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才幾天沒見我,就這麽生疏了?

南嫣回答:“還好,謝謝爺爺關心了。”

傅儒川沉思了會兒:“我那孫子工作了這麽多年,也認識一些本地還不錯的企業,包括律所,你要是想,他也可以幫你引薦一下的。不一定非要在自家公司的,跟自家親戚打工,不討好,還容易起爭執。”

南嫣知道爺爺是好意,心頭溫暖:“大叔也跟我說過。沒事,我現在在家裏公司做得還算順利。暫時不用了。”

正這時,門叮嚀一下開了,男人進來了。

傅儒川見孫子回來,半開玩笑打了個招呼:“回了啊,唐—簡。”

傅淮深麵不改色應了一聲:“爺爺來之前怎麽也不說一聲。”

傅儒川調侃:“早跟你說,你就有借口推搪了。”

又正色質問:“大周末的,不在家陪老婆,在外麵幹什麽?”

傅淮深言簡意賅:“加班。”

南嫣見爺爺有訓人的意思,打圓場:“我先去把菜做了,你們先看看電視。”

又給傅淮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哄哄爺爺。

傅淮深迎著老爺子冷冷的目光,隻能坐下來。

傅儒川看一眼電視上法治節目裏的案件主人公:“你看,這男的明明家裏有漂亮的賢妻,卻非得要和外麵的鶯鶯燕燕亂搞,結果淨身出戶,娃和財產都沒了,最後還被外麵的女人給甩了。男人啊,不能太貪心。”

傅淮深安靜說:“爺爺,您有什麽話就直說,不必繞圈子。”

傅儒川低了聲音:“你和那個時蓁蓁什麽時候又遇到了?”

傅淮深一頓。

老爺子繼續:“剛才,時蓁蓁來過。”

傅淮深眯眸。

時蓁蓁出院後,偶爾聯係過他。

但他正好在忙項目,這幾天都泡在公司,連青湖小區都沒回,再加上因為想著南嫣和裴澈曖昧不清,心情不太好,也就沒回複。

沒料到,時蓁蓁居然找來了青湖小區。

傅儒川不陰不陽地瞥孫子一眼:“她說是來謝謝你在醫院照顧她。你很厲害啊,有家有室的,跑去照顧別的女人,也就隻有嫣嫣這麽大方的女孩才能容忍你了!”

傅淮深皺眉,看一眼廚房內忙碌的小身子板:“她不是大方……”

她恐是巴不得他能快點和時蓁蓁在一起,她就能和裴澈重溫舊夢吧?

要不然,也不會幾次三番主動提出離婚。

裴澈做什麽,說什麽,她都那麽信任。

但他也不好在爺爺麵前說這些,收了聲音,不再多說。

傅儒川卻聽進去了,追問:“她不大方,怎麽會這麽容忍你?你想說什麽?”

傅淮深隻能說:“因為她自己心裏清楚,她嫁給我也是有目的,有原因的。”

傅儒川哼一聲,將電視音量調高,聲音壓得更低:“原因不就是不肯嫁給你嗎?這能怪她嗎?還不是怪你的名聲太‘好聽’了。哪個小姑娘不會被嚇到?但現在,她和你生活了這麽長時間,應該也了解你了,不會再像當初那樣看你吧?你也該找個機會,跟她坦白了。”

傅淮深搪塞:“再過段日子吧。”

傅儒川言之灼灼:“已經過了很久了。之前你說你和她還沒感情,馬上揭穿身份,她會嚇跑,可現在都這麽久了,這場戲,你還要咱們陪你演多久?你還真把你爺爺當成演員了嗎?我這把年紀還要陪你一起騙人,容易嗎?總之,你給我馬上對她坦白。”

傅淮深知道這會兒跟老爺子對著幹不是明智之舉,隻能順了他的心意:“行,我考慮一下怎麽坦白。”

傅儒川也不是吃素的,哪不知道孫子在應付自己,一字一字:“最多一個月,你給我對嫣嫣坦白,不然我去幫你說。”

傅淮深隻能先答應下來。

傅儒川又加重了語氣:“另外,你現在既然已經結婚了,時蓁蓁那邊,你要有點分寸,保持距離。”

“我和她沒什麽。”

傅儒川蹙眉:“你要是沒給那女人好臉色,沒和她親近,她會有膽子主動找上門來?娶了嫣嫣這麽好的媳婦兒,還不守本分,你是非要氣得我舊病複發才安心。”

傅淮深淡道:“爺爺,說話就說話,不要詛咒自己。前幾天,歐陽忠的歐陽傑來找我麻煩,是時蓁蓁替我擋了一刀。所以我那幾天才會在醫院照顧她。爺爺,從小到大,你不是教過我,做人最重要的是知恩圖報嗎。”

果然,傅儒川注意力被拉走了,顧不得時蓁蓁了:

“歐陽忠的兒子居然敢動你?豈有此理!歐陽忠當年不臣不忠,野心十足,現在他兒子還想害你?這事兒怎麽處理的?怎麽不早跟我說?”

這事,他本來沒打算告訴爺爺,怕爺爺擔心,現在爺爺提了起來,才不得不說:“放心,人已經交給警局了,集團也會起訴。”

傅儒川知道孫子的行事作風用不著自己擔心,總算沒說話了。

不久,南嫣將幾個小菜做好了。

傅淮深站起來,走到廚房。

南嫣想將燉好的肉端出去,燉肉的是砂鍋,太重,又很燙,戴著防熱手套,還是讓她縮了一下手,正要再去端,卻見男人的手臂伸過來,代替她端起燉肉:“你去洗手吃飯。”

他將菜一盤盤端出去,沒看見她出來,又進了廚房,看見她還站在那兒收拾,走過去:“別收拾了,我等下弄。出去吃飯。”

“沒事,你先去陪爺爺吃……”

傅淮深見她不聽話,直接用行動說話,抬起雙手,繞到她脖頸後方,將她圍裙帶子解開,脫了下來,掛在旁邊。

中途,指尖微不可察觸碰到她**的柔嫩後頸,讓她不自禁一個輕顫。

他看在眼裏:“才幾天沒見我,就這麽生疏了?”

南嫣臉一熱,這個男人有一種獨特而強大的性張力,隻要一段日子沒見,再和他見麵,就仿佛是對著一個陌生人,與他距離,也是若即若離,明明親近,又有點陌生。

她很想問他這幾天他在幹什麽,是加班還是陪時蓁蓁,話到嘴邊,卻又問不出口,生怕自取其辱,沒料到,他竟將她想問的問出來了:

“這幾天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