌。”傅淮深拉著她的手,牽到沙發上坐下來,先問了問這幾天自己沒來的瑣事:“這裏住得習慣吧。”
“嗯,很好。”她就是個野草,不挑,放哪裏都能活,別說這麽豪華的別墅了。
“這幾天,身上沒有哪裏疼了吧?”
“早就沒有了,趙嬸她們把我照料得很好,還長胖了幾斤。不信你看。”
男人眼神深沉繼續:“看不出來。肉長到哪裏了?”
南嫣:……
她就不該說最後那四個字。
他卻挑起興趣,窮追不放:“等會兒仔細看看。”
南嫣:……
又拉開話題:“……對了,你說幫我去打聽陸繹知父親的事,有什麽結果了嗎?”
傅淮深收起撩興:“快了。”
她聽他簡單利落的兩個字,也就沒多問了。
他做事有他的流程,她不催。
雖然她真的很心急,想早點知道陸晉是不是爸爸。
正這時,腳下一空,整個人被人懸空抱起來,朝樓梯走去。
她醒悟,攬住他脖頸:“你…做什麽。”
“不是說了嗎,去看看長胖在哪裏了。”男人眼底有邪肆笑意。
她腦子裏閃過今早身體的異樣,沒來由心跳得厲害,忽的就摟緊了他脖頸:
“……我、我今天不行。可以…改天嗎?”
他步子稍緩:“那個來了?”
她搖頭:“不是,我早上有點低血糖。不太舒服。”
他俊臉沉墜下來:“剛剛問你,不是說身體很好嗎。”
“低血糖而已,我之前也有過。沒什麽。這麽點小事,沒什麽好說的。”她語調添了嬌滴滴的嗲意。
時間久了,她越來越懂得將撒嬌當成武器了。
雖然以前的她,瞧不上這種武器。
但……必要時刻還是有用的。
果然,他沒苛責了,抱著她回了臥室,將她放在**,沒有深一步的行動了。
南嫣趁機說:“我身體早就好了,要不,就搬回青湖小區吧。學校那邊,我還要偶爾去,還有劇組的工作,我也可以繼續了。”
傅淮深反問:“這裏不好嗎?”
“好。”
他斬釘截鐵:“那就繼續住在這裏。”
綁架一事雖然塵埃落定,陸家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敢動他身邊的人了。
但給他敲響了一記警鍾。
還是住在安全一點的地方比較好。
他見南嫣不太開心,補充:
“學校和劇組,可以繼續過去了。不過,讓保鏢跟著你。”
南嫣這才擠出個笑靨。
**
時蓁蓁是比南嫣晚一個星期出院的。
回家後,休養了一段日子,卻還是精神不振。
頭發可以重新長。
殘指也可以用義肢。
但,精神上承受的屈辱卻很難抹掉……
她一想到自己就是南嫣的保護傘,滿身的傷,都是代替南嫣承受的……
她就恨不能將南嫣大卸八塊!
唯一讓她舒坦的,就是這段日子,邵梨容來看望過她幾次。
邵梨容對她被綁架的事,既心疼又愧疚。
畢竟知道她是因為兒子,才會被綁。
等她身體好些,邵梨容又頻頻帶她去逛街,看藝術展,聽音樂會,就為了讓她心情好點。
這天上午,時蓁蓁打起精神,去了劇組。
義指還沒製作好,這段日子她都是戴手套出外,頭發也是戴著假發。
傅淮深早就跟她說了,讓她好好養傷,別去劇組了。
道具組的設計工作,她不用再跟進了。
可她不想少一個與傅淮深接近的機會。
而且,帶著傷還為他工作,他多少應該會對她心懷憐愛吧?
另外,她還聽說,最近南嫣也回劇組了。
她更不想示弱。
到了劇組,時蓁蓁與南嫣打了個照麵,眼神對上,又避開,去忙自己了。
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
劇組的人,也完全不知道兩人前不久才被人綁架過。
兩人缺勤了一陣子,隻當是請了病假或者事假。
隻是,看到時蓁蓁戴著手套,有人好奇問了幾句。
時蓁蓁隻說手受傷了,為了防止紫外線造成色素沉澱,留下疤痕,這段日子要嚴格防曬。
中午,工作暫時結束。
劇組人員照例拎來盒飯,分發給道具組的人。
時蓁蓁剛吃了兩口,手機響了,去旁邊接電話。
自從綁架事件後,南嫣對她多了個心眼,總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麽秘密,循著看去,發現她聽電話那邊說了幾句什麽,臉色變了,然後匆匆離開了。
時蓁蓁到了影視城的西南側門。
門口的一顆梧桐樹下,一個四十來歲的精瘦男子正抽著煙,一看見時蓁蓁出來,眉開眼笑,走過來準備拍她的肩膀:
“我的好外甥女,這麽久不見,長大了啊,漂亮了啊。回國這麽久了都不來找我,真是叫舅舅傷心啊!”
時蓁蓁躲開男人的手,後退幾步,左右張望,確定沒人,才壓低嗓門:
“你找我幹什麽?”
時富海垮了臉:“舅舅找外甥女,天經地義!咋地,當上了裴家的女兒,就不認窮親戚了?也不想想當年你是靠誰才能回裴家的……”
時蓁蓁慌忙打斷:“瞎說什麽,住嘴!”
時富海閉上嘴,卻還是嗤笑:“我這嘴巴可以不提,但肚子總要吃飯。蓁蓁啊,你現在不但是裴家女兒,我看網上新聞說,你還搭上了傅氏財團的大佬!總不能看著你舅舅餓死街頭吧?”
時蓁蓁早知道他出現的意圖:“我回裴家後,已經給你轉過幾次賬了,哪有那麽多錢給你?你很清楚,我雖然回到裴家了,但我爸重男輕女,不重視我這個私生女,家裏的產業,都是給裴澈打理。”
時富海一副無賴嘴臉:“那傅氏財團的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