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這麽多次了,還這麽拘束?

駕駛座上的黑衣男子嚴肅卻不失禮地說:

“太太上車,送你回青湖小區。”

……

回了青湖小區,南嫣感覺自己上樓的腿都打著顫。

走出電梯,到了家門口,她半天都不敢進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露出了破綻。

他居然察覺出了她在騙他,還找保鏢盯著自己。

這下完了。

早知道他這麽精,還不如直接告訴他……

事後再承認錯誤,也沒用了。

她正躊躇,門開了,傅淮深麵無表情地站在屋內:

“在罰站嗎?”

南嫣這才進去了。一進屋,就主動說: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就是怕你會誤會。”

他濃睫一動:“被抓到了就是怕我誤會,沒抓到就是慶幸。是嗎。”

南嫣:“……”

“說吧,去找裴澈做什麽。”字句寒氣涼入骨髓。

她隻能說:“去拿我叔叔在M國買房子的證據。”

傅淮深眉一抬。

南嫣一五一十自己找裴澈的原因說了。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她受不了他不說話的氣氛:“我說完了。你聽見了嗎?”

他森冷勾唇:“我還沒老到耳聾。”

南嫣囁嚅:“所以,我就隻是想拿叔叔的罪證給律師行,早點拿回爸爸的公司而已。”

傅淮深眸稍挑起,目光落在她懷裏的牛皮紙袋上麵:

“憑著這些,律師行就能取消南永安的監護人資格,提前把公司給你?”

南嫣沉默下來。

現在,有了叔叔私自動用公款的證據,提早拿回公司的成功率更大了。

但大,不代表一定行。

她剛才翻看了下叔叔購置房產的文件,買房的銀行賬戶並非從至日貿易的賬戶直接劃出,而是用的新賬戶。

到時候,叔叔完全可以狡辯,說買房的錢,是自己這些年賺的,比如買股票、甚至中了彩票。

若能得到李進的幫忙,就更牢靠了。

傅淮深看出她的猶豫:“光憑這些也不夠,是嗎。”

南嫣點頭。

傅淮深沉吟須臾,開口:“還需要什麽證據?”

南嫣一詫,看向他,卻還是老實說:

“李進。叔叔的助理。跟了叔叔二十多年。是叔叔的心腹。叔叔若有什麽罪證,他肯定最清楚。如果他能幫我作證就好了,可是我已經找過他了。他不肯背叛叔叔。”

她將今天去養老院找李進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傅淮深平緩如湖的眸色閃爍了一下,沒說話,半晌才凝視她。

想找點拿回遺產,這麽重要的事,寧可找裴澈,都不尋求他的幫助。

在她心裏,裴澈到底才是她值得依靠的人。

可他也沒法說什麽,因為她早就告訴過他了,她喜歡裴澈,要不是裴家早年出了國,她和裴澈可能早就是一對璧人了。

想到這裏,他喉幹舌燥,莫名煩悶:“你去君顯,除了拿證據,還有做別的嗎。”

男人的語氣不是審問,卻比審問更加令人後背發寒。

南嫣立刻自證清白:“當然沒有。我拿了證據就走了。”

他眼皮輕掀,眸縫隙射出涼薄光澤,在她身上徘徊,似乎想確定她有沒有撒謊:“保鏢說你進君顯大概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內,隻是拿證據而已?”

她和裴澈在私密空間相處的每一分鍾,當讓他喉結發緊,汗毛發燙。

他知道自己對她的占有欲似乎有些過了界限。

甚至有些病態了。

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但,偏偏控製不了。

南嫣還是說:“是的。我隻是和他聊了幾句關於叔叔的事。除此之外,再沒別的。”

傅淮深抬起手,將她纖細手腕扣住,扯到懷裏。

俯下頭頸,鼻尖輕觸到了她臉頰上。

伴著他夾雜占有欲的燒灼氣息襲來。

南嫣閉住呼吸,能感覺到他在嗅著自己身上的味道。

仿佛想聞出她身上有沒有沾染上其他男人的氣息。

她明白,對於她瞞著他去見裴澈的事,他極不高興。

而,他的不高興,是需要她用行動來補償和安撫的。

他順著她嬌嫩的臉頰往下深聞,下頜,頸窩……

每一處都不放過。

察覺到沒什麽異樣,才突然停定在她最羞赧的部位,薄唇一張,懲罰式地咬了一口。

她措手不及,震驚地呼出聲。

不算痛,卻太羞。

身子一傾,整個兒傾倒在他懷裏。

他抱起她,連臥室走懶得進去。

直接就將她放倒在最近的餐桌上。

硬實的餐桌麵磕到她後背,一個激靈,比起輕微的疼痛,讓她不安的是此刻的羞赧。

他看出她想掙紮又不敢的矛盾,俯下健碩身軀,貼了她燒紅的耳肉邊:“這麽多次了,還這麽拘束?”

她咬得下唇班幾乎泛白:“可不可以……換個地方。”

他拒絕:“不可以。”

她心頭丟了句變態,他已經將她雙手拉起來,鎖在她頭臉上方。

一隻大手伏在她玉雕的肩膀上,往下狠狠一拉。

她的衣裳撕拉一聲,滑下來。

她整個人敞開在他視線中,就像褪了繭的蝴蝶,全都暴露在她眼前。

暴露在空氣與男人目光中的刺激,讓她應激一般的呼出聲:

“傅淮深……”

男人動作稍一滯。

他不太喜歡她直呼自己姓名。

他用命令式的口吻:“叫老公。”

她叫不出來。

以前可以。

但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這個稱呼,根本叫不出口。

人可以違背心意,留在他身邊。

可心裏最後那道羞恥的防線,始終跨不過去。

如果她叫他老公,那,姑姑叫他什麽?

她又該叫姑姑什麽?

傅淮深見她秀嫩的唇張合半天都沒叫出來,臉色一寸寸沉下來。

托起她頸項,進入的一瞬間,在她耳邊陰翳著嗓音:

“好,那就叫姑父行了吧。”

隨她的心意。

快感中,帶著幾分懲罰性的冷狠。

明知道她會更尷尬,羞辱。

可誰讓她不肯喊自己老公?

是因為內心深處老公的稱呼還是想留給裴澈吧。

如果不是因為他持有至日的股權,至日不是依靠傅氏生存,她隻怕已經和自己離婚,與裴澈雙宿雙棲去了。

她死死咬唇,自然不肯這麽叫。

他含了她粉嫩耳尖,力氣更大,含糊了沙啞的嗓音:

“想讓你叔叔賣掉至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