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難道是真的?
“你要是敢不管我,我立馬再把你扔到淩王府去,讓你這點秘密人盡皆知!”
“薛昭,你是怎麽做到又慫又敢的呀?”
“反正你不能把我扔出去喂野孩子。”
看起來,薛昭是真的害怕。
不過話說回來倒也正常,這是古代,他們怎能與英明睿智的現代人相比。
許傾至始至終都沒聽孩子的哭聲,即便是聽到了也不足為懼。
她好奇的問薛昭:“那到底是什麽樣的聲音?你真能確定就是孩子的哭聲嗎?你跟我好好說說。”
在許傾的追問之下,薛昭不得已的回憶起了剛剛的驚悚時刻。
他點了點頭:“確實是嬰兒的哭聲,而且持續的時間很長,並不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的。”
“有什麽怪異之處嗎?比如說,聲音就像是在耳邊,是連貫的,還是斷斷續續的呢?”
“就是嬰兒的哭聲。現在回想起來的話,更像是在遠處,聲音空曠連續,給人一種心裏毛毛的感覺。”
“毛毛的?”
“就是……很……”薛昭想不出來該怎樣有效的形容這些聲音,:“就是聽了之後,總覺得這個聲音越來越多,連貫得不正常,還像是越來越近,使得人格外心慌,又特別害怕。我站在窗邊,根本不敢動彈。”
許傾垂眸沉思著,片刻後,不由得輕笑了下:“這孩子倒還真懂得如何嚇人呢,把你們這些人嚇成了這副模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許傾望向了窗外:“距離天亮還要幾個時辰,你大可以多睡一會兒,我在這兒守著你。”
“明天怎麽辦?”
“明天的話……”許傾眸色漸深,本意是不想管這種閑事的,但事出有因,除了這個客棧以外她又沒地方住,因此道:“我看這兩兄妹不找到哥哥也不會善罷甘休。不出意外的話,明早你去報官,然後再去打聽咱們想要打聽的事吧。”
“沒問題。”
許傾的警惕性很高,一旦周圍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她都會格外的注意。
漆黑的深夜裏,她一人獨坐在窗邊向外看去。
此刻,付悅和付水兄妹倆依舊在客棧的門口轉悠著,付悅偶然間的一次抬頭,剛好撞見了許傾居高臨下的遠眺。
二人對視,許傾和善的笑了下,付悅並沒有理會,帶著二哥進了屋。
後半夜很安謐,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昨天下了雨的緣故,空氣中有些霧氣朦朧。
“許傾,你這麽早就醒了?還是一夜未睡啊?”薛昭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客棧的門口抻了抻懶腰,見到處找不到許傾的人,結果她卻在外麵閑逛。
許傾嗆他道:“你一個人占了兩床被子,我怎麽睡?某些人就是虛偽,昨個嚇成那副德行還能呼呼大睡,可真是個人才。”
“你管我?哼!”
薛昭用冰涼的帕子擦了擦臉,瞬間精神了許多。
“你蹲在牆根兒下麵看什麽呢?”薛昭走了過去。
“找痕跡。”
“痕跡?”
“準確來說,是在找一些應該出現的腳印。我們昨晚集中來到客棧的時候,正好是大雨下得最凶的時候,大雨的衝刷之下,腳印消失是情理之中。但昨天付中消失的時候,應該是大雨停歇之時,道路非常泥濘,他若是往出走,一定有腳印留下。但是我今早特意查看了一下,除了昨晚那兩兄妹站在外麵留下的鞋印之外,竟沒有任何痕跡。”
“那不就是說……付中根本沒出這個客棧嗎?”薛昭聽懂了許傾話中的意思。
“沒錯,付中是“咻”的一下子在客棧消失了的。至於消失去了哪,去找了誰,就不得而知了。要是現在被人運了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啊。萬一這個客棧有什麽後門也不好說嘛。”
現在許傾唯獨可以確定的是,在昨天發生了衝突之時,付中肯定還留在客棧裏沒有徹底的失蹤才對。
“既然如此,那就更有報官的必要了。”
“其實我主要調查的不是付中的下落。而是昨夜的嬰兒哭聲。”
“你有什麽發現嗎?”
“現在我還是沒有找到這個啼哭聲最準確的發聲位置在何處。”
“真的會是有人抱著啼哭的嬰兒躲在暗處製造了恐慌嗎?”薛昭問。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而且客棧掌櫃也說,一般都是初一和十五這兩天會鬧鬼。假設真是人為的話,這次是被咱們趕上了十五而已,那麽話說回來,每逢這兩個日子都會出現哭聲,是什麽目的呢?製造恐慌?”
“不是人為……難道……是真的?”薛昭的眼睛瞪得溜溜圓。
“真你奶奶個勾八羅圈屁,你也就這點出息。你是沒看見我在查嗎?”
許傾是真的急需一位唯物主義戰士與自己並肩作戰。
許傾仔細的在客棧的各處排查,在外人看來,更像是在遛彎兒,不容易被人懷疑。
為了解開嬰兒哭聲的謎團,許傾最先要找到的便是發聲地。
到底是哪個方位製造的聲音,才讓客棧裏的所有人都能夠精準清晰的聽到了哭聲呢?
許傾站住了腳步,遙望四周。
按理來說,聲源體發生震動引起空氣的震**,震動的方式形成了縱波,並借助空氣傳播到了四麵八方。
越是開闊的視野,聲音的傳播的效果則是越好,就像是個逐漸被吹大的皂泡,球形陣麵波。
最終,許傾站到了與客棧斜方向的遠處,確定了最佳的位置。
“你是發現什麽了嗎?”薛昭問。
“薛昭,為了拯救你極其弱小的心靈,我真是煞費苦心。”許傾苦口婆心的拍了拍薛昭的肩膀,又說道:“根據分析,我現在站著的這個方位,大致上就是發聲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抱著孩子,讓孩子在這裏哭?”
“你們昨夜所聽到的,未必真的是孩子的哭聲。我還得再勘察一下,你和我一起找,或許能找一些蛛絲馬跡。”
“行。”
許傾選的這個方位,剛好是一片枯木草堆,二人彎著腰去尋找,著重的去勘察腳下。
許傾偶然間的一抬眼,卻看到客棧不遠處有個男人,雙手合十,麵朝著晴空萬裏,閉眼在祈禱念叨著什麽,有些邪門。
她有點好奇,便上前詢問了下。